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車伕將馬栓到一起拉車了。”林澤生輕聲對任刃說道,但眼睛卻看著對面笑得十分無賴的女人,狠狠瞪了她一眼。
鳳娘側躺著身子,一手撫摸著肚子一手指著林澤生笑得急喘:“小生生啊,多少年了,你終於變臉了!哈哈,這種醋也吃……”
任刃一臉不明所以,林澤生仍舊笑得溫潤,但眼中的寒光卻讓鳳娘看到後笑得更是猖狂,甚至乾脆趴著身子開始捶地。
“孕婦若是情緒過於激動,容易造成胎兒早產。”林澤生很平靜的說,淺淺的梨渦顯得純良無比。
笑聲戛然而止。
林澤生滿意的舒了口氣,世界清淨了。
拿過座位下的糕點盒,取出一塊玫瑰糕遞給身邊的人,見任刃還是搞不清狀況的迷茫樣子不由得放軟了表情,探手揉了揉他的發頂,成功引起他的注意力後便將手中的糕點塞入了他的口中。
任刃嚼著嘴中的糕點,有些不解的看著林澤生,含糊不清的開口道:“孕婦還要注意這個嗎?我不知道哎,女子生產這方面我沒有學……”身為醫者的本能被喚醒,立刻不懂就問。
只是因為嘴中還有食物,自小受到的教育便包括了用餐禮儀,任刃只好一邊說話一邊小心的將口中的物體推到兩頰咀嚼以防噴濺,全然不知在別人眼中本就有點嬰兒肥的少年臉龐因這一舉動更是鼓了起來,好像在進食的小倉鼠一樣可愛。
林澤生手指微動,忍了忍還是沒有出手。但他忍得住不代表別人忍得住,鳳娘此時已然撲了過來,芊芊食指便向少年鼓起的臉頰處捅去,輕輕一戳,印下一個淺淺的酒窩,少年好險因此噴出口中的食物。
任刃忙向後縮了縮,捂著臉瞪了鳳娘一眼,可後者卻好像偷了腥的貓一樣笑得十分得意,手指蠢蠢欲動的再次襲了過來。任刃急忙的嚼著口中的食物,向身邊的人背後躲去,雙手捂著臉死活不肯撒手。
“我說,你夠了啊。”林澤生忍無可忍的伸出手臂攔住鳳娘,將任刃護在身後,指尖翻出銀針在女人眼前威脅的一閃,鳳娘才終於收回了魔爪,安分的坐了回去。
林澤生這才伸手取過座下隔間的茶壺,倒了杯水遞給任刃,一手輕拍他的後背,道:“小心點,別噎到了。”
任刃也不伸手,就著他握著茶杯的手便將唇湊了過去,一不小心唇瓣就碰到了他的拇指。林澤生身子微微一僵,隨即輕輕轉動手腕,若無其事的隨著任刃的力道將水餵了進去。任刃倒是一無所覺,直將一杯水全都喝完才舒了口氣,繼續追問之前的話題。
林澤生無奈的摸了摸他的頭,只好回答。
坐在對面的鳳娘卻已然將這一幕全都看在眼裡,暗自唏噓:看來小生生的情感之路既順利也坎坷啊。
一方面任刃似乎對他的親密舉動毫不排斥,甚至自動的追尋,覺得理所應當;可另一方面,外人無論怎麼看都有些像長輩和後輩之間的相處,若不是林澤生年齡還小,她簡直要懷疑這慈愛的一幕是不是父子相處了,看來任刃對他更多的是尊敬和依賴吧?至於要怎麼成功的把任刃的這種心態轉變成愛情,鳳娘覺得她對感情經驗為零的林澤生不抱有太大信心。
一手撫著圓滾滾的小腹,一手點著下巴,鳳娘暗自唸叨:
兒啊,跟娘一起見證姦情的誕生吧——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結束!
迎風流淚,果然有鴨梨才有凍梨啊!
一天搞定了2w字,還是兩個坑的,佩服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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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選擇
十月金秋,正是收穫的季節。
沿途走來,石板鋪就的官道旁是一望無際的稻田,金黃色的麥穗隨風搖曳,細細碎碎的稻殼應著微風而起,陽光下折射出豐收的光點。本該是一副農忙歡樂地景象,卻因為戰事的緊張,田地裡忙碌的農夫不但沒有豐收的喜悅,反而帶著顯而易見的驚慌。每當有車馬從他們身邊疾馳而過時,便驚恐的抬頭遙望,生怕是敵人來襲。
本在車內說說笑笑的三人,也因此情此景收斂了心情,氣氛頗有些沉重,一路沉默的到達了濱門。
進入濱門時,已是傍晚。
剛剛走下馬車,回身攙著鳳娘下車時,一個帶著少女獨有的清新氣息的身影已經飛到了面前:“肖哥哥!”
回眸,愕然:“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