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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氏請各自呆在屋內。”

“來了。”左一鳴師兄弟從床上一躍而起,推門而出。二人衣衫整齊,甚至和衣而臥時也手攜長劍。兩人自二樓躍下,身形穩重,落地無聲。接著順風鏢局眾人披衣而下,面色緊張,如臨大敵。邵天衝等人自屋內聽得聲息,亦都起床,自窗縫內向外窺視。

宋琴和神色淡然,平平靜靜地說道:“原來不平門有人在此,無怪乎順風鏢局如此有恃無恐。諸位鏢頭想必知曉在下等人來意,如若將東西奉上,在下決不為難諸位。”

“你當我們順風鏢局全是死人?我們吃的這行飯,怎能將押運之物雙手奉上?賠錢虧本事小,我順風鏢局從此如何在江湖立足,還哪有臉討這口飯吃?”一名姓李的鏢頭喝道,看來他在這幫鏢師中乃是主事之人。

宋琴和尚未言語,他身邊的少女已冷冷笑起來,笑聲如同磬擊,清脆欲碎,臉上了卻無笑意。

左一鳴微笑:“六位遠道而來,豈會僅為順風鏢局這一筆小鏢?不知順風鏢局在何處得罪六位,但請言明,一鳴願代之向六位賠罪。”

“左兄客氣。”宋琴和仍是淡然。“不過我們此來目的確是為這一鏢,與順風鏢局無關。放下鏢,我們即刻離去,不敢相擾。”

左一鳴深吸一口氣,心中涼氣透骨而生:“他連我的身份都知,看來不但對此鏢志在必得,且對於我二人相助順風鏢局之事早已探知。照此情形,一戰難免。這人成名亦久,看來另五個也不是易與之輩,只怕他們有必勝把握,才會現身。”他默默無語,暗地裡蓄勢待發。

“鏢局的信義不可丟,想要劫鏢,先取我項上人頭。”李鏢師喝道。

宋琴和麵上終於現出一絲極淺的笑意,如同春風吹不破一池薄冰,那笑意也只輕掠而過,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肅殺之意。袖方動,劍已出。那微鈍的劍光沉暗地吞吐,其勢沉重,力道柔和。劍刺李鏢師,卻在半途轉向左一鳴。左一鳴拔劍橫劈,兩柄劍糾織成兩道明暗交錯的劍網,劍風激盪,周邊人的衣袂隨之飄動。

宋琴和身邊的少女亦已拔劍。她的劍不同於宋琴和的闊鈍而沉,劍身輕薄而窄,劍鋒犀利,劍光宛如一道亮電劃破夜空,奪目而出。張一嘯的劍迎刃而上,不意雙劍相交之下,只聞一聲輕擊,張一嘯的劍尖已斷下一截,叮地落地。這一劍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以張一嘯功力,尋常青鋼劍在他手中亦如利刃,他以一劍輕揮而上,原擬先盪開那少女凌厲劍風,孰料那少女手中卻是一柄罕見的寶劍,單以劍之利便輕巧擊斷張一嘯的劍。張一嘯一念輕敵,立處下風。那少女劍光奪人,雪亮寒氣侵膚而來,刮面生疼。

鏢局眾人紛紛亮出兵刃,圍攻剩下那四名男女。鏢局中一共八人,對面不過四人,按人數佔盡上風。然而順風鏢局中這些鏢頭不過是武功稀鬆平常之輩,比之江湖中真正高手實是微不足道。那四人長笑,空手禦敵,以四敵八卻遊刃有餘,八名鏢師瞬間處於劣勢。

另一邊張一嘯手持斷劍與那少女纏鬥,未分勝負。論功力自是張一嘯為上,然對方手持寶劍,而他卻手持斷劍,論武器便輸一籌;初時被挫,論士氣又遜一籌,兩人便一時難解難分,處於持平之勢。左一鳴的武功較師弟為高,卻已漸落下風。宋琴和手握闊劍,劍身為一般長劍的雙倍之寬,厚重而無光,卻以柔勁粘住左一鳴的長劍。闊劍重而青鋼劍輕,一旦被粘上,便難以施展開。

邵天衝等人在樓上客房內看得緊張,汗水溼透重衫,但礙於左一鳴前言,不敢輕易出門相助,不由得焦急不已。看情形並非如左一鳴所言,光靠他們二人便能解決。邵天衝等人均已認出,這六人便是當日太白居上秋漸濃身邊的人,另二人與秋漸濃卻不知所蹤。那持利劍的少女正是當日說話刻薄之人,是以印象最為深刻。當日只知那四男四女均懷武功,卻不知動起手來如此厲害,他們也是暗自心驚。

樓下鏢師一聲驚呼,已有人受傷。張一嘯心亂,愈想急進愈無法取勝。左一鳴汗如雨下,被困於劍風之中,手上劍如千均,腳下步如灌鉛。

周超低聲道:“下去。”付英為與諸起亮應聲拔劍,推窗縱身躍下。那邊邵天衝等見狀,俱跟著躍了下去。一霎間劍風四起,一個小小的客棧內堂被擠得施展不開。不知是誰破門而出,漸漸便殺到戶外。客棧內小二早逃得不知蹤影,只餘下被踢破的板門吱呀作響。

“你們怎地出來了?”百忙中左一鳴不忘問了一聲。

“我們怎能見左兄與張兄危急而不顧?”邵天衝答。

左一鳴一聲長嘆。眾人心下奇怪,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