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又道,“在本王這,以輸為贏,也是同樣的。”
他的輸贏。又豈是旁人能看的明白的,且人人趨之若附的,必然不會是他想要的。
所謂汝之蜜糖彼之砒霜,一樣的道理。
他起身,與解涼毓擦肩而過之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這等道理,他也是過了整整一世,才明白過來,故而他也不指望解涼毓能懂。
他踏出門檻,果然見雒妃抱著息藏在邊上站著,起先兩人的話,她卻是聽的明明白白。
息藏瞅了瞅自家爹,又看了看面色不太好的娘,一溜煙從雒妃身上下來,跑一邊自個玩去了。
秦壽負手而立,淡淡問道,“都聽到了?”
雒妃冷著臉望著他,並不言語。
秦壽靠近半步,傾身湊到她耳邊小聲道,“為夫如今只愛美人不愛江山,不曉得蜜蜜可是會嫌棄為夫胸無大志碌碌無為?”
這話讓雒妃心頭多少有些不好受,畢竟秦壽落到今時今日的田地,可都是因著她的緣故。
但要她說些甜膩軟噥的話,她又落不下這個臉,故而她輕輕推了他一把,揚起下頜,高傲的道,“本宮有權有勢,駙馬若能討得本宮歡喜,本宮許你作威作福,與你做靠山!”
第262章 駙馬:一來就來倆孩子
息藏四歲的時候,秦壽與雒妃帶著他回京。
這些年大江南北的跑,即便息藏只有四歲,但到底身為秦壽的兒子,十分聰慧不說,秦壽對他的教導也是有異於旁人。
後來千古一帝元帝息藏自個都對身邊的史官說道,“朕這一生所學,皆比不過四歲之前所學。”
且未免他長的來沒規矩,日後在宮裡頭吃了虧,宮規禮儀方面,雒妃也是下了一番功夫。
故而四歲的息藏一回京進宮,第二日入主東宮,原本還頗有擔心的太后與皇帝,見著他舉止有度。小小年紀,就能看出天家威儀,適才放心。
雒妃即便再是不捨息藏,她也曉得這個兒子,日後身上所肩負的,不與常人一般,縱使再是心疼,也只得狠下心。
好在息藏很懂事,確切的說是往常秦壽就與他說過,這聽的多了,他自然而然也就覺得,自己往後是要繁榮昌盛大殷的,所以在東宮之中,他學的再是辛苦,也半個字都不會抱怨。
三個月後,雒妃見息藏習慣了東宮,秦壽帶著她再次悄然離京。
對此,太后和皇帝只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總歸派再多的人,也是守不住秦壽的。
對親生爹孃的離去,小小年紀的息藏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道。“這不是很正常的事麼?沒了本太子這個拖油瓶,爹他終於能如願以償帶著娘私奔!”
早年,就開始嫌棄他了來著。
對息藏的稱謂,太后與皇帝倒也沒苛求,不過對皇帝,他到底還是正兒八經的喊父皇。
這一次,秦壽帶著雒妃沒有驚動任何人的回了容州。
容王府自然還是在的。如今容王頭銜不過就一虛銜,雒妃也就與太后和皇帝說了情,多少與秦壽留著。
哪知秦壽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差人往安佛院去,將院中那小荷塘裡的銀子一個不落的全撈了起來。
好幾萬的白花花銀子,雒妃瞧著就莫名心虛。
秦壽倒是沒說什麼,只淡淡地掃了雒妃一眼,但當天晚上,雒妃半宿都沒安生,被折騰的來欲仙欲死,第二日辰時都沒起的來床。
雒妃惱的晚上將秦壽關在房門外,哪知秦壽並不與尋常男子相同,他根本沒解釋半句,一聲不吭地站在外面。
雒妃不曾聽到動靜,還以為他走了,哪知不過這一念間,房間的門嘭的就被震開了。
她目瞪口呆!旁的人家,不該是放軟姿態說些好話,然後去書房睡一晚來著?
秦壽晃悠悠地抬腳進來,他雙手環胸倚靠在妝奩邊,目色幽深地望著雒妃。
雒妃哼哼幾聲,她上了床榻裹了輩子,翻身朝里根本不理會他。
不多時,秦壽也躺到床上來,他掰正雒妃身子,讓她面對他,低聲問道,“怎的又與我置氣?”
雒妃閉著眼,權當沒聽到他說話。
秦壽胸腔震動,低笑一聲,他同樣縮排被子裡,將人圈到自個懷裡道,“蜜蜜若不與我說道,我哪裡明白。”
雒妃睫毛顫了顫,耳根在晦暗不明的燭火光中微微發燙。她推了推他沒推動,嗔怪道,“昨晚,吾說了不要了,你盡是當耳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