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下掩著波濤駭浪,他沒有再問其他的,只說了一句。
“今夜風涼,但我不會讓你受寒。”
她很快就會熱起來。
他將用他的身體,將她融化。
夜風拂過,水聲潺潺。四周安靜極了,只有天地間最純粹的聲音細碎響起,是林間野狼追逐柔弱獵物的灼熱喘氣聲,是石落水中的清亮噗哧聲,是魚躍湖岸的掙扎拍打聲。
遠處尋人的聲音漸漸消失,換了方向,朝其他地方而去。
威脅消失的瞬間,女子嬌媚的聲音響起。
——“啊。”
薄雲輕移,緩緩遮住月亮,她仰頭看夜空,渾身癱軟。
許久後。
他翻身而下,躺在她身側。
兩人一起看月亮。
她這時開口:“太久了。”
他一手牽住她,一手枕在腦後:“可我還沒飽。”
她嬌哼一聲。
他強硬地將她俘到懷中,咬著她的耳朵,猛獸的嗜血與獨佔欲淋漓盡致:“原來皇帝不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我才是。”
她趴在他懷中;“我要回去了。”
他擒住她不讓動,一字一字地問:“皇帝還沒有碰你,為什麼?”
不等她開口,他又道:“你是在等我嗎?”
她應該是在笑,忽略他後面的自問自答,柔聲道:“公子,我就喜歡你這份自信。”
他低頭吻住她:“其他的不喜歡嗎,嗯?”
她沒有回應他的吻,怕再挑起他的慾望,草草地將他推出去:“我真的要回去了。”
他不再挽留她,怕惹她厭煩,他的話很多,歡愛的時候神志不清,在她耳邊說了太多。
蕭衢坐起來替雲寐穿衣,動作慢得很,她等不及,拿過上衣就要自己穿。他不肯,重新將她攬入懷中,堅持按他的想法,不讓她動手,所有的一切皆由他來。
他小心翼翼地伺候她,怕她凍著,存了私心,將自己的身體送過去給她取暖,嘴裡緩緩道:“下次不在外面了。”
她抬眸看向他,“下次?”
蕭衢移開視線,他雖心虛,但嘴卻實在:“對,下次。”
他覺得他自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壞過,簡直壞透了。可是他無法不對她使壞,他得到了她,怎會再放手。
管她是誰的女人,只要入了他的懷,那就是他的女人。
她遲遲沒有答覆,他有些緊張,系衣帶的手微微發顫,生怕聽到她拒絕他。
可如果她拒絕他,也是情理之中。
直至他替她穿戴好,她依舊沒有給出回應。
蕭衢沮喪地揹著她往外而去,一邊走一邊說:“等會我將你放到林子外,你大聲喊人,就說腿崴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一人獨處,我會躲在暗處,直到侍衛將你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