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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婕妤瞭然,“倒是隻聽聞皇后身子不好,那些日子幾乎起不來床,倒是不知道姐姐也這樣受罪……身子若是將養不好,可是不易受孕的呀……”
賢嬪聽了這話面色一瞬不豫,婉婕妤瞧著她臉色自知失言,便賠笑道,“姐姐吉人天相,一瞧就是從前家裡長輩說的,能一舉得男的福相!”
見賢嬪掩面搖頭笑了笑,婉婕妤復又放了湯碗嘆氣,“姐姐倒是什麼都不愁了,妹妹在人屋簷下,再難受的日子,都落不得給莊嬪請安。”
賢嬪眼珠輕輕轉了轉,道,“妹妹言談中滿是不得意,不過妹妹天生好模樣,晉升嬪位,也不過是早晚的事兒。”
婉婕妤絞著帕子,幽幽嘆道,“姐姐快別說好聽的話兒哄我了,皇上登基以來,進過幾次後宮,雨露就那麼些子,不都灑在了翊坤宮祁貴妃那兒?咱們啊,是旱的旱死。晉升?怕是要等到貴妃頭一胎來罷。”
賢嬪拍著她的手呸呸幾聲,“話怎麼這麼說了,這才多大會兒子的功夫,就忍不了了?往後幾年一選秀,這些還空著的宮殿,烏泱泱的不都得是新鮮面孔?況且,皇上不來的又不只是你鍾粹宮與我儲秀宮,坤寧宮,皇上可都一晚沒留宿過呢……”
這最後一句話壓低聲音說得無比暢意,惹得婉婕妤也笑出聲來,“如今祁貴妃當真是寵妃勢頭,給皇后請安連續遲了兩日,佛堂也不跪,就說身子不爽。鍾離家出身的女兒又怎麼了,皇上不發話,照樣拿人沒法子。”
賢嬪緩緩打著扇子壓低聲音道,“誰說不是呢,太后也更是不可能向著她了,皇后嫁入王府之前,右相一直是跟那位站隊的……活活把太后母族一族給逼到抄家斬首,這恨不共戴天啊!不過說到寵妃,祁貴妃倒真不像個寵妃的面相。這宮裡最像寵妃模樣的,偏生是個得正襟危坐受人拜的活菩薩。”
婉婕妤掩面捂著肚子笑道,“好姐姐,你可快逗死我了。皇后確是生了副狐媚面相,可那又如何,人家可跟咱們這些追究不出出身的下等人不同,人家是朱門貴女,滿腹經綸,才華橫溢,清高得很呢。任性至此竟還有鍾離一族在背後無條件縱著她胡來,真不知道是不是瞎了兩朝元老的眼。”
賢嬪語氣揶揄附和道,“那可是恃才自傲不是?如今太后坐在慈寧宮裡,沒把她扒皮吞了怕是最大的容忍了。倒是白瞎了一副面孔,坐在那個位子上,持金印冊寶,怕是一身的本事也使不出來了罷。眼睜睜的瞧著皇上夜夜留戀貴妃那柔媚似水的勁兒,嘖嘖嘖,也不知道皇后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兒。”
婉婕妤眉目之間刻薄恨意頓生,“管她什麼滋味兒,每日請安都得見皇后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嘴上說著姐妹,人家心裡不定怎麼膈應呢。姐姐你說,這是瞧不起誰呢?合著滿宮裡就她出身尊貴,就她才貌雙全,就她讀的書多,咱們都豬狗不如了?到頭來有什麼用,皇上是不來咱們這兒,可也沒見她那兒裝相的清高勁兒留住男人啊。”
婉婕妤跟她前兒是個嘴上沒把門的,賢嬪樂得同她嚼嚼舌根子,闔宮裡女人都裝著樣子,只就她一個也敢沒事兒湊一起說說閒話,說的都是些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卻藏著掖著的話罷了。
此時見這話說得過了,賢嬪又喝了口茶,推了推梅子湯,“妹妹快喝口梅子湯,冰都要化了。”
婉婕妤也知道自己說得過了些,雖然是同賢嬪不少時候的交情,卻也順著勢止住了話頭,又喝了口酸甜梅子湯,“姐姐這樣賢惠溫婉,皇上知道姐姐的好,肯定喜歡得不行。”
賢嬪卻笑道,“這世上哪有男人不喜歡的女人啊,各型各樣的,柔媚如祁貴妃的,恬淡如蘭嬪的,不爭不搶如莊嬪的,再麼是皇后那樣聰慧烈性的,還有妹妹你這樣婉約的,什麼樣的女人男人都會喜歡,也是什麼樣的女人,男人都喜歡不長久。所以我說呀,妹妹彆著急,皇后這風頭不就過去了麼,等祁貴妃盛寵一過,妹妹天生美人胚子,早晚得聖心眷顧。”
婉婕妤也笑起來,握了賢嬪的手道,“那妹妹就借姐姐吉言了,不過在我得寵之前呀,姐姐肯定也得寵了,咱們怕什麼的,來日方長呢。”
一席話甜得賢嬪也止不住地笑,二人便熱絡又閒聊開去了。
這話說得倒是沒錯,來日方長,聖心難留。除卻翊坤宮,東西六宮,皇上總是要踏足其他嬪妃處的。
這一夜,皇上同蘭嬪與皇后在太后處用了晚膳,並未同皇后一道往乾清宮去,而是同蘭嬪一道回了永和宮。
這訊息像是驚雷一樣炸開了東西六宮,嬪妃們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