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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個男人的強勢,而在他面前不遠處正不甘的閉上眼睛的人,是最後一個追殺他的人,只在幾息間,這個被人追得跑進了無路可去的巷子裡的男人,用讓人瞠目結舌的身手證明了他的危險和不容人侵犯,黑龍,宮崎耀司當之無愧。

重重喘著粗氣,踉蹌著扶住一旁的牆低下頭,身上臉上的血讓宮崎耀司覺得涼涼的卻比不得心中的蒼然,那是種由骨子裡透出來的寒涼,能把人所有的熱情都凍成冰……

踩著鮮血緩緩走近整個人都陷在孤寂裡的男人,渺情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宮崎耀司是他的第一個任務,是他第一個認識的普通人,也是第一個讓他有了心疼這種情緒的男子,他的付出他的隱忍他的執著他的哀傷,這些只從一段記憶中就能窺知一二了,本以為那天受了刺激的伊藤忍會轉變對宮崎耀司的態度對他好起來,但顯然,自己還是不懂得人類的心也不懂得愛這個字,宮崎耀司,再次受傷了。

“誰?!”黑暗裡的人抬起頭,黑曜石一樣的眼眸中迸射出狼一樣的光芒,渺情毫不懷疑若是宮崎耀司發現了他有威脅,那麼一定會先一步斬殺了他。

“……好久不見。”這是他唯一能說得出來的話,他沒辦法向宮崎耀司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此時此刻,對於這個想躲起來舔砥傷口的男人來說,任何人的打擾都是種冒犯吧?

“是你?”愣了,宮崎耀司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時候這種境況下再一次見到讓自己難忘的少年,也不知道怎麼的,強裝的堅強在看到少年的臉時竟隱隱崩塌了一個缺口,濃濃的酸澀和不甘瘋湧而上,溢滿了胸膛,“是啊,好久不見了……”

“我帶你去看醫生。”他傷的好重,蹲下|身將宮崎耀司的胳膊圈在自己的肩膀上,使力扶起無力的男人,渺情難得的細心和體貼要是被天媸看到了絕對會殺過來先看看這人是不是別人假扮的再說。

“你會急救嗎?”輕輕的笑,任少年扶住自己,身體靠著少年的肩膀,似乎少年身上的溫暖能驅走骨子裡的寒意般,讓宮崎耀司意外的柔和下了神色。

“……會一點。”只要他想救的人,死了也得活過來。

“那就先給我處理一下表面的傷口,等我醒過來再治剩下的,我想……睡一會……”沒有力氣堅持了,好累,也好痛,就讓他軟弱一次吧,少年既然能安然在美國最大最混亂的黑街悠然閒逛,那送自己到安全的地方也不算難吧?想著,宮崎耀司放任自己陷進了無盡的黑暗裡……

☆、宮崎耀司之‘死亡’

寬敞明亮的屋子裡溢滿了靈動的日光,簡潔的傢俱將屋子映趁的整齊而又溫馨,淺黃色的窗紗垂在大開的視窗內,即讓陽光有機會溜進屋子裡玩耍又擋住了淡淡的涼風,在房間的中間位置,一個軟而舒適的床擺在那裡,床單、枕套皆是與窗紗相近的顏色,整體的淺調子裡只有睡在床上男子的墨髮是這抹調子裡唯一的點錣。

眼簾輕顫,宮崎耀司緩緩睜開了眼睛,陌生的環境讓他下意識緊繃起身體,但下一瞬就又放鬆下來。

這裡……應該就是少年的家了吧?眼眸輕輕移向床邊,不算陌生但也說不上完全熟悉的氣息來自於一位小小的少年,此時的少年正酣睡在躺椅裡,他的身子側臥著,頭下枕著一本厚厚的書,時不時皺起的眉角顯示著這個少年睡的並不安穩。

是他救了自己,手掌撫摸上腹部,紗布纏的再厚也掩不住透進掌心裡的寒意,他永遠都無法忘記,當他為展令揚擋下了子彈回過身時,看到的卻是忍憤怒的眼神,忍說,要不是他沒用,展令揚就不會受到牽連,忍還說,要死自己就去死,別拉著不相甘的人當墊背的,然後忍就抱著胳膊上被劃了一刀的展令揚離開了,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狠狠閉上眼睛抿緊唇,為什麼?那天忍為了他吃醋發火,不是正說明忍的心裡是有他的嗎?可是才不過四天而已,一切就又回到了原點,苦笑,原點?是啊,自己一直站在原點上,和忍並沒有發展出什麼,忍所謂的吃醋和發火大概只是不喜歡別人碰觸他的物件吧?所以是自己錯了,錯在總喜歡自欺欺人,錯在一直不肯承認忍愛的是另一個男人,是自己,錯了啊……

“傷口還痛嗎?”

清朗的帶著關心的少年嗓音拉回了宮崎耀司的神智,睜開眼睛直直看著少年不說話,他有很多的話想問,比如說,那晚少年為什麼會出現在黑街,比如說,自己身上的槍傷和刀傷是找誰醫治的,還比如說這裡是哪裡,少年又是什麼身份,好多好多的事情,可話到了嘴邊又一句都問不出了。

“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