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翁涵之說話,翁涵之不由驚詫住。
察覺到自己態度的不妥,寧則遠又說:“媽,我的事你不用太操心,我自己心裡都有數。”
他心裡有數……他心裡能有什麼數?
翁涵之很難受,她不敢想象如果寧則遠知道林煙當年流產的事,會是什麼樣子,又會變成什麼樣。
只怕會痛苦自責死!
那道枷鎖太沉重,這個傻子這輩子都沒法安心的。
當初翁涵之得到訊息時急得團團轉,是林煙不讓她告訴寧則遠的。那個時候,林煙打定主意要走,不願意再提流產的事,生生要與寧則遠斷掉一切關係。幾番糾結考慮之下,翁涵之也就摁下這個秘密,偏偏那個傻子飛蛾撲火!
如果他知道這件事,就真的完了……
——
早晨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寧則遠的好心情。舒曼推門而入的那一瞬間,他從昨天延續到今天的好心情,才算徹底毀了,毀的連點渣子都不剩,只恨不得掐死林煙!
這個沒良心的女人,虧他今天上午讓秘書去訂了個高階餐廳,特地挪開一堆工作,只為陪她吃頓飯!
還有更丟臉的!
剛剛秘書內線打進來,說:“寧董,嘉曼公司的……”
寧則遠居然毫無察覺,一想到林煙在外面,他的心情便更加好了,以至於沒有聽完,就直接打斷秘書的話,興匆匆的說:“請她進來。”
所以,他不僅被林煙那通電話騙了,現在還要被秘書看笑話……
寧則遠覺得自己真的能被林煙活活氣死!
對著莫名其妙出現的舒曼,寧則遠的臉色實在稱不上好看,沉峻,冷冽,連眼皮子都在努力掩飾燥怒的情緒。
“舒小姐,有事?”捏著舒曼的名片掃了一眼,他冷冷問道,語氣格外不善。
眼前男人的氣勢太過駭人,像是六月裡的驚雷,舒曼很明智的將林煙賣了:“寧先生,今天本來應該是我們公司林煙來拜訪你的,結果不湊巧她剛好請假。”
“請假?”寧則遠一時詫異。
可林煙昨天根本沒有提起請假的事……寧則遠微微挑眉,眸色微暗:“她什麼事?”
舒曼說:“好像是家裡的事,我給了她兩天假。”
家裡有事?
寧則遠有點不高興。他昨天特地送林煙上班,還與她透過電話,偏偏那人在他面前什麼都不提。
寧則遠好生挫敗。林煙從來只喜歡把事情藏在心裡,他想知道,卻根本沒途徑,他好像怎麼做,都是徒勞無功!
他到底要怎麼樣,林煙才願意對他敞開心扉,哪怕一點點都好啊……
默默嘆了一聲,斂起神思,寧則遠正好聽到舒曼提到要還那筆買茶葉的錢。捻了捻眉心,他淡淡望過去,漂亮的長眸深邃幽暗。寧則遠疏離的說:“這筆錢……不用舒小姐特地過來感謝。”
舒曼會意,她笑道:“好的,那我下次讓林煙再來拜訪。”
寧則遠臉色沉峻的頷首,待人走後,他這才壓著火給林煙打電話。那邊過了很久才似乎勉為其難的接起來。電話那頭很吵,像是電視嘰嘰喳喳的聲音,寧則遠忍不住蹙眉:“你在哪兒?”他生了一肚子的氣,這會兒聲音很冷。
林煙抬頭,視線茫然的對上大巴放的車載碟片,她說:“我在車上。”
“去哪兒?”寧則遠緊接著問。
這個問題林煙不想回答,咬了咬唇,她含糊其辭的說:“有事出去一趟。”
她不說地方,這讓寧則遠感覺更加不好!
“你幹嘛騙我說今天中午過來?”他咄咄逼人的質問,根本沒有留意自己話中的委屈。
林煙愣了愣,說:“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昨天電話裡!”寧則遠很不客氣,他心情不好,難得這麼尖銳。
“我沒有啊……”林煙深感委屈,“寧先生,我只是說我們公司要還你錢,又沒說是我去。”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寧則遠一時語塞,他似乎是自作多情了一回……頓了頓,他剛要說點別的,電話那頭忽然傳來珍珠軟軟糯糯的聲音,“媽媽,我餓了。”寧則遠大驚:“你還帶了珍珠?”
“嗯。”林煙不願多說,明顯在敷衍他。
看她這個樣子,是死活不會說去哪兒的了,寧則遠雖然生氣又介意,但也知道無可奈何,他只好問:“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林煙繼續敷衍。
寧則遠最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