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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兩人離開後,雲夢塵才從殿外進來,扶著呆愣在地上的君長舞起來,輕聲道:“君四小姐……”

“我保護了他……我保護了錦之哥哥一次對吧?”君長舞反手拽住雲夢塵的衣衫,紅著眼眶問他。

雲夢塵沉默了一會,而後笑道:“是的,是你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趕過來。”

喜樂在蘇錦之答應入宮那日起,便開始偷偷與他聯絡,他在知道這事後便馬上讓還留在諸華的君長舞要時刻注意著蘇錦之的動靜,而他則快馬加鞭趕回崇洛,把這事告訴了封九黎,讓他快點回到諸華來。

而君長舞聽到他這句話後,臉上的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卻沒有再次落淚,輕聲道:“真好……原來錦之哥哥一直還在……他還活著……”

花棲樓內,秋弈和喜樂紅著眼眶不斷從屋裡端出一盆盆血水來,雲夢塵在屋內為蘇錦之包紮著額上的傷口,封九黎抱著手靠在門邊,微微側頭看向角落的牡丹盆栽,與同樣一言不發的君長舞沉默相對。

木門嘎吱一聲開啟了,封九黎和君長舞同時朝門內看去,雲夢塵帶著笑出來:“好了。近幾日內不要碰水,記得換藥就——”但他話還說完,封九黎側身一閃就進屋了。

“錦之哥哥……他真的沒事了嗎?”君長舞慢慢挪到雲夢塵面前,咬著下唇小聲問道。

“嗯,我也很意外……但沒想到七師弟確實將他照顧得很好,癆傷也好了大半——”雲夢塵頓了頓話音,“你們倆在門外這麼久……就什麼都沒說嗎?”

“我想和他道歉的,可、可他不理我……他要是早點告訴我花無——”君長舞絞著衣角,低著頭聲音帶了哭腔,“就是錦之哥哥,我絕不會那樣罵他,也不會來找錦之哥哥的麻煩的……嗚嗚嗚……錦之哥哥那時看我就和看陌生人一樣……他是不是也忘了我……”

“沒有,他從來都沒有忘記你。”雲夢塵長長地嘆了口氣,抬手摸了摸君長舞的腦袋,回憶著那日蘇錦之隔著紗幔與她相見的場景,“他那日……很開心,他也很想你,他只是不知該——如何與你相見,畢竟他現在……”

“我知道的……”君長舞仰起頭,眼睫被淚水打溼成一簇一簇的,“等錦之哥哥醒來後,我就回崇洛了。”

雲夢塵點點頭,輕聲說道:“這樣也好……”

君長舞聞言,透過未合攏的木門戀戀不捨地往裡頭望了一眼,抹抹眼淚就離開了。而云夢塵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處,也轉身朝門縫中看去——為了讓青年好好休息,屋裡只點了一盞蠟燭,燭焰隨著未合攏的門縫鑽進的夜風微微搖曳,昏暗的燈影中,他看到封九黎坐在床沿邊上緊緊握著青年的一隻手;而青年額上雖有傷,卻睡得極為安穩,不像過去那些日子裡整夜睡不安穩地囈語。

“這樣也好。”

雲夢塵又將他方才對君長舞說的話念了一遍,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異常清晰,充滿了寂寥,而後他笑了笑,為屋裡的兩人關緊了門。

這一夜發生了太多的事,有些甚至不在蘇錦之的預料之中,比如封九黎,比如君長舞。

但結果總是好的。

於是第二天,蘇錦之醒來後就一直對著面板上的資料傻樂——除了宴輝秋弈和他自己以外所有人的進度值都滿了,他終於為構建和諧社會添了一磚半瓦。

“那個三皇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蘇錦之問零號,“昨晚我那麼羞辱他,結果他進度值漲得比我自己都快,這都80點了,是不是再罵一次就滿了呢?”

“不知道呢宿主大人。”零號盡職盡責地提醒他,“可是您自己的進度值,現在也才漲回了原先的數值75點呢,並沒有進步。”

提到這個,蘇錦之也有些疑惑,如果說他之前掉進度值是因為君長樂的自卑,但這份自卑又在昨夜於大殿上與宴輝的對峙中被打破,所以進度值又重新漲回來了,可最終還是止步於75點數值停滯不動,君長樂究竟還在遺憾什麼?

“在想什麼呢,這麼認真?”封九黎端著平安剛煮好的肉糜粥進屋,就看到青年已經醒了,正靠坐在床前神色怔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便出聲問道。

蘇錦之朝他看去,輕聲道:“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封九黎坐到床沿邊上,拉起青年的手在玉白微涼指尖落下一吻,“你不問我為什麼回崇洛?”

青年勉強地笑了一下:“你不是都在信裡說了嗎?”

“沒說完啊。我回去後,皇上嫌棄我年紀大還無家室,給我賜婚了,物件是太后的親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