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道理。”
太子語氣一沉:“信不信孤抽你?”
美人往他身上靠,“抽啊,你來啊。”
有恃無恐的蠢東西。
太子猛地將人騰空抱起; 下意識想要將她放到高處; 像新婚之夜那樣嚇她,可剛走出沒幾步,想到她現在的身體狀況。
她生著病,不宜受驚過度。
罷。
就縱她這幾日。
懷桃趴在太子肩頭,剛準備擠出眼淚哭喊抗議,嘴沒來及張開; 雙腳便又落到了地上。
恰好宮人端藥來,滿滿的兩碗苦藥。
太子:“喝藥。”
她:“那你餵我。”
換做往常,太子只怕早就甩袖而去。
他最煩別人恃寵生嬌,尤其是用這種頤指氣使的語氣命他做些什麼。
但是這一次,太子卻沒有任何猶豫,端起藥碗,舀一口熱藥遞過去:“來。”
美人嘴角邊笑意滿溢,她雙手撐在几案上,手心托腮,得寸進尺:“燙嘴,你吹吹。”
折騰下來,一個時辰已經過去,天已全黑,從窗欞縫隙望出去,今夜無月無星,唯有涼風爽朗。
太子將人抱到床上。
已經吃完藥,用完膳,洗漱完畢,該讓她就寢了。
剛將她放下,掖好被角,她忽然掙開昏昏欲睡的眼,伸手扯住他的衣角,“別走。”
太子蹙眉。
用手背量了量她的額頭。
不燙。
數秒的功夫,她已經從錦被裡鑽出來,半邊身子露在外面,小腦袋搭在他的腿上,仰面望他,大眼睛眨啊眨:“如果我沒生病,你是不是永遠不會來看我。”
他拉過被角,重新替她蓋好,沒有拒絕她的親暱,一動不動地坐在那,任由她蹭著他。
太子面無表情開口,說了句半真半假的話:“是,不會來看你。”
她向上挪了挪,整個腦袋都貼在他腿上,而後伸出一雙玉藕似的手,想要攀上他的脖子,攀不到,手指一敲一敲地自他脖子下方輕滑而過,像是玩樂一般,嘴裡輕快道:“可你現在不但來了,而且還悉心地照顧我。”
她想到什麼,語氣更為高興,喚了他的名字:“楚璆,如果以後我不生病,只是尋常地想見你,你會來嗎?”
太子垂眸,目光深邃:“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她點點頭:“我知道,我在努力勾引你。”
太子笑了聲。
她等著他的回覆,可他卻遲遲沒有回應。
許久,太子轉開目光,聲音低沉悅耳:“睡吧。”
她也不再繼續往下說,趴在他腿上,緩緩睡去。
小皇后急病發作的事早就傳遍後宮。
眾人只知道太子傳了御醫並命宮人悉心照料,卻不知道,一直在小皇后身邊伺候照料的,從來都不是別人,而是太子本尊。
直到懷桃痊癒前,她所有的事,皆由太子親自打理。
阿琅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她家小姐竟有這般膽量,敢對太子呼來喚去。
起初太子只是守著小姐睡著便會離去,後來小姐入睡時,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自那之後,太子便夜夜留宿椒殿,倒不是直接睡在小姐榻上,而是枕在旁邊的雕花小床上。
雕花小床本是守夜宮女睡的地方,阿琅一次都沒讓給過別人,如今太子要,便只能拱手讓出。
阿琅絞盡腦汁想懷桃到底說了什麼,能讓太子留宿,想破腦袋都沒想到,後來終於忍不住,跑去問懷桃。
“我就說了九個字。”
阿琅:“哪九個字?”
“我怕鬼,需要陽氣鎮壓。”
阿琅嘴角一抽,“就這樣?”
美人怏怏地歪倚几案,“對啊,就這樣。”
阿琅瞧她似乎不太開心的樣子,忙地問:“小姐,你怎麼了?”
美人嘆道:“我就快痊癒了,我不想好起來。”
阿琅一聽,這還了得,哪有人生了病不想痊癒的?
“小姐為何這樣想?”
美人憂傷地望過去:“因為我總覺得我和殿下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我想從他嘴裡問出來,可是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阿琅怔住。
她心裡的聲音越鬧越大,撞得她胸膛都疼。
美人語氣一轉,抱怨:“其實我不想痊癒,還有另一個原因,我總覺得他這幾天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