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氣息宮,聽從我們調遣吧。”
葉思寒臉色一變,正待發作,她的手卻被徐白露握住,一股溫熱從對方的手心傳來。只聽徐白露說道:“就是前輩不說徐白也正有此意。能夠留下殺敵,死於疆場是徐白一生所求。”
“好個戰死疆場!”玄無極臉色變得極為陰沉,他接著說道:“現在老夫就有一份差事。我們氣息宮需要兩個斥候,去探聽江'1'對面的情形。”
此言一出,在場不少修士臉色都變的十分的玩味。贊成結盟的臉色都不好看,不贊成結盟的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態。
幻夜站出來說道:“玄無極,你這不是讓人送死嗎?過了滄蘭江就是星宮的營地,那裡高手如雲,他們沒過江就會被對方察覺。”
玄無極面色一寒,道:“你也知道危險?如果派氣息宮的修士去能把危險降低,那麼我同意氣息宮的弟子去做斥候。既然結盟何必分彼此呢?”
幻夜還想說什麼,徐白露挺身而出,道:“既然無極元主有此意,那白露恭敬不如從命,只不過斥候一人足矣,兩人反倒誤事。”
葉思寒一把將他拽到身後,冷冰冰地說道:“誰說一個人就夠了。姑娘向來就不是吃軟飯的,要去一起去。”
玄無極嘿嘿笑道:“好啊,好啊,兩個人一起去吧。樊明,我們也準備一下,為兩位盟友收屍吧。”
樊明尷尬地朝徐白露努了努嘴,表示自己也是無辜的。
……
八荒之南,神羅海邊。
柳曉山盯著天空中濃重的烏雲,雙目彷彿淡淡的微光,瞳孔中彷彿佈滿了星辰。過了半晌之後,她踉蹌地後退了幾步,被陳雲生扶住才沒有跌坐在地上。柳曉山指著東南方向說道:“我們最好途徑紫羅返回青洲,這樣做對我們最為有利。”
陳雲生不解道:“從紫羅走就意味著我們要多走出數十萬裡,為什麼選擇這條路線?”
柳曉山站穩,輕輕透了口氣,喃喃說道:“我看到了星宮的戰修,他們在圍攻氣息宮。這不是重點,關鍵是在濃煙和烈焰之中,我看到的徐白露和葉思寒。他們命在旦夕。”
陳雲生沉吟了片刻,說道:“你的意識是白露和思寒也去了氣息宮?”
柳曉山點了點頭。
陳雲生看著無盡的滄海,下定決心道:“看來我們和星宮之間的戰幕要提前拉開了。”
……
澠洲,重法寺,地藏殿。
巨大的佛像投下一道深色的影子,將天元的一半臉遮住。在他身前,站著兩個和尚和一個尼姑,正是無念,悟明和靜心。
“神使臨世,震旦必然陷入一場浩劫之中,重法寺不能置身事外,今命你們三人出寺救萬民於水火。爾等可有此覺悟?”天元的聲音厚重的彷彿一座大山。
悟明雙手合十,說道:“方丈,修佛之人本就置身於方外,不知道為什麼我們要插手俗世間的事情。有什麼比修行更重要呢?弟子有生之年恐怕不能進入等覺,心中惶恐,只能把光陰都用在其上,對於拯救世人沒有任何的興趣。”
靜心垂頭說道:“師祖,靜心也是如此想的。”
天元盯著無念,問道:“你呢?說說你的想法吧。”
無念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輕鬆地說道:“修行之道殊途同歸,無念認為,滅惡人本身也是一種修行。”
悟明說道:“師叔之所以如此豁達都因為進階了等覺境界,沒有生死之憂,自然活得瀟灑。”
無念搖頭道:“悟明,你在自覺上停留了數十年,這並非你天賦所致,都是因為心中執念太重。若能放開執念,那層窗戶紙指日可破。”
靜心道:“師叔雖然言之有理,可你已經在河對面了,自然有這分見識。我們仍然在紅塵這條河中掙扎,若你一句話我們就能頓悟,那麼世人皆佛陀了。”
“無念說的不錯,靜心和悟明也有自己的見地。老衲只是問你們願不願去,並沒有問其他的。因果是每個人的因果,我們又怎能強求呢?”天元看著窗外的天空說道。
“師祖,靜心頓悟了,我馬上收拾東西和無念一同下山,只是不知道能否再回重法寺了?”靜心若有所思道。
天元和尚哈哈大笑,道:“重法寺你恐怕回不來了。記住,心中有寺,在哪裡都是重法寺。”
悟明也點頭道:“師祖,雖然我不明白你所言的,可是我願意同師叔一起去。在戰鬥之中頓悟,這也許是我開悟的方式。”
天元點了點頭,頷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