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兄道一聲謝。”
趙恭誠沉著臉道:“你在胡說些甚麼,我全不明白!”趙觀哈哈一笑,說道:“看來小弟說話還不夠直接。我來武漢,還未找到理想的住處,老幫主的舊居雖好,我卻是不敢僭越。因此我想將老幫主的舊居來換大兄的住處,讓大兄一家搬去老幫主的舊居,我便可以搬入大兄的宅子了。”
趙恭誠臉色一變,將茶碗重重放下,冷笑道:“小賊,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我頭上動土!”趙觀望著他,臉上現出困惑之色,說道:“以幫主舊宅換你的宅第,在兄弟看來,這筆交易很公平啊。再說,兄弟是個喜歡享受清閒的人,若能住進大兄的屋子,這幫主之位麼,坐不坐都成。大兄如果願意,我便跟你對調,我住你的房子,做我的趙大少爺;你住進老幫主舊宅,做你的青幫幫主,何樂而不為?”
趙恭誠雖覬覦幫主之位,但聽趙觀獅子大開口,討取自己造價數十萬的宅第,擺明是強人所難,不由得怒氣勃發,拍茶几喝道:“哪裡來的無賴小子,滿口胡言,來人,送客!”
趙觀搖頭道:“你既然不願意,我也不勉強。所謂敬酒不喝喝罰酒,我此時卻須罰大兄一杯酒了。”說著伸出手去,祁奉本便將那賬簿呈上。趙觀隨手翻開,念道:“上好桐木為主屋棟樑,一萬三千兩銀子。東屋佛堂鑲金木雕細工,三萬七千兩銀子。碧綠琉璃屋瓦兩萬片,連同做工,十萬兩。嘖嘖,大兄,看來你這屋子的地契材料人工,全是青幫出的錢,一共六十七萬兩銀子,你長年拖欠不還,這房子自該歸青幫所有了。”
趙恭誠大怒道:“胡說八道!這屋子是老幫主送給我的,你憑甚麼收回?”
趙觀道:“送給你?我所知卻非如此,我道老幫主當時不過租借給你,借據還在這兒呢。嗯,我替你算了一下,當是月租三千兩罷,至今欠下的租借費共是七十二萬六千兩銀子。你要付清租費,退還房屋呢,還是將地契材料人工費一併還清,都任隨你便。若是兩樣都不肯,我逼不得已,只能讓人去硬討回來了。這都是幫中兄弟的血汗錢,若不討回來,又怎麼對得起大家呢?”
趙恭誠正想破口大?,便在此時,一個手下急急奔上前來,在趙恭誠耳邊說了幾句話。趙恭誠聽得家宅被馬賓龍的手下團團守住,不放人出入,儼然是要動手抄家的架式,心中又急又怒,憤然望向趙觀,說道:“閣下派人去威嚇我家小,未免太過份了!”
趙觀滿臉無辜之色,說道:“不是罷,我讓人去貴府看看而已,不過是想瞧瞧這造價六十七萬兩銀子的房子到底好在何處,開開眼界罷了,又怎敢驚擾府上各位?你先別急,這裡有一張老幫主的親筆字據,說將房屋送了給你,只是上面的花押好像不大對頭。祁四姑爺,請你幫我看看。”
祁奉本瞥向趙恭誠,但見他怒目望向自己,不敢亂說,只道:“我也瞧不清楚。”
趙觀道:“你不敢說,那我只好去請教邵十三爺了。”說著便將那紙據收了起來。
第九部 三幫新主 第二百四十三章 降伏逆子
趙恭誠盯著那張紙據,臉色變幻不定,大聲道:“姓趙的,這房子本就是我的產業,此事幫中眾人皆知,你莫想使甚麼卑鄙手段搶奪過去!快快撤去你的手下,不然我絕不會跟你善罷干休的!”
趙觀恍若不聞,忽然站起身,說道:“時候不早了,我跟四少爺有約,這該去了。大家走罷。”
眾人聽了都是一呆,他話才說了一半,事情還懸在那兒未決,他竟然打算就這麼一走了之。趙觀更不多說,一拱手,徑自率領眾人離去,只留下趙恭誠站在當地,又是憤怒,又是迷惑,又是忐忑不安,連忙派手下回家去檢視狀況。
趙觀離開趙大少爺之處後,馬賓龍忍不住道:“幫主,你這是甚麼意思?話也沒說清楚便走了,你不怕他來報仇?”
趙觀笑道:“他不敢。我就是要讓他抓不準我想怎樣。他是老成持重、深謀遠慮的人,情況越不清楚,他就越不敢輕舉妄動。咱們去見四少爺罷。”
原來他知道這趙恭誠在趙家子弟中勢力最大,野心也大,但年過六十,戒之在得,不免患得患失,爭不爭得幫主都好,卻最不願讓自己的產業家人受到波及,因此抓住這個弱處,逼得他心有顧忌,不敢輕舉妄動。
一行人回到正廳,卻見李四標的手下已將四少爺趙恭信押了過來。這趙恭信性情暴躁蠻橫,隨手打人罵人是家常便飯,今晨在祭壇邊大吼大叫的便是他了。李四標派去抓他的手下功夫都不弱,直趨趙恭信住家,打倒了一干護院武師,找到了趙恭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