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他應了一聲,還是那樣的姿勢,像是研究著她,眼睛也不離開,讓人尷尬極了。他難道不知道他的眼睛太漂亮,這樣看著人會讓人很有壓力嗎?與暮移開目光,欲從c黃上坐起,哪知剛使力,便被他長臂給壓了下去。他一翻身,將她壓在了自己的身體之下。應是剛洗完澡的緣故,他上半身赤裸,腰間只圍了一條浴巾,隱隱地還能感受到他肌膚的冰涼。她:&ldo;你想幹嗎?&rdo;&ldo;昨天你照顧了我一整晚,所以……&rdo;他俯身,靠近她的臉,&ldo;我要補償你……&rdo;當他的唇瓣緩緩地印上她的唇的時候,她只覺得時空一下子就定格了下來,腦海裡只有一句話:他在吻她啊……吻真是一個神聖又奇怪的東西,她不是第一次接吻,可是每次被心愛的人吻時,如初次般,青澀的觸覺,心跳的纏綿。他吻夠了,像個不知足的小孩般舔舔她的唇瓣,笑看著她氣喘吁吁的樣子,嘴角勾起性感又漂亮的笑容。很奇怪,那樣的眼神裡並沒有她預想之中的慾望,而是單純的寵溺。寵溺……她應該沒有用錯詞,那眼神裡是寵溺吧?他輕輕地笑,聲音略沙啞:&ldo;你好像很享受我的吻?&rdo;與暮:&ldo;既然拒絕不了,就坦然接受不好嗎?&rdo;她反問,順便再加上了一句,&ldo;反正你長得這麼帥,我也不吃虧。&rdo;他:&ldo;你倒是想得開。&rdo;&ldo;沒辦法,跟男人在一起,總是要想開一點,不然老是自怨自艾,就像深宮怨婦,我討厭那種樣子。況且,誰說在歡愛中,女人就一定吃虧了?其實女人是不用太用功又很享受的那個,不是嗎?&rdo;低低的笑聲從男人的喉間溢位,他一個翻身,在與暮的另一邊躺下:&ldo;我餓了,去煮東西給我吃。&rdo;與暮看著那個理所當然的人:&ldo;我不是你家的保姆,不需要聽你的命令。&rdo;&ldo;可是我的病剛好,你忍心不讓我吃東西嗎?&rdo;他挑眉,&ldo;說不定晚上我又會生病,你知道我身體不好。&rdo;&ldo;別那麼自信,我沒你想象中那麼瞭解你。&rdo;她冷哼一聲,&ldo;你就那麼自信我知道你身體不好了?&rdo;&ldo;因為我是你的小爺,小爺身體金貴,自然容易一吹個小風、餓了個一餐就虛弱了。&rdo;看起來他今天心情好像非常好,居然都跟她撒起嬌來了。與暮一向吃軟不吃硬,因此她也沒說什麼,從c黃上起來,去浴室洗漱,然後乖乖地下樓給大少爺當保姆做早飯去了。昨天好像是想著煮粥來著,可是看見冰箱裡那麼多新鮮又漂亮的菜色,她忍不住挑出自己平時喜歡的一些菜拿出來做了。她心裡是想著,傅致一是病人,就讓他喝粥好了,自己昨天照顧了他一個晚上,煮點東西犒勞一下自己應該沒錯吧?結果一做,便做了一些小點心。與暮一向喜歡吃甜點心,像是那種糯糯的糕點之類。小時候逢年過節,母親和一些鄰居都會聚在一起做這樣的糕點,她對這個很感興趣,總是在一邊看。再長大了一些就會跟著做,做著做著也就熟練了起來。剛開始跟譚勳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會做這樣的小東西,想要討好他。可是他不喜歡吃甜,不喜歡也不會強逼自己吃,她也就沒再弄過了。將最後一碗糕點端出去的時候,傅致一已經從樓上下來了。他看著桌子上糕點式的滿漢全席,詫異:&ldo;雖然說是生病,也不用做這麼多東西給我吧?&rdo;與暮白了他一眼:&ldo;自作多情,這些都不是給你做的。&rdo;她指著全桌最角落上的那鍋白粥和旁邊的一小碟雪菜,&ldo;那些才是你的早餐。&rdo;&ldo;你確定?&rdo;傅致一看著自己可憐兮兮的早餐,再看看桌上那麼豐盛的糕點,&ldo;那你做這麼多東西擺著好看嗎?&rdo;&ldo;我自己吃不行嗎?&rdo;她說,&ldo;有時候比較懶,不想自己做東西的時候就可以順便拿來吃。你病剛好,這些東西不適合你,所以你還是乖乖地喝粥吧。&rdo;大少爺哪裡會理她,管他生病不生病,他徑自坐在位置上,隨手拿了一個糕點就放進嘴巴里。當與暮從廚房裡拿了碗筷出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他在糕點裡挑來挑去,找到一個長得比較好看的放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