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皇上是個怎麼當的皇上?身邊用的都是一些宵小之輩,
無恥之徒。朝中的文武官員,又是一些怎麼樣的貨色?契丹人一來到,那些當大官的,那些皇親國戚們,都爭先恐後趕著開城門投降去了。這個國怎麼亡得不快?”
趙匡胤搖頭說:“那一群位列朝堂的,又說是讀聖賢書的,一見遼兵來了就都跑出去投降了,怎麼的連一個像人樣的都找不出來。可恥呀,可恥!”
王審琦忙說:“有呀!有呀!”接著,把桑維翰被張彥澤殺了,景延廣自盡了,張彥澤,傅柱兒又被耶律德光殺了……等等等等,都一一說了。
趙匡胤聽了,嘆息一番道:“張彥澤,傅柱兒兩個是該死的。桑維翰死得倒是有點兒冤。當年力主石敬瑭投靠遼人,如今遼人來汴京了,他倒死在遼人的先鋒手下了……倒還是那景延廣算得上是條好漢……”
王審琦說:“是好漢也死了。不是好漢也死了。國都亡了,什麼漢都沒用了。”
趙匡胤笑道;“國亡了那倒好,我這個配軍也無人拘管了。你們反跑來這兒幹啥呢?你們家裡的人呢?”
王審琦說;“朝裡都亂套了。皇上領著一些官員出城向耶律徳光投降了。耶律德光也沒殺他,反倒說好話;“你別害怕,你是咱大遼的孫子皇帝嘛,你過去做錯了的事,都是那些奸臣教你的,不關你的事,咱們蕭太后也沒責怪你,還要咱來保護你。”說完,還派兵把皇上保護起來……”
趙匡胤十分詫異道;“這不就很好嗎,皇上雖然說是投降了,可耶律德光也沒殺他,反派人把他保護起來,那朝廷還亂什麼?”
石守信笑道;“你還沒聽他說完呢……皇上是被保護了。一家子都挪到封禪寺去,外邊一圈兒都是契丹兵守著……”
趙匡胤說;“那不就是禁閉了?”
王審琦道;“誰說不是?”
趙匡胤笑道;“那還不如我這個充軍的了。”
王審琦說;“誰說不是?”
趙匡胤道:“他們把皇帝挪到封禪寺,那空著個朝堂幹什麼?他耶律德光又幹什麼?”
石守信哈哈大笑道:“大哥說的真玄,他幹什麼?他坐上去了唄,他自己當皇帝了唄。”
趙匡胤忙問:“誰當皇帝了?”
王審琦說:“還有誰?不就是耶律德光唄。”
趙匡胤很覺詫異:“他原來是說給趙延壽當的,後來又說給杜威當的,怎麼現在又自己去
當了?”
石守通道;“耶律才不是傻瓜。他原來不費力氣,扶石敬瑭當了皇帝,這石敬瑭割給他大片土地,還年年進貢,那他還覺得差不多,如今這石重貴鬧翻了,他損兵折將的辛辛苦苦把他打了下來,他還捨得讓漢人去當這皇帝麼?他才沒哪麼笨。怎麼說也得自己過上一把癮再說了。”
趙匡胤點頭說;“這倒是的,怎麼說也得自己過把癮再說了。”
石守信說;“正是這話了。因此上,咱兄弟倆就來大名找您來了。”
這話說得蠻費解的,趙匡胤問道;“找我來幹嘛呢?”
石守信,王審琦神秘兮兮的說;“大哥,你看這皇帝不是很容易就當上了嗎?”
趙匡胤不解地說;“那又怎麼呢?”
王審琦笑道;“咱倆這來,就是想保大哥您當皇帝。”
趙匡胤聽了,不禁愕然,接著大笑了起來:“虧你們想得出,保俺當皇帝?有那麼容易嗎?開玩笑!說說話就能當得上皇帝?”
石守信爭辯說;“大哥,這才叫滄海橫流,方顯出英雄本色……”
王審琦也搶著說;“人家唱戲的不是說亂世英雄起四方,有槍就是草頭王嗎?趁這亂,咱們就不能弄個草頭王乾乾?”
趙匡胤笑著說;“就咱兄弟仨?三杆槍?上哪兒當草頭王去?”
石守信說;“大哥,您別裝迷糊,難道你忘了,你是咋的來充軍的?”
王審琦搶著說:“那天在城隍廟裡我說:誰坐上去這泥馬能跑,咱們就保他當皇帝。咱們
今兒就是來說這個的。”
趙匡胤連連擺手道:“罷了!罷了!哪不過開玩笑罷了,你倒當起個真來了……”
正說著,守門士兵領著一個總兵衙門的旗牌官進來。三人見了都停了說笑。那旗牌官見了
趙公子,行禮畢。
旗牌官道;“啟稟大公子,我家大人有請公子到衙議事。”
趙匡胤聽了,對石,王二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