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的一名人員一起行動嗎?我是聽課長這麼說的。”
“啊,這個事啊。”堀之內流露出一點不愉快的表情,但隨即恢復笑容,“這就交給上井田警部了,由他隨意決定就好。”
“那麼,我就這樣轉告課長。”松元站起身,拍拍磯部的肩膀,“喂,走了。”
松元和磯部出了小會議室,往刑事課方向走。剛在走廊上走了幾步,松元就用力伸了個懶腰,發牢騷說:“想抽菸想得要死。”磯部笑了。小會議室裡的二十分鐘,大概是松元最長的禁菸記錄了。
“就算抽菸也不礙事吧。我覺得堀之內先生不是會在意這種事的人。”
“堀之內先生、磯部君嗎。”松元苦笑,“嚇了我一跳,真是的。”
“是他跟我說今後這麼稱呼的。”磯部慌忙解釋,“感覺是美國式的做派,一定是這樣。”
“美國式的做派啊。嗯,可能是這樣吧。”松元搖搖頭,“葬禮這種事明明自己去不就行了,這也是美國式的做派嗎?”
“堀之內先生的工作是思考分析,四處奔走是我的責任。”磯部想起了喜歡的推理小說,“可以說,他的角色是尼羅·沃爾夫,我的角色就是阿爾奇·古德溫。”【注3】
“你說什麼?”松元不看現代小說。
兩人到了刑事課。與除了電子機器外什麼都沒有的小會議室正相反,刑事課室裡亂七八糟。油漆剝落的辦公桌擺成幾排,資料和照片堆得高高的。牆邊豎著的不是液晶屏,而是一如既往的白板。房間的一角也放著電腦,但主要是進藤一個人在用,松元和下川根本連碰都不碰。
上井田警部和村木在刑事課留守,另外兩人大概是出去訪查線索了。松元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點上一根菸。
“又來了!”村木諷刺似地拿檔案扇煙,“你好像很想用肺癌殺掉我們。”
“要是刑警的辦公室裡不準抽菸,我就辭掉警察不幹。”
這是慣例的儀式了。松元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抽著煙,一邊拿起辦公桌上的報告書,開始熱心閱讀。
磯部走到上井田警部的辦公桌旁,轉達了從堀之內那裡接受的命令。
“這樣啊。”上井田警部略一思索,“村木君。”
“在。”村木站起身朝這邊走來,“什麼事,課長?”
“明天,磯部奉堀之內警視正之命去參加被害者的告別儀式。我希望你作為磯部的搭檔一起去,可以嗎?”
“可以啊。只要能不跑文具店,做磯部的護符也好什麼都行哦。”村木笑著說。磯部有點憤慨。
“告別儀式是下午兩點開始,在目黑區的春藤齋場舉行。”上井田警部看著手邊的筆記,“所以出去訪查要在中午前回來。”
“是、是,知道啦,課長。我也會認真訪查的。”
“你是個認真的搜查員,這一點我是最清楚不過的。”上井田警部靜靜地回答。
那一瞬間,磯部目睹到了難以置信的情景。刑事課裡首屈一指的諷刺高手,耳朵通紅地難為情起來。
【注1】日本人習慣於以職位稱呼上級,以姓來稱呼是不常見的。
【注2】指視、聽、嗅、味、觸覺。
【注3】尼羅·沃爾夫是美國著名偵探小說作家雷克斯·司道特筆下的安樂椅神探,由助手古德溫負責查詢線索,沃爾夫則在家推理。
第十一節
下午兩點,到了午後的wide show節目開始的時間,我再次開啟電視。
出現在畫面上的,是一橫排坐在長臺前的演出者們,中間是男女主持人,兩邊是嘉賓和固定演出者。這光景和上午看到的差別不大。不管哪家電視臺,一說wide show都是這種佈局。要是有演出者坐成一豎排的節目不是也不錯嗎?
“住在目黑區的十六歲高中生,樽宮由紀子小姐的遺體自發現以來,到今天已經過去三天了。”長得一張圓臉,活像哼哈二將的男主持人對著攝像機鏡頭說道。
“首先,來聽聽今天搜查情況的報道。目黑西署前的山田君——”
“這裡是搜查本部所在地目黑西署前面。”
這男記者難道是一整天都待在警察署前面?沒節目播送的時候就為了弄到情報糾纏刑警,午飯就在拍攝外景的巴士裡吃電視臺的盒飯打發,還真夠辛苦。
“上午召開過第一次搜查會議後,搜查員出動到現場周邊進行查訪。今早搜查一課課長的意見已經獲悉,這裡為您介紹一下。據搜查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