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幽幽的道:“天哥,法子雖妙,但總是教你吃虧,我實在過意不去。你知道的,在我心中,寧可我自己死了,也不能讓你受到半點委屈。”
石破天聽她語意之中對自己這等情深愛重,這時候別說要他假裝啞巴,就是要自己為她而死,那也是勇往直前,絕無異言,當即大聲道:“很好,這主意真妙!只是我怎麼去換了石中玉出來?”丁當道:“他們一行人都在橫石鎮上住宿,咱們這就趕去。我知道石中玉睡的房間,咱們悄悄進去,讓他跟你換了衣衫。明日早晨你就大聲呻吟,說是喉頭生了惡瘡,從此之後,不到白老爺子真要殺你,你總是不開口說話。”石破天喜道:“叮叮噹噹,這般好法子,虧你怎麼想得出來?”丁當道:“一路上你跟誰也不可說話,和石莊主夫婦也不可太親近了。白師傅他們十分精明厲害,你只要露出半點馬腳,他們一起疑心,可就救不得石莊主夫婦了。唉,石莊主夫婦英雄俠義,倘若就此將性命斷送在凌霄城裡……”說著搖搖頭,嘆了口長氣。
石破天點頭道:“這個我自理會得,便是殺我頭也不開口。咱們這就走吧。”
突然間房門呀的一聲推開,一個女子聲音叫道:“少爺,你千萬別上她當1蒙朧夜色之中,只見一個少女站在門口,正是侍劍。
石破天道:“侍劍姊姊,什……什麼別上她當?”侍劍道:“我在房門外都聽見啦。這丁泵娘不安好心,她……她只是想救她那個天哥,騙了你去作替死鬼。”石破天道:“不是的!丁泵娘是幫我想法子去救石莊主、石夫人。”侍劍急道:“你再好好想一想,少爺,她決不會對你安什麼好心。”
丁當冷笑道:“好啊,你本來是真幫主的人,這當兒吃裡扒外,卻來挑撥是非。”轉頭向石破天道:“天哥,別理這小賤人,你快去問陳香主他們要一把悶香,可千萬別說起咱們計較之事。要到悶香後,別再回來,在大門外等我。”石破天問道:“要悶香作什麼?”丁當道:“等會你自然知道,快去,快去1石破天道:“是1推窗而出。
丁當微微冷笑,道:“小丫頭,你良心倒好1侍劍驚呼一聲,轉身便逃。丁當那容她逃走?搶將上去,雙掌齊發,擊中在她後心,侍劍哼也沒哼,登時斃命。
丁當正要越窗而出,忽然想起一事,回身將侍劍身上衣衫扯得稀爛,褲子也扯將下來,裸了下身,將她屍身放在石破天的床上,拉過錦被蓋上。次日長樂幫幫眾發覺,定當她是力拒強暴,被石破天一怒擊斃。這麼一來,石破天數日不歸,貝海石等只道他暫離避羞,一時也不會出外找尋。
她佈置已畢,悄悄繞到大門外。過了一盞茶時分,石破天越牆出來,說道:“悶香拿到了。”丁當道:“很好1兩人快步而行,來到河邊,乘上小船。丁當執槳劃了數里,棄船上岸,只見柳樹下繫著兩匹馬。丁當道:“上馬吧!”石破天讚道:“你真想得周到,連坐騎都早備下了。”丁當臉上一紅,嗔道:“什麼周到不周到?這是爺爺的馬,我又不知道你急著想去搭救石莊主夫婦。”石破天不明白她為什麼忽然生氣,不敢多說,便即上馬。兩人馳到四更天時,到了橫石鎮外,下馬入鎮。
丁當引著他來到鎮上四海客棧門外,低聲道:“石莊主夫婦和兒子睡在東廂第二間大房裡。”石破天道:“他們三個睡在一房嗎?可別讓石莊主、石夫人驚覺了。”
丁當道:“哼,做父母的怕兒子逃走,對雪山派沒法子交代啊,睡在一房,以便日夜監視。他們只管顧著自己俠義英雄的面子,卻不理會親生兒子是死是活。這樣的父母,天下倒是少有。”言語中大有憤憤不平之意。
石破天聽她突然發起牢騷來,倒不知如何介面才是,低聲問道:“那怎麼辦?”
丁當道:“你把悶香點著了,塞在他們窗中,待悶香點完,石莊主夫婦都已昏迷。就推窗進內,悄悄將石中玉抱出來便是。你輕功好,翻牆進去,白師傅他們不會知覺的,我可不成,就在那邊屋簷下等你。”石破天點頭道:“那倒不難。陳香主他們將雪山派弟子迷倒擒獲,使的便是這種悶香嗎?”丁當點了點頭,笑道:“這是貴幫的下三濫法寶,想必十分靈驗,否則雪山群弟子也非泛泛之輩,怎能如此輕易的手到擒來?”又道:“不過你千萬得小心了,不可發出半點聲息。石莊主夫婦卻又非雪山派弟子可比。”
石破天答應了,打火點燃了悶香,雖在空曠之處,只聞到點菸氣,便已覺頭暈腦脹。他微微一驚,問道:“這會燻死人嗎?”丁當道:“他們用這悶香去捉拿雪山弟子,不知有沒燻死了人。”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