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深愛著自己心中之人,不願別人奪走心愛之人的女人。
她會走上極端,是她強勢而偏執的性格所致。
雖然她毒害無辜,甚至是殺了師傅,盜取毒譜,可是她愛著簡任言的心,卻始終都微變。
因為若是沒了那麼深刻的愛,就不會有如此深沉的恨了。
細細一想,現在桑容的所作所為,雖然還沒到傷天害理的地步,可以後難保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只不過……
胡靈兒看了看簡兮楠,疑惑地道:“既然你跟桑容之前都沒見過面,而且很顯然桑容也是在那天晚上才知道你的身份的,那為何你會認識她呢?”
“因為我調查過她。”簡兮楠斂去了臉上的思念之情,淡淡一笑:“在天殷國的時候,有人想害小狸兒,他所用的藥就是從魔醫這裡求來的。”
“什麼,有人要害黎兒?”胡靈兒震驚不已,所以知道後來的白黎肯定是沒事的,但她還是為之擔心。
“你放心,她沒中毒。”簡兮楠知道她擔心什麼,連忙安慰道:“具體的事情以後你再問黎兒。我當時知道這藥是從魔醫處得來之後,就著手調查起來,後來終於知道,這個魔醫竟然就是左相家的二小姐,桑容。不過這個身份無人知曉。因為即便是有人來求藥,她也不已真面目見人。而陵都的人只知道,這位左相家的小姐在外學醫多年,是一個有著高強醫術的醫者。”
“呵呵,若真是醫術高強的醫者,會把夏亦涵身上的毒搞得亂七八糟的嗎?”胡靈兒冷冷一笑,眸光中寒意微閃。
一聽到白黎差點因為桑容的藥而受到傷害,她心中對桑容的厭惡就更多了幾分。
簡兮楠自然是知道她心中的所想的,只是複雜地望了她一眼,而後道:“靈,這個桑容用毒的本事不容小覷,你以後一定要小心點。1”
誰知胡靈兒聽得他的話後,無謂地笑道:“沒事啦,這不有你這個聖醫在嗎?有什麼好怕的。”
魔醫和聖醫鬥了一輩子,都沒贏過他,那麼現任聖醫和魔醫的結局,肯定也是一樣的。
或許胡靈兒只是一句玩笑話而已,可是簡兮楠一聽,卻是神情微微怔了怔,他可以認為,他在胡靈兒的心中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嗎?
即便沒有男女之情,可是她卻也是信任著自己,依賴著自己的。
其實他一直都覺得,他們之間的相處,好似還是以朋友的身份來得更加的自然。
笑了笑,簡兮楠緩聲道:“嗯,有我在,就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一句淡淡的保證之語,卻是一道重重的承諾。
胡靈兒微怔,隨即嘴角的笑容洋溢開來,“那就……大恩不言謝了。”
胡靈兒知道,“謝謝”兩個字,早就不夠表達自己對於簡兮楠的謝意,所以她乾脆不說。
“好說,那我先去休息了,明日繼續研製解藥。”簡兮楠柔柔一笑,比之春天裡的太陽還要溫暖。
簡兮楠起身,只是在轉身前又正色道:“在解藥研製出來前,我可能都不怎麼會出來了,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小心知道嗎?若是感到身體有什麼不適,你就吹響這支笛子,我聽到了自然會出來的。”
說著,簡兮楠從懷中掏出了一支碧綠色的翠玉笛,將它遞給了胡靈兒。
“這是你武器,你就這麼給我了?”胡靈兒大驚。
玉笛聖醫,見笛子就如見本人。
簡兮楠挑了挑眉,邪邪笑道:“誰說我給你了,暫時借你而已。”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胡靈兒自然也不能再推脫,伸手接了過來,重重地點頭道:“好,我一定會好好保管它的,也會牢牢地記著它的用處。”
“嗯,我走了,你休息吧。”簡兮楠走了出去,胡靈兒看著那翩然離去的白色背影,心中泛起了一絲酸意。
她胡靈兒何德何能,竟然遇到了這麼一個男子,他對自己那麼無私的付出,而她卻不知怎麼去報答。
若是她先遇上的那個人是他,那麼這一切的一切,都將是另外一番光景吧?
嘴角扯起了一抹苦笑,時至如今,她還想這些做什麼?
低頭看了看手中玉笛,通體的碧綠色,握在手中有種一種透心的清涼。
憑著她對那些古董玉器的研究,胡靈兒卻不知道這玉是什麼玉,只知道光拿著它,就有讓人有一種渾身舒適的清爽之感。
真的是太神奇了。
握著玉笛,胡靈兒到了床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