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以防萬一,他還是將莫心送回了南蠻那邊去,至少雒妃真要降罪的話,他還能的頂著。
第二日一早,大軍開拔,雒妃頗有神清氣爽之感。首陽天沒見亮就趕了過來,與雒妃做了養生補氣的早膳,管著她用的乾乾淨淨,這才準她上路。
雒妃坐在馬車裡,她翻了翻顧侍衛呈送上來的文書官記下的冊子,朱雀叛軍共計三萬四千餘人,其中有一千三百多人決議領了軍餉歸家,剩下的還是願意繼續帶在營中。
雒妃滿意地摩挲著那冊子。她對馬車外的顧侍衛問道,“營中大軍,眼下人手幾許?”
顧侍衛張口就答,“回公主,朱雀營中本只有兩萬九千餘人,後叛軍歸降,共計六萬三千餘人,這其中負傷千餘人。在隴山一戰,只有百十來人的死傷。”
雒妃點點頭,她合上冊子,“這一路,讓文官給本宮理個逃兵名冊出來,待本宮回來京城,總是要挨個清算的。”
朱雀大軍建營之初,其實是有整整十萬人的編制,這麼些年,鎮守南蠻的多有死傷,京郊那邊的朱雀大營,聖人忌憚上官家,故而從未同意過擴編,可滿打滿算也該還有七萬餘兵眾才對,這其中差的,可不就是前些時候全做了逃兵的。
好幾萬人的行軍。想快也是快不起來,半日過去,不過才走了幾十裡的路罷了。
雒妃也是沒法,她下了馬車,首陽搭鍋造飯。
她還沒用上膳,正等著之際,忽聞馬蹄聲噠噠而來,不過片刻功夫,看清一騎飛馳而來的人,雒妃瞬間面色就難看了。
第189章 公主:敢脫本宮裙子,本宮砍你腦袋
兩輩子以來,雒妃從未有像現在這樣不想見到秦壽的時候!
但偏生,他下馬後竟直直朝她而來,根本無視周圍大軍,顧侍衛本想起身相攔,可讓鳴蜩一拉,他人又坐了回去。
避無可避,雒妃遂板著臉,端出無比冷漠的做派,看都不看秦壽一眼。
秦壽冷哼一聲,他到雒妃面前,一把將人拽起來,拉著就要拖上馬。
眾目睽睽之下,雒妃收回想踹的腳,嬌喝道,“放肆!”
秦壽側頭看了她一眼,那輕飄飄的一眼叫雒妃瞬間就心虛起來,她色厲內荏地道,“大膽,還不速速放開本宮!”
秦壽翻身上馬,他依然一隻手握著雒妃手腕不放,他從馬上彎下腰來,白到發蒼的臉,以及深沉的煙色鳳眼中只倒影出雒妃一人的身影。
他望著她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一字一句的道,“勞煩公主與九州走一趟。”
莫要讓他親自動手!
雒妃從秦壽口吻中,聽出剩下的這句話,她眸色閃爍,不甚硬氣的道,“去往何處?”
秦壽手下用力,雙手穿過雒妃腋下,將人一把撈起來放到馬背上。這才與顧侍衛等人道,“公主與本王有要事要辦,大軍先行,五日後本王自會將公主送回來。”
話音未落,顧侍衛根本來不及阻止,秦壽已經帶著雒妃駕著馬飛奔出去,很快就消失不見。
顧侍衛氣哼哼的朝鳴蜩道,“起先你攔我作甚?”
鳴蜩看了他一眼。“那是駙馬,那日山洞之事你又不是沒看到,如今有這契機,約莫公主與駙馬是要冰釋前嫌了。”
顧侍衛一個大老粗,他哪裡懂女子的心思,更不甚明白男女情愛,即便心裡覺得鳴蜩說的有道理,可還是不太順氣的道,“就那樣讓駙馬帶走了公主,置公主的安危於何地?”
鳴蜩更是懶得理會他,“你打的過駙馬?”
不輕不重地刺了顧侍衛一句,鳴蜩帶著季夏走開,去跟首陽嘀咕去了。
卻說秦壽帶著雒妃一直往南行,雒妃心裡沒底,她微微側開點頭,避了風問道,“你要帶本宮去哪?”
秦壽並不答她,只一徑打馬,凜冽的風割的雒妃面頰發疼,她抬手拂開嘴角髮絲,一抬頭,就只能看到秦壽繃緊的下頜,以及抿著的薄唇。
她有微微的愣神,馬背顛簸,她後背挨蹭著秦壽前胸,還能嗅到他身上慣常的青草根冷香,忽的有那麼一瞬,雒妃渾身都不自在了。
遇崎嶇山路,秦壽這才慢下速度來,他拉著韁繩,從前還要用另一隻手鉗著雒妃細腰,幫著她坐穩當,可目下,他根本不管她,見著密林,驅著馬兒就鑽進去。
雒妃起先還胡思亂想,什麼念頭都有,可半日功夫下來,她也就緘默不言,甚至於在馬背上,她還能靠著點秦壽閉目養神。
跑了半日,雒妃被顛的屁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