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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從早上一睜眼就想看見她,就想和她呆在一起。哪怕白天才剛剛見過面,可當他一個人獨處時,他的眼前還是會晃動著盈盈的影子。他知道是自己愛盈盈太深了,深入骨髓。

這一別,他不知道盈盈會不會適應一個人呆在學校裡,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習慣每天見不到盈盈的日子。他的心中有千般不捨,萬般牽掛,可是,他卻又不得不離開。是的,已經畢業了,就該參加工作,只有擁有一份固定的工作,他才能如願迎娶心愛的姑娘,這是最起碼的,所以,為了盈盈,他現在也必須硬起心腸離開。

可“離開”二字說起來容易,一旦真的到了這一天,卻又讓人肝腸寸斷。還未到火車站,盈盈就已哭成個淚人兒。及至他上了火車,盈盈還趴在他懷裡不肯離去。最後,當火車上的播音員一遍又一遍地播著“本次火車即將開動,請送行的親友們下車”,她才戀戀不捨的一步三回頭地下車。

車開了,從開始的徐徐滑行到逐漸“轟隆隆”地漸行漸快,漸行漸遠,盈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跟著火車奔跑著,呼喊著……

火車上,彭宇也是淚流滿面,看見心愛的姑娘如此傷心,他恨不能一步跳下車窗,從些永不分離。

“小夥子,那個女孩兒是你的女朋友吧?捨不得離開她?”對面坐著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他洞察一切地問著彭宇。

彭宇沒有心情和他拉家常,胡亂點點頭,內心還沉浸在離別的傷痛裡。

“人生啊就是一出悲喜劇,有離別的時候,也有開心的時候,如果今日的離別是為了來日的相聚,你又何需如此傷感呢!”老人似對著彭宇又似自言自語。

是啊,今日的離別是為了來日更加甜美的相聚,我不該如此傷心啊,可為什麼我的內心還是被憂傷所纏繞?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傷感了?不不,我只是太在乎盈盈了,太在乎了。

同一時間,南江省醫科大學,這天,學校公佈了本屆畢業生即將實習的單位,眾人都很開心,唯有易鵬悶悶不樂地推門走進了教師辦公室。不知道他和老師們說了些什麼,但他出來時,表情明顯好轉。

數天後,易鵬提著行李出現在省城火車站。

“易鵬——”他正準備檢票進站,一聲呼喚讓他回過了頭。是那個女孩兒——嚴巖,曾經在他身邊轉悠了四年,如今仍然對他一往情深的女孩兒。

“你真的決定了?你不後悔?你難道不用再和你媽媽商量一下嗎?”嚴巖淚流滿面。

“你聽誰說的?”易鵬記得當時要老師替他保密的。

“其實,我今天真的不該來的,可我卻又不甘心,為了得到你的最終去向,我在班主任那裡苦苦求了一個小時,他才告訴我你今天的行程。”嚴巖依然哭著。

“那天,我看到學校公佈的實習分配方案,我高興壞了,因為我和你在一家醫院,可是,沒想到,沒想到……”

她說不下去了。

“易鵬,我恨你——”

嚴巖撂下這句話便飛也似的離去,易鵬怔怔地站在那裡想了許久,最後毅然提起行李進了檢票口。

遠遠的,嚴巖望著自己追求了四年的男孩終離自己而去,內心的痛苦難以描述,雖然她早知道他心有所屬,但她卻始終抱有一絲幻想,如今,這最後一絲幻想也破滅了,她知道,易鵬再也回不到從前,她再也沒有任何理由呆在他身邊了。

55、情敵挑戰

彭宇離開學校後,謝盈便有了大把的時間,自此,她呆在書法和音樂社的時間更多了。

現在,謝盈除了每週讀彭宇的來信外,其它時間便全部用來上課、練書法及古箏。在她的努力下,她的書法愈來愈蒼勁有力,而古箏也越彈越好了。

這一天,她正在琴房獨自練一首新學的曲子,哪知有一小段她怎麼彈也彈不好,正心煩意亂時,不知何時,那個曾經讓她一度傷心的“情敵”潘若梅出現了。她拉起謝盈,坐下來就彈起了謝盈剛才彈的那首曲子,居然彈得十分悅耳動聽。

“師姐,你會彈這首曲子?”謝盈欣喜地問。

潘若梅停止彈琴,對謝盈說:“巧了,我自小就學古箏,所以,這首曲子對我只是小兒科。”一席話說的謝盈難為情極了。

“我剛才碰巧路過這兒,聽到有人在這兒反反覆覆地彈著這一小段兒,又老是弾不準,所以就忍不住進來看看,哪知是你在這兒彈呢。”她笑著解釋,那眼神除了得意還是得意。

“哦,那,多謝師姐指導,我自己再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