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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眼裡充滿仇恨。

只不過那時候她忽略了,非本意的忽略了。原來村口買回來的是隻狼狗,只是一直被她當作土狗養了。

莊曜玥之所以沒去找縣官而是去找許夫子,不是說許夫子比縣官更可靠。而是相比之下,這件事情交由許夫子來公判最為適合。

許夫子是個私塾先生,他最清楚大貴和萬子的情況。莊曜玥只不過是暗示性的告訴了許夫子原由,並隱晦的威脅對方,如果你不為我做主,我就告到縣衙去。

許夫子是絕對不可能任由莊曜玥把事情桶到縣衙的。那樣別人會怎麼看待他的私塾。他私塾不但教出了白日醉酒失態的學生,還教出輕薄婦女的無恥之徒。這樣,他的私塾到底還要不要開了。

而且,許夫子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一個。

如果這件事情鬧到縣衙,那誰都知道秦葉子的遭遇。這和莊曜玥的本意相違背。但是許夫子不一樣,為了他的名聲,他也絕對不會說出來。

果不其然,僅僅是午後,私塾就派人傳信給大貴和萬子兩家,以德行不端為由將二人逐出私塾,具體的也沒有提及。

被逐出私塾,其實變相的等於剝奪往後功名。

儘管他們可以去考鄉試,哪怕他們最後考出了點成績。只要有心之人往上參上一本。輕輕鬆鬆就可以以這個為由剝奪他們的功名。秀才其實並不好當,雖然沒有舉人那麼難考,但卻要求“以德立身、有德配位”,每年都有相關的考核,一旦不過關,就會有剝奪功名的危險,並且再也不能參加鄉試。這也是讀書人對自己名聲如此愛惜的原因。

萬子把自己在書院的情況老老實實和家裡人交代了。萬子一家氣氛低迷。莊安光坐在家中,看著自己破敗的屋子,心裡想著,這就是他的一輩子。

不成器的兒子,不成器的自己。

柳雪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她開始檢討自己。一開始她送萬子去讀書,雖然存了幾分期望,但畢竟沒莊燕那麼執著。只是送孩子去啟蒙而已,也不知道是被什麼糊了心眼。

“不讀了。”柳雪平靜的看著兒子。“誰不是這麼破落的過一輩子。每年多少人擠破腦袋想要去考科舉,每年又有多少人考不上。”

莊安光也怕了。誰都想考上,但不是誰都能承擔。每年交給私塾的錢,孩子學習的筆墨錢,他們只是戶農家,實在承擔不起。要是真考到三、四十歲,那還有什麼用?他們也老了,孩子連一技之長都沒有。更可怕的是,萬一三、四十歲還考不上呢?

莊安光不敢再想。“明日,你便跟著爹下地去。咱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過日子。過個一兩年,風頭去了,爹讓人給你議門親事,咱攢些錢,想辦法給你蓋間屋子,你就和媳婦好好過日子。”

萬子跪在地上,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

他不是沒有幻想過,自己榜上有名的日子。可是太難、太難了。他考不上。現在又鬧出了這麼一件事,他就算考上了,也得擔驚受怕往後的日子。

萬子點了點頭,壓抑著眼眶中的淚水,答應了父母的提議。

大貴這邊可沒有那麼簡單。

被莊曜玥驚嚇到的莊燕滿腔的委屈,莊燕雖然疼愛兒子,但也沒少打他。兒子不爭氣,她不知道得丟去多少面子。

於是莊燕就拿這棍子,不停的抽打跪在地上的大貴,像個瘋婆子一樣。最後莊安吉看不下去,硬是把人拉開。

“考!去給我考!考不到秀才,你就別回來!”

“你這是做什麼呢!”莊安吉也憤怒了起來。“看看孩子都成什麼樣了!要不是你硬逼著他考,他能成這樣嗎!”

“你還說!都是你!當初我說什麼來著!讓他到昌安書院去讀書,你又不肯去走關係!要是去了昌安書院,早就考上了!”

“昌安書院不輕易收人!當初我不是去問過了嗎!再說了!你看看曜子,他考上了沒有!”

“莊守心就考上了!”莊燕眼睛裡蓄著淚滿是瘋狂。

“莊守心是什麼人,你兒子能和人家比嗎!”

“莊吉光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莊吉光性子也軟,一直以來都是個疼老婆的。凡事都是壓抑著自己的性子由莊燕胡來。他和莊燕之間,本來就是他靠著莊燕一家多,所以也甚少違抗她。

可是他覺得,自己真的受不了了。他只有大貴一個兒子,被莊燕給折騰成什麼樣了!“你不就是覺得我沒出息嗎?覺得我沒莊詹有出息羨慕他是個秀才老爺嘛!”

第4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