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今晚……大概會不一樣了吧?
渺情揪著被單眨巴眼睛;目光直勾勾看著一條的眼眸;扁嘴巴,他想死雜草了,很想,也不知道死雜草現在在做什麼?是在完成任務嗎?她……一定比自己完成的好吧?想想自己一個個亂七八糟的任務,嘴巴扁的更甚了。
“渺情?”皺眉,請別用這種古怪的眼神看他好嗎?弄得身上涼涼的相當不舒服。
“啊?”茫茫然的再眨了眨眼睛,渺情這副‘一條有事?’的樣子讓一條拓麻無語了好半晌。
“沒事,我牙疼。”他總算了解樞大人的苦楚了,跟這麼個腦子少了不止一根筋的人說話,神馬提示和拐彎抹角那都是浮雲,直來直往才最有較,可該死的有些事情根本就直不了好不好?
“牙疼?那要記得吃藥啊。”主動從一條微微顫抖的手掌間接過牛奶,細細的品了一口,嗯,溫熱度剛剛好。
腦門子上一個突起的十字明晃晃在發光,眯了眯眼睛,他可以掐死渺情嗎?吃藥?你才有病呢,你全家有搏~
虎摸,偶家一條炸毛了~
又氣又無奈的抿緊了嘴唇,一條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今天於他來說,很不一般,也特別的累,心情從掙扎到緊張,高度繃緊之後的鬆懈,總是會給人以累的沒有力氣的感覺。
不緊不慢的喝下大半杯牛奶,胃裡總算好過了些的渺情終於又想起了一條,睜開半眯著的眼睛看著坐在對面輕揉額心的少年,少年金燦燦的發頭真好看。
“一條,你爺爺……怎麼樣?”說起這個他就愧疚的不得了,老人家那麼大歲數了還讓自己坐到屁股底下去了,回想自己被一條吩咐的人扶走時,大廳地面四分八裂的縫隙還有一個人形的坑……內疚感更濃了。
眉心抽了抽,“沒事。”爺爺死不了只是抽的很厲害一時之間醒不過來而已,其它真的沒什麼事,“所以渺情別再擔心了,好好養身體吧,等爺爺醒了我會通知你去看他的。”
當然要讓爺爺看看渺情,人是渺情傷的,有什麼火拜託渺情也一起收下吧,剛剛自己沒來得及出手,爺爺應該還不知道自己曾有過的忤逆之心,過了今天樞大人就會全面出手,元老院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而到了那個時候……就讓一無所有的爺爺保留一份親情感吧。
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對渺情印象大改又以禮待之的根本原因,‘債主’嘛,當然得小小討好了。
“一條,你人真好。”渺情又被感動了,在人類世界裡,親情可是很重要的,為了自己這個不算朋友的朋友,一條竟然能寬容至此,真是大大滴好銀,他決定了,再也不會因為一條的眼睛而討厭他了,反正……反正自己也沒那麼討厭雜草的,反而還很想念她……
當然,這一點打死他也不會當著雜草的面說,沒得丟了氣勢還要被死雜草得意一輩子,那可就真兒真兒窘死個人了。
被渺情感動的亮晶晶的眼神弄的身上又是一冷,一條幹乾的笑笑馬上轉移話題,“渺情這幾天就住在這裡吧,也許我會有點忙不能總來見你,但你想要什麼直接吩咐下人就好,當自己家,別跟我客氣。”這點子事情和渺情的‘付出’相比,可謂是小巫見大巫,自己一定要給足了大方,何況以他對渺情的瞭解,這小子也不會有啥過份的要求就是了。
“不用不用。”連連搖手,“我不用人侍候也不用你來見我,等天亮了我就離開。”趕忙拒絕了一條拓麻的好意,自己的身體自己最知道,如果只是損失修行,最多養些日子也就夠了,難解決的是為了給優姬解封而引得靈力爆亂,怕引來天雷強行開啟空洞又讓他傷上加傷,如今想保持人形恢復起來太慢了,所以……
“離開?你要去哪兒?”心頭一驚,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一條就是覺得渺情所謂的離開不太簡單。
“這個是秘密不能說。”嘴巴像河蚌,渺情咬的緊緊的。
“那你要離開多久?”樞大人對渺情的特別他都看在了眼裡,如果渺情一聲不響的就沒影了,那最後一個見到渺情的自己不就成了現成的靶子?
“不知道。”這個他可撐控不了,一旦化為原形進入了沉睡狀態,對外界的所有都會是無知無覺的,但想來最多半年應該足夠了吧?
“不知道??”一條的小心肝提的更高了,回想著那晚樞大人溫柔抱著渺情回來時的表情,再看看沒心沒肺眯著眼睛喝牛奶的某人,深吸氣,“渺情啊,你走之前是不是也該留個話?比如說可能去哪兒,可能什麼時候回來,畢竟這裡還有個擔心你的人,你就這麼走掉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