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母親也在很努力地想讓她儘可能開心快樂地長大。
她上學那些年,母親為了生活拼命工作,很多時候早出晚歸,忙得見不到人。
現在母親終於閒了下來,忙碌的人卻變成了她。
這麼多年,她跟母親在時間上好像一直都在不斷地錯過又錯過。
兩個人從來沒好好地出去旅遊,甚至連一起逛街都沒有過。
尤其她高中畢業後,將近十年都在外求學,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陪母親的時間更是寥寥無幾。
向暖忽而很難過。
她從來沒意識到自己在慢慢長大的同時,母親也在慢慢變老。
隨著時間流逝,她能陪母親的機會只會越來越少。
向暖神思混沌了良久。
直到燈滅,手術室的門開啟。
穿著綠色手術服的駱夏走出來,他摘掉口罩,看了看向暖,對她露出淡笑,隨即說:“手術很成功。”
“阿姨稍後就會被送回病房。”
向暖從早上被電話叫醒後就不斷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突然斷掉,強撐了快一天的情緒也幾近潰散。
眸子裡盈了層水光,向暖快速地眨了眨眼,將液體吞回去。
而後抬臉,對駱夏露出淺笑。
“謝謝,”向暖努力遏制著染了顫音的聲線,“謝謝你,駱夏。”
駱夏笑眼望著她,無奈低嘆了聲,只說:“快去病房看看阿姨吧。”
向暖回了向琳的病房沒一會兒,重新穿上白大褂的駱夏就走了進來。
他把術後的正常現象以及注意事項逐一告知,而後才笑說:“大概就是這些,有什麼事直接叫我。”
靳朝聞連連點頭道謝。
等駱夏離開,守在病床邊的向暖怔怔地瞅了向琳片刻,默不作聲地出了病房。
向暖在走廊給顧添打了個電話,告訴對方她暫時得請兩三天假。
在顧添問她原因的時候,向暖的喉嚨哽了下,才若無其事道:“我媽闌尾炎住院,我得陪床照顧。”
這通電話打完,向暖沒回病房。
她一路快步往外走,乘坐電梯下樓到停車場,然後找到自己的車,上去。
在車門關閉的那一瞬間,向暖就控制不住地抽噎出聲。
她呆在這房狹小封閉的空間,將積蓄了將近一整天的所有提心吊膽和忐忑不安甚至愧疚自責,統統發洩了出來。
哭出來後向暖堵悶的心裡登時舒暢不少。
她深深地吐了口氣,將眼淚擦乾淨,推開門下車。
然後一抬頭,就看到穿著白大褂的駱夏在車後方。
不知道他站在這兒多久了,但肯定不是剛剛過來。
向暖才哭過的眼睛通紅,眼尾處的紅暈還沒褪去。
她一下車就猝不及防地撞見他,人登時怔愣在原地。
駱夏走過來,什麼都沒說,只伸出手,把她攬進了懷裡。
向暖眨了眨眼,眸子又開始發酸。
須臾,駱夏才開口,嗓音低沉又溫柔,說:“以後想哭的時候,能不能來找男朋友?”
“你可以躲他懷裡掉眼淚的,向暖。”
向暖抿了抿嘴巴,帶著鼻音乖乖答應:“好。”
接下來的三天,向暖都在醫院陪床。
也因此,這幾天每到吃飯時間,她都會被駱夏拉著去醫務人員的餐廳吃。
有時遇到他的同事,向暖不免被問是他的什麼人。
駱夏每當這時都會牽住她的手給別人看,笑著回答:“我女朋友。”
坦蕩的語氣中隱隱地含著炫耀。
很快,幾乎整個普外科都知道了她是駱夏的女朋友。
駱夏雖然這幾天每天都會往向琳的病房跑,但一直到向琳出院當日,恰好白天休息的他才買了禮品,特意去了向琳的病房探望她。
很少穿西裝的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襯衫配西裝褲,襯衫下襬束在褲腰裡面,被用皮帶紮緊,勾勒出性感的腰線。
向琳這會兒精神已經恢復很好,一見到他就笑語盈盈的,很熱情道:“駱醫生,快坐。”
駱夏走過來,把東西放到旁邊,表現得很從容鎮定,語氣歉意而誠懇地說:“叔叔阿姨好,抱歉之前每次過來都在工作,也怕打擾阿姨休息,就沒特意介紹自己。今天沒班,過來看看您。”
向琳連忙回:“沒關係,理解。”
“我是向暖的男朋友,叫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