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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瞭解女人的本性,那是從老媽身上看到的。女人對我來說和恐懼沒兩樣,有的只是無底的胃袋與短路的思考神經。她們總是餓著肚子,才一吃,馬上又忘記自己已經吃過東西。為了要填飽慾望,她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因此,我只是皺著眉頭,冷眼旁觀女人們就算流血也不稀罕的鬥爭,對那人妖的女人論或女人們要求我加入同一陣線的聲音也是不理不睬,只是默默為客人們準備酒菜。

那一陣子,我在店裡常接到奇怪的電話。每到傍晚六點。我開了門準備開始營業的時候,那電話就會打來。我拿起聽筒,對方總是不出聲,只聽到微微的喘息聲,三十秒後就準確地結束通話了。起初我感到有點噁心,還以為是哪個玻璃討我有意思,過了幾次也就不以為意了。我總是在牛仔褲後口袋裡插著一把刀,萬一有哪個腦滿腸肥的玻璃想霸王硬上弓,就用這把傢伙來解決。

我對操刀已經很有一套了,當初捅了呂方與那癮君子時的觸感,還深深留在我的手掌上。

只是我這幼稚的主意。到頭來卻只是徒勞無功罷了。打那電話的不是哪個玻璃,而是個女人。

那女人是店裡的常客,年紀大約三十左右,留著又直又黑的披肩長髮,化著淡妝的臉上老是戴著一副圓眼鏡。她總是穿著灰色或深藍色的緊身套裝與白襯衫,從沒參加過其他女人們的爭執,只是靜靜地在店裡的角落喝著酒。她十分符合男人一提到“女老師”這個字眼就會聯想到的形象,聽說她真的就是某市立高中的國文老師。

有天晚上,我發現那些電話就是這女人打的。那人妖的店呈長方形,洗手間在最裡面,旁邊堆放著啤酒箱。每當冰箱裡的啤酒沒了,我都得離開吧檯去拿啤酒。那天晚上店裡很擠,我根本沒空注意有誰進了廁所。在我走出吧檯去拿啤酒時,廁所的門開了,那女人吃驚地張著嘴,但隨即呼了口氣,對我說聲:“辛苦了。”便從我身邊走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我的鼻子被她身上微微的香味燻得有點癢。就在那時候,我發現那女人喘氣的聲音,好像和那不出聲的電話裡傳來的呼吸聲一樣。

我看了那女人的背影一眼,便回到了吧檯裡。雖然我已經知道電話就是那女人打的,但是我完全不動聲色,因為我知道那人妖的觀察力十分敏銳。我只是默默工作著,即使那女人起身離去,我也是連頭都沒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