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緣分薄,也必須得忍著,我爸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來打這個電話的。
只是,這電話打得讓人一頭霧水,莫名其妙,我爸內心不安,也只得嘆息一聲,然後離開了鄉辦公室!
盡人事,安天命吧。
轉眼間,一個星期過去了。
我二姐的情況越來越糟糕,在前幾天一天還總有那麼1,2個小時的清醒時間,在那時間裡,她會哭,會喊著媽媽,我怕,也會告訴家人她什麼都記不起來。
而這幾天,我二姐白天大部分的時間就是昏迷或者說是昏睡,醒著的時間也是睜著一雙空洞的大眼睛,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答,像一個沒魂兒的人!
至於晚上,就是我們全家最痛苦的時間,因為只要一過了晚上11點,我二姐總會爬起來,往墳地走。
這個時候的她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眼神表情總會變得很陰森怨毒,家人也攔不住她,一欄她,她總會變著方法傷害自己,就算綁住她,她也會咬自己的嘴,咬自己的舌頭。
我爸媽極度痛苦,沒有辦法之下,只能把二姐的嘴給塞住,她就拼命的撞自己的頭。
最痛苦的時候,我爸甚至拿出了菜刀,直接對著我二姐嚷到:“你出來,你別搞我女兒,老子和你同歸於盡。”
換來的只是一連串瘋狂的笑聲和輕蔑的眼神,這樣的結果連我爸這個一向堅強的漢子看了,都忍不住蹲在地上抱頭痛苦!
自己女兒難過,父母的痛苦也不會輕多少。
無奈之下,我們只能放任二姐去墳地,實在不忍心已經虛弱不堪的她還弄到一身傷痛了,她還是坐在墳頭唱戲,我們一家人就只能輪流的守著。
可最糟糕的情況遠不止於此,村裡的人已經察覺到了這件事兒,你想,夜夜從墳地裡傳來那詭異的唱戲聲,誰心裡不寒的慌?
王老漢只是最初發現的一個罷了。
這樣連唱了三天以後,村裡有幾個膽大的漢子就相約到墳地檢視了一番,最終他們發現了我家的事兒。
村裡人善良,同情我家的人不少,可在那個年代,是不能輕易說‘怪力亂神’的,想幫忙出個主意,也只能悄悄的到我家來,悄悄的說。
而且村裡有了傳言,基本的傳言都是:“老陳家那好個妹子,咋就得了精神病呢?”
“唉,那丫頭我去看過,已經瘦得不成人形了,臉色也白的嚇人。”
諸如此類的話,天天都能傳到我爸媽耳朵裡,只是更讓人心傷罷了。
村裡的人看得也唏噓,可是大家都是平常的百姓,就算在農村,神神鬼鬼的故事聽得多,真遇上了又能有啥辦法?其實,大家都是明白人,知道我二姐是不可能忽然得啥精神病的,全部心裡都明白著,我那二姐是撞上東西了。
另外,同情歸同情,因為我二姐的情況,村裡人也人心惶惶起來,這鬧鬼鬧得大啊,誰家都怕那鬼下一個就找上了自己。
周寡婦來我家了。
她是村裡唯一一個正面接觸過鬼魂的人,畢竟她和周大的鬼魂一起生活了七年,也算有經驗的人,我家幫過她和周大,她記著恩,也想來我家看看情況,出個主意。
第二十七章 他回來了(1)
“秀雲妹子,一般這東西纏人,都是有啥心願未了,就像我家那口子,走的時候瞧見了我有身孕,擔心我們孤兒寡母的,捨不得走,所以就纏著我。你們要不問問纏著你家二妹的東西有啥心願未了。”周寡婦挺真誠的說到。
“可是那東西不像有啥心願未了的樣子,我感覺她就是要弄我家二妹,不弄死不罷休的樣子。”我媽心裡苦,但面對周寡婦還能說兩句真心話,畢竟兩人也算同甘共苦過。
周寡婦沉吟了半晌,才臉色頗為沉重的跟我媽說到:“這東西可能是個惡東西,我聽周大那會兒說過,他這種鬼就是一般的,普通的鬼,有一種鬼那是惡鬼,連他都不敢惹,那種鬼怨氣重,也無顧忌,反正纏上人就是一件惱火事兒。這事兒,怕你只有找姜師傅了啊。”
“找了,可是過了那麼久,都還沒個信兒,我這心裡啊。。。”
那時候的通訊遠遠沒那麼發達,除了苦等,我爸媽沒有別的辦法了。
又是三天過去了,這個村子因為二姐的事情變得有些愁雲慘霧起來,往日的祥和寧靜正在漸漸消失,大家心裡都有心事,見面聊天打招呼變少了,每夜每家每戶都是早早的睡下,無奈很多人家還是能聽到半夜那詭異的戲曲聲。
因為我二姐的情況已經嚴重到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