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立宇朝著師父有些頹然的一笑,說到:“最想不通的自然是我,就如你師父是你的夢想,我們那個曾經輝煌的祖上又何嘗不是我的夢想?我的家人,師兄妹看來是已經想通了,而我可能是執念太過深重。”
“既然你也知道是執念,那就試著放下,我不催你。但我也陪著你。”師父的話說的輕輕的,就像安撫一般拍了幾下吳立宇的背。
吳立宇衝著我師父感激的一笑,沉默了好幾秒,也只是說出了一句話:“老薑。。。”
“你叫我姜立淳好了,你這樣叫我,我會覺得加點兒蔥蒜之類的,就可以炒一盤菜了。”師父調侃的說了一句,然後笑了,隨手磕了一下手中的旱菸鍋,然後扶起了吳立宇。
吳立宇跟著擠出了一絲笑容,然後默默的進了船艙,他沒回頭,只是說到:“如果真的要打架,就算我一份兒吧。”
他可能是現在還沒有徹底面對的勇氣,但已經表明了立場。
但是師父卻收起了旱菸杆兒,說到:“你放心吧,打不起來的。”
吳立宇卻是擺擺手,沒有說話。
我好像很分明的知道,吳立宇是想說就算如今打不起,以後呢?就能避免嗎?我的立場已明,你隨意折騰去吧。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洞悉吳立宇的想法,我想我也是不在意這個的,甚至我連原因都沒有的略過了這個想法,只是佩服師父身上有一種安慰人心的淡淡溫暖以及安穩人心的力量感。
師父是不知道我此時的想法,和做為一個弟子對他的崇拜,他只是看著楊晟說到:“不錯,你找準了我們在意的點,可同樣的,楊晟,我也找準了你在意的點,既然咱們都投鼠忌器,是不是可以談一下條件?”
“你覺得我們的條件對等?再說,吳天前輩就在這裡,你的什麼手段你覺得他不能破解?”楊晟的話很強勢,可如果真的強勢,我想他也不用和我師父對話。
而他說這個話的時候,吳天卻是看了我師父一眼,說到:“爾等小輩,好像已經失了禮數。”
我師父卻是沒有理會楊晟,而是恭敬朝著吳天一躬身,然後才說到:“我等在您面前自然是小輩,原本一身風塵,狼狽不堪,也自然不敢如此見您,只得收拾齊整了,才敢面對您。我等這樣的心情,可是失了禮數?另外,立淳有一問題斗膽問您,可否一答?”
我很少見到師父如此肅穆的表情,想起師父臨走前,特意讓我們更衣!我也相信,對吳天,師父是真心的不肯失了禮數,不過吳天的所作所為,想要讓師父去執弟子之禮,跪拜於他,怕也是難。
“好一個不失禮數?我那師兄是怎麼教導弟子的?連師叔都不肯叫一聲?”吳天其實是一個很少有什麼情緒的人,至少在看我看來是如此,但這一次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激動?竟然在這個當口教訓是我師父禮數的問題來了。
他連自己的小輩都不在乎,為何會在乎我們老李一脈的禮數?
我隱隱約約的覺得,其實吳天根本在乎的就不是我們這一脈是否有禮數,他根本在意的就是我師祖老李,而且這個想法一冒出頭來,就讓我異常的肯定。
我越發的覺得自己好像能洞悉一些事情了,不過自小就靈覺出色的原因,這種事情我也只是奇怪了一下,就被師父擲地有聲的聲音給吸引了過去。
“師叔?我自然是想滿心親切的叫您一聲師叔?也好寬慰一下我們這些小輩失去師父以後,多年無靠思念的心思。立淳如今就是想斗膽問一句,我等有這個心,而您是否又真的把我等當做小輩?如若真是當做小輩,怎麼半點愛護之心,維護之意都沒有?就當您生性淡漠,看透世間緣分,斬斷情根,那我又敢問,為何處處與我等為難,甚至加害於我們這些小輩?好吧,就算如此,我就當我們這一脈自然是我師父老李維護,最後斗膽問一聲,為何能對自己的至親骨血也毫不留情?您如今和我談禮數,我直道尊老亦當愛幼,如果有人為老不尊那又如何?”
師父說完這話以後,陡然站直了身體,雙眼只是死死的盯著吳天,而環繞在師父周圍老吳一脈的人,卻是個個臉上都流露出了悲悽的表情,而看向我師父的眼光中竟然閃爍著感動。
這個時候,我明白師父是在給老吳一脈的人要一個公道來了。
只是面對吳天這樣的存在,又怎麼可能沒有壓力?我想起了我第一次見吳天時的壓力,師父他。。。。此刻的吳天眼睛已經完全的睜開了,那股無形的氣場在刻意的控制下慢慢的散發。
我就站在師父的旁邊,都感覺到了某一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