楊碧落怒哼了一聲,說道:“你怎麼知道氣息宮劫難將至呢?現在看起來,至少星宮要和我們劃江而治。”
靜心一雙妙目打量著楊碧落,認真說道:“我憑直覺。”
楊碧落嗤之以鼻,道:“瘋子。”
靜心不惱,淡淡說道:“我是不是瘋子時間一定能檢驗。當年貧尼俗家之時也是經歷過幾番王國興衰,春秋更替的人。陰謀詭計看的多了。眼前這麼明顯的事情偏偏你們幾個小輩就是看不出,你們應該算是氣息宮未來的扛鼎之輩,卻如此沒有見識,可見就算星宮不入侵,氣息宮也會式微的。”
楊碧落正待發作,卻被樊明阻止,他面無表情地問道:“依你之見,我們除了逃走,似乎沒有更多的選擇了?”
靜心點頭。
葉思寒發作道:“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去浮光殿問個究竟。有幻夜和左無畏,相信星宮之人也不敢在這裡放肆。”
樊明微微蹙眉,道:“你為何不說還有我師父和楚殤元主呢?”
葉思寒冷笑道:“你師父恐怕已經變節了。”
“你!”
樊陽怒目而視,恨不得把葉思寒吃掉。
徐白露說道:“如果我們沒有猜錯,玄無極已經投靠了星宮。我們一入星宮的營盤對方就對我們的行蹤瞭如指掌,居然還能叫出來我們的姓名。如果沒有人暗中通報,他們應該不會知道我們的名字。”
樊明心思比樊陽縝密一些,他拉住樊陽,說道:“師弟,不可莽撞。我們最好去浮光殿看個究竟。如果師父真的做了那種令人不齒的事情,你我二人就和他恩斷義絕。”
幾個人商議完畢,駕著遁光飛往浮光殿。他們都是元主的弟子,在氣息宮內橫行無忌,又有哪個人敢阻攔。
在浮光殿,眾人看到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甲士,楊碧落和樊氏兄弟親切地向那個人打招呼道:“侯師兄,你怎麼在這裡。”
此人正是左無畏的徒弟,侯自直。
“我在等候家師。他們在浮光殿內慶祝兩派握手言歡。”侯自直毫無表地說道。
楊碧落來到侯自直面前,說道:“恐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星宮營地之中的戰修都不見了,應該已經對氣息宮做好攻擊的準備了。我們要面見元主們說明情況。”
侯自直看著徐白露的眼睛,問道:“你覺得他們打算進攻氣息宮?”
徐白露點了點頭。
侯自直說道:“既然如此,讓我們一起進去。”
幾個年輕修士來到浮光殿門口,卻被兩名身著重甲的修士攔住,這兩人來自於銳氣堂,手中長矛指向徐白露的鼻子,道:“浮光殿正在進行重要儀式,閒雜人等不能進入。”
這幾人之中有不少都是脾氣火爆之人,被一個普通的看門修士阻攔,當即怒不可遏,楊碧落一抬手,柳葉刀橫在那位看門修士的脖子上。抬起左腳,狠狠踢在他的小腹之上,那名重甲修士當即伏在地上一陣的呻吟。
而樊陽也已經制伏了另外一名看門者。浮光殿厚重的大門被侯自直推開了,光線彷彿流螢一般從殿內湧出,晃的人眼睛都睜不開了。殿宇之內除了皇甫嵩和四位元主之外,還有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他一身純白的長袍上繡著諸天的星辰,手上纏著一條古樸的念珠,正一臉慈祥地和皇甫嵩著說話。
除了白髮老者,還有兩個面帶白色面具的高大男子,這兩個人站在遠離人群的地方,顯得格外的孤單。
玄無極看到來人之後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質問道:“你們來幹什麼?不知道今天是氣息宮與星宮劃江而治的大日子嗎?”。
左無畏看到進來的人中有自己的弟子,也問道:“自直,我不是讓你在外面等候嗎?”。
徐白露搶先一步來到人群前面,朗聲說道:“在正式結盟之前,我要問星宮的大星主幾個問題。”
玄無極怒哼哼地說道:“大膽,憑你也配和星主說話?你連氣息宮的修士都算不上,趕緊滾出去,否則別管我手下無情。”
徐白露並沒有出去的意思,因為他看到幻夜已經悄然在手上掐了一個法訣,“徐白在星宮營地遇到一件怪事,相信大家都感興趣,這件事關係到氣息宮的安危,原本和天穹派關係不大。難道玄無極元主對於氣息宮的事情已經淡漠到這種程度了嗎?”。
玄無極乾枯的手掌一翻,手掌之上多了一柄長劍,劍鋒吞吐之間,劍芒凜然,讓人不寒而慄。
不等幻夜出手,楚殤突然說道:“無極元主且慢動手,不妨聽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