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王五嘆了一口氣,“其實還真的沒多少。除了景二他妹提供的採花賊身穿紅衣用的迷香帶有酒味這兩條訊息外其他的都不知道。
因為別家遇害的姑娘不是出家了就是自殺了,其他的一聽說我們是來查案的都直接關門送客,那些人家不是高官就是財主,小爺也沒辦法把人受害的姑娘請到京兆尹府去談談。”
因為這種事情涉及姑娘家最重要的名譽貞潔,誰願意公眾的說出案發經過?她們受到了侵害後都寧願自己忍著,安慰自己這是一場惡夢,只能偷偷的哭,因為這種事實在難以啟齒,就算對自己最重要的人也不想說。
萬一有的姑娘心裡再有了喜歡的人,遇到這種事情便覺得對不起那人了,配不上那人了,性子烈的或者想不開的都有可能選擇自殺。
就算有的姑娘願意拋棄那點名譽不想讓更多人受害而準備說的時候她們的家人也會不同意,因為這事會影響他們女兒的聲譽和自家的名聲臉面,面對各種指指點點這讓自己女兒以後還怎麼嫁人自己的老臉往哪裡放。
所以王五說的穆月她都懂,就算是她以前的那個提倡男女平等更加文明開放的時代女孩子家遇到了這種事情都難以開口,更何況是這個對女孩子名譽貞潔更加看重的時代呢。
因此就算沒有什麼線索穆月也不打算去找那群受害者去勸她們拋棄自己那點羞恥心來提供證據抓住採花賊,這種理由說起來冠冕堂皇卻沒有考慮別人的感受。因為人家姑娘難受的都想死了,你還激情高漲的去遊說人家來配合你,憑什麼呀!
所以穆月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同時暗自覺得自己之前在涼棚裡的想法是對的。
王五看到穆月點頭也就決定回去了,不管明天怎麼查案,今天是要先把這臉好好洗洗,所以跟兩人打個招呼就走了。
因為沒有了再扮演女子的負擔,王五也不用再學人姑娘是怎麼走路的,於是又恢復成他之前走路的姿勢,大大咧咧的穿著女裝頂著鬼妝扁著胸咬著饅頭回去了。
穆月看到他胸前不再是那兩團波濤“胸”湧後又低頭看了下自己還在發育的小饅頭,扭了扭肩頭,竟莫名覺得心情歡快了不少,於是指著王五跟景墨說道:“你猜今天大熱天的,他馬面裙下面穿底褲了沒有?”
景墨本來想摸出扇子一展扇子的,後知後覺的發現扇子早就被他扔了,遺憾的扇了扇穆月之前給的手帕說道:“我覺得肯定沒有。”
“要不你……”穆月才剛開口說了三個字景墨就攥著手帕一臉防備的盯著她,“你可別指望我去掀他的裙子,不管怎麼說他現在看起來可是個女的,這次要是再被人看見了,我爹一定會先閹了我然後再送進宮的!”
穆月想了一下今天景墨引起的幾場混亂就放過他了,今天他也太慘了,倒黴了不少次,從剛來時的玉樹臨風風度翩翩搞成現在頭髮微散衣衫凌亂的樣子。
等兩個人也走出巷子,穆月抬頭看了下天,對景墨說道:“我要回王府了,你接下來是回家還是去幹嘛?”
景墨嫌棄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說道:“不如先別回去了,還記得我剛才跟你說的錦色嗎?”
“西街新開的衣服鋪子?”
“記得就行,”景墨一把摟過穆月的肩頭哥倆好的硬拖著她往錦色鋪子走去,“咱們去逛逛,你剛回來,帶你去認認路順便再給你換身衣服。”
被拖走的穆月涼涼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是你怕這個樣子回去被訪友回來的景叔看到吧。”中午她留在景府吃飯就聽景姨說景叔一早下朝就去訪友了,而這個點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被人一眼看穿目的後景墨嘆息了一聲,伸手扯了一下穆月白嫩光滑的跟顆剝了皮的雞蛋一樣的小臉,惋惜的說道:“以你這張嘴,將來是肯定沒人敢要你,以後老了王爺要是不養你了,你可以來景家,景柯那丫頭不是要當尼姑嗎,你趁早讓她給你留個地,免得晚年太過淒涼啊~”
最後一個啊景墨嘚瑟的都是以京劇的腔唱出來的,正嘚瑟呢眼角餘光就瞥見自己胳膊圈著的穆月露出一嘴的小白牙,頓時嚇得變了腔,急忙跳到一邊,對著活動手腕的穆月說道:“別這樣,二哥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怕穆月報復景墨開始打感情牌,他在家排行老二,他又比穆月大個兩歲,以兩家的關係穆月的確該喊他一聲二哥。
“是,二師兄。”穆月翻著白眼看著他,怎麼景家兄妹一個兩個的就這麼關心她晚年問題,難道她長著一張嫁不出去要孤獨終老的臉!
這種想法剛閃出來就被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