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傷心欲絕,夏亦涵就覺得有點憤怒。
可是相對於夏亦涵的憤怒,胡靈兒卻依舊是淡定無波,她看了夏亦涵一會,然後道:“夏亦涵,你覺得憑著桑容的脾氣,會這麼容易放棄你嗎?”
夏亦涵的眸光閃爍了一下,並沒有說話。
因為他覺得,桑容既然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那麼,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棄她的。
她現在並不知道沐婉如就是胡靈兒,那麼若是知道了,她會不會對靈兒不利呢?
桑容因為家庭的關係,她從未感覺到父母之愛,所以在性格上容易執拗和偏激,這是夏亦涵最最擔心的事情。
想到這裡,夏亦涵略顯緊張地抓住了胡靈兒的手:“靈兒,從今往後,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半步,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
胡靈兒笑了笑,並沒應道夏亦涵,只是繼續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呢?”
聽得她這麼問,夏亦涵好似明白了什麼,嘴角微揚,出聲道:“其實你已經有處理方法了,對不對?”
“的確是有。”胡靈兒並未否認,不過也不打算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他,狡黠地勾了勾唇道:“但是我現在不想告訴你。”
夏亦涵有點無語,但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點了點她的鼻子道:“我知道你有的是辦法,那麼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吧。不過……”
頓了頓,夏亦涵好似有點猶豫,但還是老實道:“說到底,這事我也有責任,所以……”
“所以你希望我能手下留情是嗎?”胡靈兒接下了夏亦涵的話,秀眉微挑。
“是。”夏亦涵深吸了一口氣,而後點點頭,“但靈兒你不要誤會了,我對她真的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
“好,我會看著辦的。”胡靈兒終究還是點頭了,不過夏亦涵只說手下留情而已,她原本是要她的命的,現在只要放她一條生路,也算是手下留情了吧。
見胡靈兒答應了,夏亦涵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擁著她道:“晚上你想吃點什麼,我再去給你做。”
胡靈兒靠在夏亦涵的懷中,柔順地道:“你做什麼我都喜歡。”
這話聽的夏亦涵極其的滿意,嘴角高高地揚起,可是下一刻,胡靈兒又補充了一句道:“不過黎兒比較喜歡吃魚。”
“……”欣喜之色頓然消失,夏亦涵無比幽怨地看著胡靈兒,“靈兒,你的意思是晚上他們還要來吃嗎?”
“當然了,難道你不願意做嗎?”胡靈兒眨眨眼,一臉意外的樣子。
“願意,當然願意。”夏亦涵面帶著微笑,心中卻是慪的要命。
這個丫頭,看來真的是將他當成廚子了,雖然很是不甘心,但是他又能說什麼?
現在他可是被她給吃的死死的。
“你說,桑進德去見過夏亦涵?”御書房內,齊宏清看著站在下面的項城,眯著眼問道。
“回皇上,是的。”項城低頭回道。
齊宏清的眸中帶著一抹陰鷙,沉聲問道:“聽到他們說什麼了嗎?”
項城沒有抬頭,繼續回道:“請皇上恕罪,屬下沒有聽到,因為當時桑進德要求王爺將屋內的下人們都遣下去了。”
聽得項城這麼說,齊宏清沉默了起來。
這個桑進德跟夏亦涵之間的矛盾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平時更是沒有什麼往來,他突然去找夏亦涵,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的。
難道是因為桑容的事情?
一想到桑容,齊宏清這才意識到最近因為蓮心的事情而將她給忘記了。看來,是時候該見一見她了。
桑容對於夏亦涵的感情,他是清楚的,只是因為他真的在乎桑容,所以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那一天的宮宴上,她竟然想當中拒絕自己要封她為後的提議。
這簡直就是將他身為君王的尊嚴踐踏在腳下,讓他如何能不在意?
而且,從夏亦涵這方面來看,他對桑容根本就沒什麼男女之間的意思。
夏亦涵和沐婉如一起掉下懸崖的事情他早就聽說了,今天下午夏亦涵來的時候他也關心地一番問候過,並從夏亦涵的口中也得到了肯定。
雖然那沐婉如是自己硬塞給夏亦涵的,當時的他也有所牴觸,可是現在看來,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是相當的不錯了。
不然夏亦涵怎麼可能會拼死跳下去救她呢?
而且,單從那一日的表現看來,這個沐婉如很是不簡單,根本就不像外面流傳著的那般體弱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