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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沈伏息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當然是件很好笑的事,而且好笑極了。

四大門派攻上縹緲峰,這架勢簡直就是當年晉江城大戰的翻版。

只是結果就不一樣相同了。

沈伏息捏著酒杯的手一緊,眼神莫測飄忽——他算到了總會有這一天,但他卻絕不會走上父親的老路。他可以天下第一,但不可以死。

蕭水也端了一杯酒,不管今日結果如何,她已決定了要走沈伏息孃親的老路,無論他是生是死,她都會與他站在一起。

寂靜。

沉默。

讓人窒息的靜默。

殿外漂泊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殿內的人也如同雨聲一樣沉穩平靜。

輕輕地,忽然有一人落至他們面前。

沈伏息彷彿早已料到,沒有半分的驚訝,而蕭水面上也完全見不到一絲異色,他們都閒適淡定的喝著酒,彷彿面前這個人根本沒出過一樣。

來人見此,忍不住譏笑道:“我似乎不該出現在這裡。”

沈伏息道:“既然知道,又來這裡作甚?”

當來人的目光落在蕭水腹部的時候,他的眼睛立刻睜得大大的,有點發直,他的臉和他的耳朵也都紅的可以媲美蕭水所穿的硃色衣裳。

他當然不是害羞才臉紅,他那是被驚訝和暴怒給憋紅的。

他咬牙切齒地說:“好你們這對狗男女!”

蕭水一把將酒杯摔在地上,抬手使勁地掏耳朵:“哎呀呀,我聽到了什麼?好刺耳好刺耳,相公你聽到了沒?”

沈伏息就然在喝酒,他喝得很慢很慢,而且他的眼睛還在盯著酒杯,一直沒有移開過,只聽他悠然地說:“為夫一定是喝醉了,不然為夫怎麼會聽到唐門掌門說出那等不堪入耳的髒話呢?”

他說完話才把眼神轉向了來人,那人一身玄色長衫,乾乾淨淨,只有少許幾道雨水痕跡在下襬上。

沈伏息凝視著唐雪衡的臉有些感慨,為什麼同一張臉卻可以說出那麼多不同的話呢?

唐雪衡想說什麼,卻被蕭水搶了先,蕭水也盯著桌上溫著的酒壺,彷彿無限惆悵地說:“的確,像這位兄臺如此種人,究竟是怎麼當上唐門掌門的呢?過程一定很黑暗吧?”

蕭水輕撫著肚子,抬眼對上沈伏息的眸子,兩人相視一笑。

唐雪衡氣的拔劍就朝沈伏息刺去,沈伏息自始至終都沒挪動地方,他抬手捏住唐雪衡的劍尖,不緊不慢不慌不忙不慍不火地將手指往前挪動一寸,只聽“喀嚓”一聲,劍應聲而斷。

唐雪衡立刻鬆手,卻已來不及。他被沈伏息注入劍中的內力所噬,踉蹌著險些倒下。

沈伏息似乎怔了怔,但終究沒有收手,他閉上了眼,不再說話,若高僧入定一般。

蕭水也不說話了,她在等沈伏息說,因為她知道沈伏息還有很多很有趣的話要說。

沉默中,雨慢慢地停了。

唐雪衡在不遠處盤膝而坐療傷,他也在等,他在等救兵到來。

沈伏息何不趁著這個時候將唐雪衡一舉拿下呢?

他如果會這麼做,那他就真的不該叫沈伏息了。沈伏息是驕傲的,他驕傲到根本不在意唐雪衡的死活,也完全不覺得多唐雪衡一個或少唐雪衡一個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