殆盡,最起碼需要萬年才能恢復元氣,忽覺全身乏力,知道使用了大半夜的無影神覓,功力即將耗盡,必須要離開調息,戀戀不捨地看了看丹人,其他五人非常安靜,但黑皮似乎有些異樣,心中不由一動。
慢慢地靠近黑皮,還有三、四里距離時,悄悄傳音道:“黑皮……黑皮……”
起初沒有絲毫反應,連續呼喚數百倍,黑皮終於轉過頭來,四周張望,目光變化不定,神色煩躁不安。
陳凡又呼叫寧長老,寧長老雙眼金光四射,異常兇狠。
“丹人情況不對,快報告族長。”四周的崗哨也發現了問題,一位金丹師當即返回赤荒殿,另外三人奔向丹人。
“桑公千虹,哼,心地歹毒的女人,先嚐嘗爺爺的厲害。”陳凡冷哼一聲,向丹人一口氣發出五枚玉符。
除了黑皮之外,其他丹人都感到一股勁氣撲面而來,瞬間將靈劍升至半空,吐出劍氣擊向玉符。
“轟!”巨響過後,丹人搖晃幾下,兇性大發,變得極為狂暴,不分敵友,見人就殺,相互打成一片,就連黑皮也被捲入其中。
整個山下劍氣縱橫,火光一片,巨響聲不絕於耳,趕來的三人只是金丹初期,首先遭殃,轉眼間就慘死當場。
又有二十幾名丹師聞訊而來,站在遠處不敢靠近,驚得目瞪口呆。
丹人見有外人在場,立馬轉移戰場,向眾人殺去。
“快跑!”眾人嚇得魂不附體,一轟而散,可是丹人的速度更快,金光連閃,隨著一陣慘叫聲,個個橫屍荒野,四個丹人停戰片刻,對峙了一會又相互混戰。
寧長老功力最深,漸漸地佔了上風,其他五人很快就傷痕累累,他們開始聯手反擊,不多久,寧長老陷於絕境,岌岌可危。
“吱!”就在此時,山下傳來口哨聲,丹人立即停止了戰鬥,靜立不動,原來是桑公千虹等人匆匆趕到,同行的還有另外三名丹人,見到眼前的場面又氣又急,怒問報信的丹師:“這是怎麼回事?有誰打攪過他們?”
那丹師渾身一顫,哆哆嗖嗖地說道:“我們正附近輪值,沒有人靠近他們,只看到黑奴與寧長老莫名其妙地搔動……”
“好了,我知道了。”桑公千虹瞬間冷靜下來,沉吟片刻,面對劍長老說道:“丹人技術並不成熟,特別是對於意志堅強之人,若是受到某種刺激,很有可能反噬丹主,可惜沒有時間繼續研究了。”
劍長老搖頭嘆道:“世上沒有十全十美之事,有利必有一弊,煉製丹人比服用金丹丸兇險百倍,條件極其苛刻,那九關如同鬼門關,只有超常的意志才能全部透過。”
“嗚!”極遠處突然傳來一個淒厲的聲音,與此同時,高空升起一道耀眼的煙火,在黑夜中尤其醒目。
“敵人攻入了天荒城。”桑公千虹大叫道:“沈長老,立即通知所有人員,按計劃行動,咱們先走一步。”
幾分鐘後,整個赤荒殿下空無一人,陳凡感到疲憊不堪,連忙運起餘力,飄然遠去。
第十篇 四海風狂 第九節 重見弟子
一口氣狂奔三百多里,登上一座山峰後,陳凡再也堅持不住,陰陽兩氣幾乎消耗殆盡,一下子軟癱在地上,渾身痠痛不已,立即閉目凝神,運氣調息,不多久,恢復了少許力氣,服下兩枚飛昇丹,就地入定了。
此時已是凌晨,明月漸漸西移,群星依然在閃爍,東方開始泛白,密密麻麻的露珠在空中飄蕩,好像毛毛細雨一般,空氣異常陰冷,地面寒氣逼人。
睜開眼睛時,太陽早已升起,燦爛的陽光普照大地,溫暖和煦,令人如沐春風,心曠神怡,可惜視線所及之處都是光禿禿的山頭,覆蓋著厚厚的灰燼,秋風吹過,整個天空瀰漫著黑色的塵土,部分裸露的岩石也是一片焦黃,表面龜裂,佈滿了魚網似的縫隙,有些搖搖欲墜,有些已經剝落。
在赤荒殿外潛伏了大半夜,陳凡渾身都沾滿了黑灰,上下打量幾眼,再看看黑糊糊的雙手,苦笑一聲,隨即飄然下山,繼續向西奔去。
重新回到浮雲山深處,好容易找到一座山谷,其中有一條溪流,陳凡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換上新衣後,將兩套舊衣洗乾淨,掛在樹枝上曬晾。
在溪水邊找到一塊石頭,捲起褲腳後坐下,將雙腿浸泡在水中,不停地攪動著,濺起陣陣浪花,嘴裡哼著小曲,隨心所欲,漫無邊際。
漸漸地,傾聽到水流有規律的流動,聞到花草的芳香,欣賞鳥兒悅耳而歌聲,陳凡的心情平靜下來,冷靜地分析目前的形勢,考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