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三哥哥,晟哥哥也說他明天就要走。”
“嗯。”
“你一直嗯什麼啊?你不會捨不得?”
“有些事情不是說捨不得,就不會發生,我們要相信在未來一定會相逢。”
“嗯,”凌如月重重的點頭。
此時,門開了,凌青奶奶走了出來。
第65章 細雨中的離別
這是一個很安靜的夜,凌青奶奶領著凌如月到我的房間去睡了,楊晟的呼嚕聲還在連綿不斷,我在師父的房間,再一次對著師父和慧覺相顧無言。
沉默彷彿是一種會傳染的病,當一個人刻意沉默時,其他的人也會有這種疲累而無言的感覺。
油燈的光,昏黃而溫暖,曾經我和師父,偶爾還有慧覺爺爺,就是這樣守著一盞油燈走過一個又一個的夜晚,有時爭吵,有時扯淡,有時大笑,總之那是屬於竹林小築的回憶,一段安寧的歲月。
“我明天要離開了,三娃兒,下次再見面你就長成個大小夥子了吧,說不定我那時也有徒弟了,你可得對他好一些,別像我和你師父似的,一見面就吵架。”首先打破沉默的是慧覺爺爺,他的眼神很清淡,也許佛門中人,對離別看得更灑脫一些。
師父嘆息了一聲,摸著我的腦袋,說了一句:“三娃兒,快些長大吧。”
我覺得這句話咋就那麼耳熟呢?仔細一想,才知道胡雪漫對我說過。
怎麼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盼望我長大呢?
“師父,是要我長大了也和你一樣,加入什麼部門,然後為國家服務嗎?”我只能理解為這個意思了。
“不,未來是你的自由,師父不會束縛你,小鳥兒總要一個人飛翔的。”師父凝視著遠方的窗外,有些沉重的說到。
我心裡覺得不安,可是師父的話卻沒有什麼毛病,我隨著他的目光望去。
窗外,一彎冷月。
第二天,小雨下的綿綿密密,打在竹葉上‘沙沙’作響。
凌如月趴在我的背上,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只因為她早上吵著凌青奶奶,說要再留一天,被凌青奶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小女孩總是要嬌氣一些,面對這種拒絕,忍不住就哭了,直到我哄她,說揹她下山,她才勉強算平靜了下來。
楊晟就走在我和凌如月身後,山路溼滑,他總是忍不住就打趔趄,惹得慧覺老頭兒毫無形象的在後面大笑,還佛門中人呢,取笑別人,他總是搶在第一。
不過楊晟真的不錯,自從學習了導引法,每日總是按時練習,我想比起我這個被師父逼迫著,還想辦法偷懶的人是好太多了。
慧覺,凌青奶奶,師父走在楊晟的身後,這一路儘管他們不停的取笑楊晟,可我能感覺出來有一些沉重的意思,難道也是為了離別傷感嗎?
可是他們卻不是常常在一起的。
下山之後,我要放凌如月下來,凌如月不肯,就要賴在我背上,她說到:“三哥哥,你多揹我一會兒,寨子裡都沒小孩兒跟我玩,也沒哥哥揹我?”
我心裡一軟,終究還是沒把凌如月放下來,嘴上卻問到:“為啥?是不是因為你太討厭了?”
“我才不討厭呢,他們都尊敬我,但是怕我,我覺得不是真心親近。”凌如月這丫頭難得不和我計較,認認真真的回答我。
“為啥怕你?”我問凌如月。
可是這小丫頭,竟然沉默了,也罷,她不愛說,我也就不問。
遠遠的,我看見村口站著一個人,不是酥肉又是誰?
酥肉一見我們,快速的就跑了過來,那小子傷還沒好利索,一隻手吊著,一跑起來,全身肥肉都在顫抖。
“胖哥哥。”凌如月甜甜的叫到。
酥肉應了一聲,就忙著和我師父他們打招呼,我覺得奇怪,就問:“酥肉,你咋會在這兒?”
“我昨天看見姜爺他們上山的,我還跟打了招呼,可姜爺不要我跟上山,後來我吃晚飯,不是無聊嗎?和小武他們在村裡溜達,遇見雪漫阿姨下山,他說一大票人今天一大早就得走,我這不等你們嗎?”酥肉說到。
我翻了個白眼,啥叫一大票人要走啊?我敢打賭雪漫阿姨原話不是那麼說的,這酥肉懶到連話都懶得說清楚。
我還沒來得及說啥?酥肉已經忙忙慌慌的要幫慧覺提行李了,這小子就是會來事兒。
有了酥肉的存在,氣氛總算活躍了一些,一行人走上熟悉的路人,看著這山村中特有的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