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花後,賀培安帶著她向墓碑三鞠躬後,吩咐她:“你先回車子裡等我。”江澄溪乖巧地應了一聲,朝停車處走去。
溫愛儀望著江澄溪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嘴角一扯,譏諷地道:“怎麼?你怕你老婆知道很多不該知道的事嗎?”
賀培安瞧了她一眼,冷冷地:“溫愛儀,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忘記我以前跟你說過什麼了嗎?”他徐徐彎腰,把溫愛儀的花揀起,然後啪的一聲擲在她身上,“你有什麼資格來拜祭我媽?如果不是你,我媽根本就不會死。”
溫愛儀撲哧一笑,冷冷地反唇相譏:“那你就有資格?你可別忘了,這裡頭不只埋了你媽還埋了你爸。你父親當初為什麼會心臟病發,我們都一清二楚。賀培安,你我半斤八兩,又何必在這裡五十步笑百步?”
賀培安嫌惡地轉身,警告道:“你識相點就快走,不要惹惱了我,否則不要怪我把你和那些男人的影片和照片交給賀培誠。”
溫愛儀臉色鐵青:“賀培安,算你狠。不過你也不要把我逼急了,狗急都要跳牆呢。你別以為你在外頭對培誠搞的那些鬼我都不知道。賀培安,怎麼說培誠都是你的弟弟,你也別太過分了!”
賀培安嗤笑一聲,很快地收斂了笑容,極度不屑道:“狗急都要跳牆?哼哼溫愛儀,那你跳給我看。”話語未落,他已經抬步離開,留了溫愛儀一個人在墓前。
要不是DNA驗出來,賀培誠真的是他弟弟,她以為他會讓他們娘倆這麼好過?
然而當年若不是拿出溫愛儀這些出軌的光碟,病重的父親賀仲華或許也不會走得這麼急!
不過都已經是既成事實了,再去多想,也並沒有意義。
溫愛儀在背後出聲喚住了他:“賀培安,你到底要怎麼樣才可放過培誠?”
賀培安彷彿沒有聽見,面無表情地藏上了墨鏡,離開。
Chapter08 我們就這樣消失不見
賀培安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情緒週期又比較high,每晚回來就喜歡親她,非得把她從睡夢中弄醒才罷休。江澄溪惱也不是火也不是,發怒自然是不敢。又因為酒吧的那件事情,她心裡有鬼,所以越發像個小媳婦,逆來順受。不過她當然並不知道,因為這樣,賀培安的心情自然是更high了。
某天下午,賀培安打了電話過來,對她說:“收拾一下,你陪我去洛海住幾天。”
命令吩咐半了小時後,他的車子就到了樓下。
那是他第一次把她帶去了洛海,見了很多人。江澄溪這才知道為何他每次到洛海都會到上一個星期,因為實在是好友眾多。
在洛海,她也終於見識到了賀培安的另一面,與蔣正楠、聶重之、楚隨風,路易周等好友在一起的時候,他眼底深處的笑意和滿滿的信任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她忽然意識到,這才是真真正正的賀培安!
有一個晚上,是一個叫蔣正楠的人招待他們的。中途,蔣正楠敬了她一杯酒,含笑道:“嫂子,今晚上兄弟幾個人有個局,跟你借一借人。”
又有一個叫楚隨風的人揶揄賀培安:“賀,上吊好歹也要喘口氣啊。一天24小時的,你也不嫌膩煩。”
而聶重之和路易周則是一副作壁上觀狀,另外幾個美女則笑吟吟的,俱不作聲。
賀培安也不說話,等他們都調侃好,方似笑非笑地道:“知道你們這一群光桿司令,個個都對我恨之入骨。唉!這年頭啊,真是混什麼都難,連朋友圈也是!”
眾人一陣鬨然大笑。
賀培安在江澄溪耳邊說了一句“等下我陪他們玩幾手牌”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跟她交代。
餐後,蔣正楠安排了人先送江澄溪回酒店。賀培安則與蔣正楠、楚隨風幾人去了聶重之的俱樂部。
江澄溪一回酒店便洗澡休息了。一直到凌晨光景,賀培安才回來。
賀培安大概是喝得有些多了,一回房間就熱情如火地親了上來。江澄溪才剛入睡,被他這麼一鬧,便醒了過來。這人就是這樣,老這樣!
那天江澄溪在用餐的時候,也喝了幾杯紅酒,微徼的酒意加上被吵醒的起床氣,也不知道怎麼地就惱了起來,伸手用力一推,只聽啪嗒一聲,一點防備也沒有的賀培安竟然被她一把推下了床,跌坐在地毯上。
賀培安也愣住了,好半天,才起身,冷冷道:“江澄溪,你膽子倒是漸長了。”他已經好久沒用這種語氣說話了,江澄溪不語。房聞裡一下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