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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她柔聲喚他:“義兄,我不想回帳,夜色正好,我想去尋美景。”

蕭衢心跳漏半拍,攬在她腰上的手越攬越緊,沒有任何猶豫,他抱著她流星闊步,一腳邁入黑暗中:“我帶你去。”

他們尋到美景,螢螢之光掩在林間,樹上開遍飽滿白色花朵,風一吹,白色的花瓣與滿天飛舞的螢火蟲旋在一起,如夢如幻。

他將她放下來,兩人並肩坐在一起,有螢火蟲飛到她跟前,她伸出手去點,還沒點到,螢火蟲就已飛走。他瞧不得她臉上出現任何失望神情,當即雙手一抓,迅速抓了好幾只捂在掌心中,渡到她手裡去。

她低頭一瞧,鼓起腮幫子:“你力氣太大,它們都被你拍死了。”

他愣住,湊近去看,那幾只螢火蟲果然奄奄一息,是他剛才沒注意力道,只顧著抓捕,一不小心過了頭。他立刻道:“我再去抓幾隻活的。”

他作勢就要起身,被她一把拽住衣角:“看著它們發光發亮就好,不一定非要抓起來把玩。”

他重新坐下,耳邊蕩著她的話,難免多想。

對於他而言,她何嘗不是發光發亮的螢火蟲。她是在暗示他些什麼嗎?難道她已經看出他的齷齪心思?

蕭衢凝著眉,迅速往她那邊窺一眼。

很多個夜裡,他做夢,夢到她還是府裡的小尼姑,不同的是,她要重新入宮,他卻沒有答應她。

在他的夢裡,他無數次將她囚禁起來,他造了一座很大的金籠子專門拿來關她,他把自己也關了進去,籠子裡就他們兩個人,她在夢裡對他哭泣,可是他從不曾心軟,摟著她做盡快活事。

夢裡的場景猶然在目,蕭衢臉紅燒暈起來,不自覺地將視線撇開,撇到很遠的地方,儘量讓自己平復心情。

都說夢與現實是相反的。

確實是這樣。

夢裡的事,他一件都不敢做。別說將她關起來囚禁,但凡她只要對著他掉一滴淚,他就得丟盔卸甲。

她在這時說起話來:“義兄,謝謝你為阿寐做的一切,阿寐以後一定會報答你。”

她忽然喚了稱呼,他卻不滿足,同她要求:“叫公子。”

她已是皇帝的淑妃,按理說他不該對她這麼語氣強硬,可是他忍不住,他喝了酒,又剛剛在腦海中回顧了一遍自己日思夜想的夢境,他像是被纏繞在繭中,無數種情緒侵入腦海。

他以為他聽她一聲“公子”,內心便會安定下來,卻不想待她順從地喚過“公子”之後,他心裡卻跟火燒燎原似的,整個人魔怔一般。

蕭衢知道自己的弱勢在哪,所以他提前說了句:“不準哭,不準掉淚。”

她眨著眼,沒來得及應下話,便被他驀地按在地上。

他的聲音略微沙啞:“我問你,你在宮裡過得開心嗎?”

她像只受驚的小白兔,張著亮晶晶的眼回應他,聲音又細又軟:“開心。”

她的回覆意料之中。他嘴角掀起一抹苦笑:“確實,你當然得開心,你若不開心,我為你做那麼多又有什麼意義。”

她怔怔地望著他。

蕭衢挪了挪,儘量不壓著她軟綿的身子,他光是碰到她細嫩的雙手就要發瘋發狂,再碰到別的地方,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裡沒有他人。只有他們兩個人。

她對他半點戒心都沒有,他終於盼到他夢寐以求的獨處,可是他卻不敢下手。

他問她:“為何不喊出聲?你不怕嗎?”

她被他擒在身下,溫順地答:“因為你是阿寐的義兄,阿寐知道,你不會害阿寐。”

大概今夜月色太美,勾得他魂都沒了,他低下頭湊近,語氣曖昧:“不,你不知道,我並未你想象中那般善良,我壞得很,而且我也從未真心想過要做你的義兄。”

她聰明得很,一針見血點破他的慾望:“你想要什麼?”

蕭衢喉頭一聳。

他藉著酒意,硬著頭皮問她:“你覺得我想要什麼?”

她搖搖頭:“你為我做了太多,我知道你總有一天要索取回報,我一直都在等著,所以你要什麼,我都不奇怪。”

他的唇與她的唇只隔毫米,他只要輕輕俯下去,就能含住。可他終是有所顧忌,將唇移開,一口滾燙的熱氣噴灑在她耳垂邊,不甘心地問:“你覺得你能給我什麼?”

他想要的就只有一個。

可是他不知道她敢不敢給。

“你已權勢滔天。”她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