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
她“嗯”了一聲。小九見狀,趕忙到一旁打電話。很快,他便折回來,回道:“向先生說賀先生明天一早回來,大概中午就會到。”
江澄溪鬆了口氣,這廝明天會回來,那還來得及。
於是,一夜好眠。清晨的時候,江澄溪半睡半醒間聽見屋內有人走動,她翻了個身,找了個舒服的睡姿,繼續睡。浴室梳洗的煩人聲音越來越響,她迷迷糊糊中還以為在自己家裡,心中惱道:“老爸今天怎麼動靜這麼大?”
又過了不知多久,聽見有人站在床邊叫她:“起床陪我吃飯。”江澄溪仍舊神志不清,以為是父親,便蹭了蹭枕頭,賴在床上怎麼也不肯起床:“老爸,好老爸我困死了。讓我再睡一會兒就一會兒我保證。”
下一秒,她忽然意識到:這聲音不是老爸!一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她已經結婚了,她跟賀培安住在一起。
她整個人猛地清醒過來,倏地睜開眼:眼前的這個人果然是賀培安。
他從洛海回來了?不是說中午嗎?怎麼會這麼早就到了!
賀培安正在穿襯衫,慢條斯理地在戴袖釦。他不動聲色瞧著她半晌,方淡淡地開口:“你跟小九打聽我行蹤了?”
江澄溪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加上睡醒後反應遲鈍,慢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她偷瞧了一眼賀培安的神色,不鹹不淡,如常的喜怒不辨。這廝到底是不是在惱她查崗呢?江澄溪心裡也沒底。
她抓了抓頭髮,蹙眉想了想,憶起了王薇薇說的隨機應變,於是便垂下眼簾,不敢看賀培安的眼:“賀培安,雖然我是心不甘情不願跟你結婚的。可是結都結了,你已經是我老公,我這輩子可沒想過再找另一個。既然你是我老公,我有時候想知道你在哪裡,詢問一下,這樣應該不過分吧?如果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後就不問了”
賀培安深深地看了她幾秒,眼睛裡閃過一道犀利的光,彷彿要將她整個人看穿一樣。然後他若有所思的視線又緩緩落了下來,定定地落在江澄溪微敞的領口處。
江澄溪在他凝固的視線下,又開始覺得連呼吸都困難。她眼睜睜地看著賀培安緩緩走近,他的手一寸寸地撫上了她的肌膚,四周都是他強烈的氣息。他的手指一點點纏住了她的脖子,他的每根手指都帶了火苗,熱得灼人。江澄溪只覺得自己的呼吸一下子便如風中柳絮般凌亂起來。
賀培安牢牢地盯著她,嘴角淺淺上揚,露出一抹含義不明的微笑:“江澄溪,我晾你也不敢再找第二個。”每次只要他一接近,江澄溪就會窒息一般地發熱難受。此刻,那種又悶又熱又難受、窒息的感覺又來了。
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點逃,但賀培安哪裡會給她這種機會。他一點點湊到她耳邊,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你要是敢的話,看我不把你的脖子擰下來。”
不知是因為他的話還是因為他的氣息溼溼熱熱地噴在她耳邊,江澄溪立刻察覺到全身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江澄溪當然不敢,就算想,她也沒膽子啊。目前來說,還是先想怎麼擺脫他吧。
賀培安的手緩緩下滑,落在了她柔軟的腰畔,江澄溪感覺到他炙熱的身子或許在下一秒就會壓下來。不知怎麼地想起了那個哄字,父親說的要以柔克剛,鳳姨說他是頭順毛驢。
她忙放軟了聲音,細聲細氣地道:“賀培安,我好餓哦。”
江澄溪一直覺得這個早上賀培安不會放過她了,結果很出乎意料,他的手頓了頓,居然鬆開了她。
她趁機下床,進浴室梳洗。她不知道,她轉身後,賀培安用極深極深的目光牢牢地盯著她的背影,一直到她把浴室門關上。
傍晚時分,稍稍打扮過的江澄溪帶了賀培安進了自己的家門。
賀培安帶了兩個盒子一束鮮花,一個遞給了江陽,一個捧給了石蘇靜:“爸,媽,祝你們結婚二十八週年快樂。這是我跟澄溪的一點小心意,不成敬意。”
江父含笑道:“來吃飯就好,都是自家人,不用破費。”
滿滿一桌子的菜,看來父親展示出了全部實力。江澄溪在家裡放鬆得很,一邊搬菜一邊偷吃。石蘇靜輕輕地打她的手:“都已經嫁人了,還跟小貓似的偷吃,太沒規矩了!”說到這裡,她招呼賀培安,“小賀,來這裡坐。”
那晚,兩人陪著江父小酌了幾杯。江父給賀培安倒酒的時候,江澄溪看賀培安倒還頗為有禮貌,雙手端著酒杯,欠著身子:“謝謝爸。”
江陽笑著與賀培安的酒杯一碰:“這是我自己用人參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