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名貴的花而來到這裡的,那日正守在崖邊等待著花開,卻正好救下了從崖頂落下來的她。
胡靈兒抬頭朝上看去,簡兮楠說的山崖就是前面那一眼往上去都看不到頂的山崖。
不可否認,她是極其幸運的,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竟然就撞傷了頭,而且還被人給救了,更加重要的是,救她的人還是一個神醫。1
這是得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可是關於失憶這一點,她還是很鬱悶啊。
她掉下來的時候,穿的是一件男子的紫衫,手上戴著一串手鍊,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了。
摸了摸手腕的上的銀質鏈子,胡靈兒將它翻轉過來,背面刻著一個“靈”字。
她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就只能用這個來作名字了。
“靈,你怎麼坐在這裡?剛下過雨,石頭上還是溼的,小心溼氣侵入你的體內。”身後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胡靈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回頭看了過去。
身後,簡兮楠正朝著她走來,在兩邊的青草綠樹映襯下,一身白衣的他就好似沐浴在森林中的精靈,空靈而又聖潔。
胡靈兒並沒有站起來,只是淡淡地一笑,便迴轉過頭。
簡兮楠搖搖頭,走到她的身邊對著溼漉漉的石頭皺了皺眉,最終還是一撩袍角坐了下來。
胡靈兒側頭看了看他,不由得笑道:“你不嫌髒嗎?”
經過五天的相處,胡靈兒發現了這個簡兮楠除了醫術好之外,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有潔癖。
就說他們住的那個山洞,都被他收拾的僅僅有條,好似要常駐下去一般,真是很無語。
看著胡靈兒揶揄的目光,簡兮楠鳳眸一挑,笑得絕魅:“我這叫捨命陪女子。”
看著他那魅惑而邪氣的笑,胡靈兒心中忽的一跳。
不知道為何,每次看到簡兮楠臉上這種妖冶中帶著魅惑的笑,她就會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就好似第一眼看到他容貌的時候,心中衍生出來的那種奇怪感覺。
略顯尷尬地別開了臉,胡靈兒重新看向了前面的那道陡峭的崖壁道:“你說我要是能再回到那崖頂上去,是不是就可以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
簡兮楠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點點頭道:“有這個可能性,但也不是絕對。再說了,這崖頂也不是一般人能夠上去的,憑著我的輕功,也只能攀登到一半。”
那一夜,他就是在半山腰等待著奇花的開放,卻差點被忽然掉下來的胡靈兒給連人帶花一起砸了下來。
聽得簡兮楠這麼說,胡靈兒的眸中閃過了一絲失望之色,低著頭道:“可是我好想找回我的記憶,我總覺得,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
032 會畫畫?
簡兮楠側頭看著她一臉失落的樣子,心沒來由地一陣酸澀,他不喜歡看到她不開心的樣子。1
視線在周圍一轉,簡兮楠忽的道:“靈,我給你畫幅畫好不好?”
“畫畫?”胡靈兒疑惑地轉頭。
“是啊,你等我下。”簡兮楠說完就起身朝著山洞走去,不稍片刻便走了回來,手中竟然拿著一個架子。
胡靈兒原本意興闌珊,但是當她看到這個架子的時候,竟是精神一震。
這個不是畫架嗎?
沒錯,雖然她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架子,潛意識中卻知道這就是叫畫架。
難道她以前見過?
胡靈兒皺皺眉,不確定地出聲道:“這個……是什麼?”
“這叫畫架!”簡兮楠一邊說著,一邊在離胡靈兒幾步遠的地方擺好了架子。
果然是的,看來她以前是真的見過。1
見著她怔愣地眼神,又道:“有個古靈精怪的丫頭知道我喜歡畫畫,就讓人做了這麼一個畫架給我,還別說,真當是既方便又實用。”
古靈精怪的丫頭?
她忽然就對這個人感起興趣來了。
因為聽著簡兮楠的口氣,顯然他以前也沒見過。
胡靈兒笑了起來,“看來那丫頭對你很不錯哦。”
簡兮楠搖著頭笑了笑,一想到這個丫頭,他就很是無語,他出來這麼多天,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正想著,胡靈兒的聲音再次傳來:“話說,你這是來找花的,還是來寫生的啊?”
“寫生?”簡兮楠挑了挑眉,“很有趣的用詞,是用手中畫筆,寫下萬物生命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