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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我已喝了你的‘玄冰碧火酒’,一時也難以還你,不如便算你老人家給我的一寶吧1丁不三臉一沉,道:“不成,不成,那‘玄冰碧火灑’說過是要還的,你想賴皮,那可不成。你選�了沒有,要阿當呢,還是要武功?”

石破天向丁當偷瞧一眼,丁當也正在偷眼看他,兩人目光接觸,急忙都轉頭避開。丁當臉色慘白,淚珠終於奪眶而出,依著她平時驕縱的脾氣,不是伸手大扭石破天耳朵,也必頓足而去,但在爺爺跟前,卻半點威風也施展不出來,何況在這緊急當口,扭耳頓足,都適足以促使石破天選擇習武,更是萬萬不可,心頭當真說不出的氣苦。

石破天又向她一瞥,見她淚水滾滾而下,大是不忍,柔聲道:“叮叮噹噹,我跟你說,你的確是認錯了人。倘若我真是你的天哥,那還用得著挑選?自然是要……要你,不要學武功1丁當眼淚仍如珍珠斷線般在臉頰上不絕流下,但嘴角邊已露出了笑容,說道:“你不是天哥?天下那裡還有第二個天哥?”石破天道:“或許我跟你天哥的相貌,當真十分相像,以致大家都認錯了。”丁當笑道:“你還不認?好吧,容貌相似,天下本來也有的。今年年頭,我跟你初相識時,你粗粗魯魯的抓住我手,我那時又不識你,反手便打,是不是了?”

石破天傻傻的向她瞪視,無從回答。

丁當臉上又現不悅之色,嗔道:“你當真是一場大病之後全忘了呢,還是假痴假呆的混賴?”石破天搔了搔頭皮,道:“你明明是認錯了人,我怎知那個天哥跟你之間的事?”丁當道:“你想賴,也賴不掉的。那日我雙手都給你抓住了,心中急得很。你還嘻嘻的笑,伸過嘴……伸過嘴來想……想香我的臉孔。我側過頭來,在你肩頭狠狠的咬了一口,咬得鮮血淋漓,你才放了。你……你……解開衣服來看看,左肩上是不是有這傷疤?就算我真的認錯了人,這個我……我口咬的傷疤,你總抹不掉的。”

石破天點頭道:“不錯,你沒咬過我,我肩上自然不會有傷疤……”說著便解開衣衫,露了左肩出來。“咦!這……這……”突然間身子劇震,大聲驚呼:“這可奇了1三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左肩上果然有兩排彎彎的齒痕,合成一張櫻桃小口的模樣。齒印結成了疤,反而凸了出來,顯是人口所咬,其他創傷決不會結成這般形狀的傷疤。

丁不三冷冷一笑,道:“小娃娃想賴,終於賴不掉了。我跟你說,上得山多終遇虎,你到處招惹風流,總有一天會給一個女人抓住,甩不了身。這種事情,爺爺少年時候也上過大當。要不然這世上怎會有阿當的爹爹,又怎會有阿當?只有我那不成器的兄弟丁不四,一生娶不到老婆,到老還是痴痴迷迷的,整日哭喪著臉,一副狗熊模樣。好了,這些閒話也不用說他,如此說來,你是要阿當了?”石破天心下正自大奇,想不起什麼時候曾給人在肩頭咬了一口,瞧那齒痕,顯而易見這一口咬得十分厲害,這等創傷留在身上,豈有忘記之理?這些日子來他遇到了無數奇事,但心中知道一切全因‘認錯了人’,唯獨這一件事去實在難以索解。他呆呆出神,丁不三問他的話,竟一句也沒聽進耳裡。

丁不三見他不作一聲,臉上神色十分古怪,只道少年臉皮薄,不好意思直承其事,哈哈一笑,便道:“阿當,撐船回家去1丁當又驚又喜,道:“爺爺,你說帶他回咱們家去?”丁不三道:“他是我孫女婿兒,怎不帶回家去?要是冷不防給他溜之大吉,丁不三今後還有臉做人麼?你說他幫裡有什麼‘著手回春’貝大夫這些人,這小子倘若縮在窩裡不出頭,去抓他出來就不大容易了。”

丁當笑咪咪的向石破天橫了一眼,突然滿臉紅暈,提起竹篙,在橋墩上輕輕一點,小船穿過橋洞,直蕩了出去。

石破天想問:“到你家裡去?”但心中疑團實在太多,話到口邊,又縮了回去。

小�如青緞子般,在月色下閃閃發光,丁當竹篙刺入水中,激起一圈圈漪漣,小船在青緞上平平滑了過去。有時河旁水草擦上船舷,發出低語般的沙沙聲,岸上柳枝垂了下來,拂過丁當和石破天的頭髮,像是柔軟的手掌撫摸他二人頭頂。良夜寂寂,花香幽幽,石破天只當是又入了夢境。

小船穿過一個橋洞,又是一個橋沿,曲曲折折的行了良久,來到一處白石砌成的石級之旁。丁當拾起船纜丟擲,纜上繩圈套住了石級上的一根木椿。她掩嘴向石破天一笑,縱身上了石級。

丁不三笑道:“今日你是嬌客,請,請1石破天不知說什麼好,迷迷糊糊的跟在丁當身後,跟著她走進一扇黑漆小門,跟著她踏過一條鵝卵石鋪成的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