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哥哥不會放過歐仁,那麼同樣他也不會同意阿爾弗雷德。哥哥介紹我和他認識又是什麼意思呢?”
沃爾夫岡心中一動,果然這個妹妹不是好糊弄的。
“林頓當然不會接受阿爾弗雷德,我並不是希望你和阿爾弗雷德在一起。我只不過想分開你和歐仁而已。”
事已至此已無法挽回,她不想因為酷似的容顏把歐仁害了,“哥哥,我答應你,但是你要放過歐仁。”
她既然佔據了這具*,享受那些原本不屬於她的東西,那麼有些責任她必須承擔。
“我可以相信你的話嗎?”
“當然。”
“好,明天打扮漂亮一點,隨我參加宴會。”
“誒?”
“放心,不是如你所想,是接待容澤貴賓的晚會。”
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的容澤夏彥公爵訪問迪奧,帶來很多商業合作,沃爾夫岡自然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不過,哥哥,夏彥公爵是誰?”詩怡蹙眉,這段時間被個人問題弄的心煩意亂,根本沒注意這些國家大事。
“我親愛的妹妹,看來那一次對你的記憶打擊的確不小,你居然都不認識夏彥公爵。容澤帝國的國防部長兼陸軍總司令,實權在握的一流貴族。”
“好吧,”詩怡洩氣了,雖然來自未來,可骨子裡她對這些政要並不感興趣,“哥哥,我們約定,宴會上,我儘量不說話,你儘快結束。”
本身就是一個話題人物,她可不想呆在宴會里等著被各色人等評論。
“沒問題。”
晚會定在七點,康德兄妹晚了一點,到達時已經衣香鬢影,貴賓雲集;金碧輝煌的大廳裡觥籌交錯,迪奧所有上流社會人士無一缺少,只是這些平日速來冷漠的貴族此刻都簇擁著一個人,詩怡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當下有點興致缺缺。
“你先過去打招呼,我就不去了。”
“恩,你自己好好休息。”沃爾夫岡說著端起一杯紅酒迎上去。
詩怡不禁感嘆有錢人的生活其實也很無奈,原本沒有絲毫興趣,卻不得不笑臉相迎。隨意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開始欣賞宴會廳裡的各色美女。
“沃爾夫岡不用告知。”前面黑暗的雅座傳來低聲的吩咐,是哥哥的名字,詩怡警覺起來,開始凝神聽。
“將他流放迪奧和容澤的邊境。”
“流放?您打算放過他?”
“法庭仁慈,特赦流放,可流放不等於不死。你明白我的意思?”
“將軍,屬下明白。”
詩怡的心一緊,終於明白雅座裡的人是誰,不用猜,定是阿爾弗雷德,哥哥答應放過歐仁,可是他卻不想,不僅如此還想出這樣陰毒的辦法,估計歐仁到死都不會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想到這裡,她頓時不寒而慄。
“阿爾弗雷德!”黑暗中的人顯然沒料到此刻會有人在身後,吃了一驚,聽見她惱怒的聲音後,不確定的問,“蘇菲?”
“是我,怎麼?” 詩怡冷冷反問
“蘇菲!”阿爾弗雷德有些著急,畢竟這些噁心的手段被自己傾慕的人發現太有損形象。
“你出來,我們談談。” 詩怡說完,就朝宴會廳的長廊走去。
阿爾弗雷德無法只得跟上去,長廊裡很安靜,巨幅的壁畫平添了幾分雅緻,只是在這裡談這麼暗黑的話題,太煞風景。
“歐仁究竟惹了你什麼?值得你趕盡殺絕?” 詩怡冷冷問道。
“蘇菲,我——”阿爾弗雷德想辯解,卻又無話可說。
“如果是因為嫉妒,大可不必,我已經答應哥哥,此生和他不會再見。”
“不見不代表你不想。”阿爾弗雷德滿腹怨氣。
“那你應該殺的人是我!”
“你——”阿爾弗雷德又急又怒。
“好了,此事就此打住,我不想和你再解釋我和歐仁的過去,” 詩怡已經被這無窮無盡的糾纏弄的很疲憊,“你只需要知道我並未想他即可。”
“還有,以後少打擾他,他那樣的人即使你們不去為難,都過得很痛苦、很無奈。不要再給這個國家底層的人沒有任何生的希望,如果他們失去生的希望,你的末日也將來臨。”蘇菲冷冷說完立即離開,實在不想再和這些麻木的貴族有什麼交集。
阿爾弗雷德在那樣冷冽的目光下,終於第一次低下頭,恨恨的一腳踢在大理石廊柱上,心中百般滋味。
長廊的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