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想法告訴給陳明之後,陳明也陷入了沉思,不過沒多一會,陳明抬起頭:“在事情沒有完全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都脫不了關係,包括你和我。”
話雖是這麼說,但思遠到底還是有些擰巴,所以一時間兩人也算是相顧無言了。
不多一會兒,鄒老闆滿頭是汗的趕了回來,進門之後他一看那人皮還在茶几上,頓時就快嚇尿了,在門口愣是不敢進去:“陳大師……收……收起來先。”
陳明哦了一聲,把人皮卷吧卷吧扔到了一邊的沙上,然後兀自點上一根菸,翹起二郎腿:“怎麼樣?”
“我根據動機號打電話問了,那邊說這批汽車是到我們隔壁那座城市的,我又轉過頭打電話去那邊,他們說這輛車是一年前賣出去的,是成批賣的。一共十五輛,我問他們是誰買的,他們不肯告訴我。”
陳明橫了他一眼:“這麼簡單還要你啊?大哥……我讓你查清楚一點,你想不想要命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去。”
鄒老闆再次匆忙離開,而這一次他離開的時間足足有兩個鐘頭,一直到天色漸晚時才滿身塵土的出現。
“這輛車是今年過年前被提走的,提車的是一個男人,身高一米五左右,但是付錢是另外一個人,一共是八十五萬一次性付清,沒有刷卡而是用的現金,那個男人戴著帽子和口罩,看不清楚長什麼樣,但是個子很高很瘦,手指很漂亮。”鄒老闆的話一氣呵成:“我找到了當時賣這輛車的人,我告訴他,不說老子就讓他斷子絕孫。”
“這就對了。”陳明笑道:“鄒老闆?想不想去看看你朝思暮想的柳依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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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更了哦……妥妥的兩更,沒問題了噻。沒錯,我就是這麼講信用的人!
69、你看你看,月亮的臉。
可以想象,鄒老闆看到他朝思暮想的柳依依時那表情,估計就跟吃了三公斤陳年老大便一樣糾結。
而這個“柳依依”儼然也是認出了這老小子,故意把臉湊到籠子口上,用它那可怕的聲音嘲笑著鄒老闆:“你不是說要愛我一生一世嗎?哈哈哈!你為什麼這麼怕我?”
鄒老闆一個沒站穩,噗通一聲跪坐在了地上,雙手撲騰著往後挪動,那屁滾尿流的樣子看上去相當可笑。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柳依依”冷冷的哼了一聲,接著把臉轉向思遠:“你最好放我出去,不然你會死,死的很慘。”
“別鬧了。”
思遠上下打量著已經被那些蟲子咬得破破爛爛的“柳依依”,眼神裡帶著明顯的不屑一顧和戲謔。他走到籠子邊,輕輕敲了兩下:“我問你啊,你要那麼多人皮有什麼用?如果想過人的生活,一張不就好了嗎?”
“嘿嘿。”
籠子裡的人顯然有些病態了,在提到人皮的時候,被囚禁的它居然笑了出來,那聲音裡透著的享受勁兒,著實讓思遠感覺有些毛骨悚然,而現在再想想它乾的事,真是細思極恐。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老婆其實只是一副皮囊,裡頭裝著的是一具看不清實體的怪物,這事兒想想就足夠陽痿的了。
想到這,思遠不由得面帶同情的看著已經被陳明扶起來了鄒老闆,默默的嘆了口氣,希望他以後不會留下什麼病根。
“我告訴你!”
在思遠短暫的分神時,籠子裡的東西突然把臉湊到了思遠面前,沙啞低沉的聲音就響徹在思遠耳邊:“我告訴你!那些長得漂亮的人,都該死!都該死!!!”
“那看來你挺醜的。”陳明走上前,用甩棍捅了捅它的腦袋:“就好像我是窮逼,所以我嫌棄有錢人,覺得他們都是賺的歪錢。”
“沒錯,有錢都是壞人和好看就得死有異曲同工之妙。”思遠忙不迭點頭:“看來你也不遠了。”
“滾蛋,壞人不一定要死。你我都是壞人。”陳明點起一根菸,然後居然朝那傢伙伸進去一根:“來一根。”
沒想到那玩意居然伸手接過了陳明的煙,在點著火之後大口大口的抽了起來。現在的它顯得很安靜,蜷縮在烏黑的籠子裡一動不動,從動作來看應該是仰著頭看著上方的。
“我叫柳小青。”它慢慢的說著:“我是個人。”
思遠一聽,忙不迭的拿起旁邊桌上的筆記本開始記錄起來,認真的就像他第一天上小學時摘抄老師在黑板上寫下的那段德萊賽的“理想是人生的太陽”。
“你是人?”陳明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