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確實是,這是好是壞,對這個位置是適合還是不適合,卻不敢說。兩位說得一點錯都沒有。當年處理這事時候,我還是婦產科主任,劉謙的直接上司,當時也參與了討論。”曲副院長抬起頭,“當時女孩子所提供的時間段,跟他不在醫院的時間段完全吻合,女孩子……女孩子所提供的身體特徵,我不瞞你們說,我當時與外科的副主任,我們倆個在手術室內強行按住了王八蛋我們扒了他衣服查證他身上的胎記,”曲副院長說著臉孔抽搐起來,我著茶杯的手劇烈地抖,“一點錯都沒有。女孩子說的……事情發生的地點,就是王八蛋把醫院分的房子換到遠處去的一處一居室的房子。都對上了。但是他不承認。一點都不承認,咬死是16歲的女孩子□,勾引他未遂,誣陷。並且以這女孩子是來醫院做人工流產作為證據,證明女孩子的行為不檢。並且,要求女孩子跟他當面,對質。”
曲副院長說到此,把茶杯頓在桌上,衝著凌遠道,“凌院長,在我管轄的範圍之內,發生這樣兒的事兒,還辦不了他,我當時每天3倍的安眠藥,都睡不著覺。我真是有過多少次衝動想剁了他,可是我也有父母,老婆,孩子。說瀆職,說誣衊行業尊嚴,你們說得都沒錯,我當時心裡想的就是這些。甚至後來很長一段時間,穿上這件白大衣,我心裡都難過,再面對那些已經很可憐的,傻小姑娘,想著她們再讓那王八蛋這樣欺負,再踩上一腳,我都覺得作為婦產科主任,我沒有臉面面對她們。”
“後來醫院的決定是以患者投訴很多,反應‘作風不良’為理由,降級,停一切手術門診,審查,先耗著他,結果,決定還沒有出來,海軍院已經來要人!我拍戲胸脯給你們發誓,我當時心裡想了,他們來諮詢劉謙表現時候,我拼了得罪上司,也得把這事情說個清楚。結果,人家只是要人。完全沒有走任何常規的諮詢程式,直接所有檔案提走―――其中包括了我們記錄的患者投訴很多,反應‘作風不良’,有這樣的記錄,人家還是連問,都沒有問上一聲。對,我們確實沒將這件事公諸媒體。我們需要考慮醫院的利益。我們也不相信公眾有足夠的判斷力和理智。想必諸位也都明白我們的擔憂。我們也得為女孩子和我們其它的同事負責。凌院長,李副院長,我只想問問你們,若是你們,該怎麼做?”
“我不知道。”凌遠答得乾脆,“人沒法說假如。不到那個時刻,永遠沒法說我一定會怎麼樣。”他站起來,將曲副院長的茶杯再斟滿了水,遞給他,“曲副院長請坐。”他轉身,目光落在博愛的院長身上,微微一笑,“我想曲副院長大概是覺得我們事不關己,幸災樂禍―――至少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恐怕現在邢院長心裡,更是這麼想。”
邢院長扯動嘴角笑了笑,卻沒答話。這次代孕媽媽的事件,博愛因為劉謙,處處被動,可被挑的硬傷,確實存在。當初聘請劉謙,看中的不僅是他的名聲醫術,還有其它的本事。他人一過來,增加了婦產科就診率高達20%,有是網上慕名而來的患者,也有他從海軍院帶過來的患者。他自有本事,竟能將患者在博愛的診療費用,做到本院帳上,於是患者公費享受了私立醫院的服務和環境,這樣一來,有了相當穩定的患者群;另外,他頗有些關係,介紹了不少類似軍區副司令員的家屬,某總參謀長的家屬,宣傳部某高官,這樣的患者來其它科就診,等於為醫院開闢了一些關係網,做了宣傳,在很多事情上,都得到了方便。於是,對於劉謙,醫院頗抬舉,地位不凡,婦產科本院的大夫對他頗敬畏,一系列對本院大夫的行為考核,監督管理,甚至對其它聘請來的專家的基本要求,都沒有用在這位可以給醫院‘加訂單’的財神身上。
管理上,疏失是一定存在的。
但是邢院長本想,這件事,畢竟第一醫院的大夫,親自搭線介紹患者去找劉謙,這還真是劉謙帶來的病人,劉謙帶來的代孕媽媽,而現在據說,這位牽線搭橋的醫生,頗‘專業’,聯絡的不只劉謙一位專家,手裡的‘客戶’可也實在不少,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在第一醫院排隊等待沒有等到,或者一次試管失敗之後的患者。這之中,尤其是一次試管失敗之後的患者,必然存在第一醫院這位醫生的不實誤導,所以說,第一醫院在管理上的疏失,也存在。
凌遠的霸道,強勢與精明,業內皆知,而凌遠一貫善於與媒體交往,第一醫院自他接任,幾乎再無負面新聞出現,完全欣欣向榮,一副全國醫院標杆的新形象。邢院長本想,這件事,他完全沒有理由自找麻煩,並且,憑藉第一醫院與媒體的良好關係,博愛本想出筆錢安撫了患者,再大點了媒體,這事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