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毯子裹緊身子,大著膽子,去關門。門明明是拴上了,怎麼會自己開了呢,這樣的小清風是吹不開門的,青晴裸露的胸頸與胳膊上都起了小雞皮疙瘩。天彷彿要下雨,忽然陰了起來,青晴一頭溼溼的長髮往下滴著水珠,她踩著鞋跟,見四下無人,不及多想,迅速將門一攏,正要合上,忽然一隻手攀住門緣,擋住了,如鬼似魅,青晴用力關門卻大不過那隻的手的力道,反對倒了幾步,靠在桌子上。
此人穿著一身粉紗衫兒,身材高挑,行動瀟灑迅捷,俊臉上掛著淫邪的笑。此人正是劉鋼。青晴緊緊地護住裹住身體的毯子,然而玉臂與白膩的胸脯一覽無餘,劉鋼靠住門,一回手豁朗一聲將門拴上了。青晴叫道:“你趕緊出去,你要幹什麼!”
劉鋼笑道:“你說呢?”他緩步朝青晴走來。
他盯著她一臉的壞笑,第一次看見她時就恨不得能剝光她的衣服,第二次見時,瞅著她粉紅的小薄唇兒吸吮著杯口兒,恨不能一口吃了下去。這是第三次近距離見她,她剛洗完澡,覺得滿室裡都散發著她的體香,他覺得燥熱異常,又說不出的順暢,他甚至能聽到自己血液在身體裡唰唰的流動聲,他甚至聽到心房湧動的迴響,這種感覺前所未有,簡直暢快淋漓。
青晴四下裡尋摸,看有沒有可用利器之類,她這間小隔扇屋子裡,只有一張小圓桌,光滑滑的空無一物。劉鋼歪著頭兒,瞅著她,他聽著自己血液歡快地流著,於是也歡快地問:“你怎麼見了我連衣服也不穿了?知道我心癢得不行,是不是?”
青晴冷得發抖,顫聲道:“你出去!”劉鋼忽然乞憐地道:“你怎麼這麼煩我?為什麼?我做錯什麼了麼?”劉鋼脫下自己的罩衫兒,披在青晴身上,雙手捏著她的胳膊,似乎心疼似地道:“青兒,我的寶貝兒,我的小美人兒,你在發冷麼,你放心,我很會憐香惜玉的,你這麼冷,我怎麼捨得動你呢,讓我抱你一會,給你捂捂身子。”
青晴有力掙脫開他,抓住毯子,以免它滑下去。青晴跑到窗戶跟前,她還記得這院子裡有個周媽媽,她猛烈地拍著窗子,悽烈地高聲叫道:“周媽媽,周媽媽,快來啊!來人啊,來人啊!周媽媽!”
劉鋼不著急,彷彿無限失落地道:“我又沒做什麼,你怕什麼呢,自從進來我不一直都是以禮相待嗎?”青晴不管仍是高聲地叫周媽。拍得窗戶轟轟地響。劉鋼坐在那兒,任她吵鬧,心裡絲毫不煩,反而很歡快,對於以前他的女人如果是這個樣子他早想扯過來打兩個耳光,但現在他有極大的耐性,不屑地笑道:“青兒,我以為你有多聰明呢,沒想到也是如此的笨,你也不想想她吃誰的飯,靠得誰,不用說她聽見,就是她親眼看見,也會當做沒看見,她是不會管你的。”他說得沒錯,周媽媽象是聾了一樣,任青晴拼命地叫喊,她始終沒有回應。
她哭著回過頭來,她有些後悔到前邊來,若是還在姜夫人身邊,決不會出這樣的事的,但無論在哪裡都不是她可以選擇的。現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要他走過來,只要他伸手一扯,自己的身體就會主動地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他面前,到時候是刀是剮全聽他的了。誰知,劉鋼非常君子地坐在那兒,只是瞅著她一動不動,象觀賞風景一般。雖然這樣,這綿綿長夜怎麼熬得過?她實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她無法不亂陣角,也無法去忖度他的心思,她只知道他是非要她不可的,她是在劫難逃的。
劉鋼極其溫柔地拍拍身邊,道:“你坐過來,那裡窗下涼,小心傷風。”青晴一副戒備森嚴的樣子,冷冷地道:“二少爺,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劉鋼笑道:“噢,說說看,怎麼個不讓得逞法兒,我也學學。”青晴道:“沒有刀子,我可以咬舌自盡。”劉鋼拍手笑道:“好,好,貞潔烈女,我喜歡,”“實話跟你說,太聽話的女人我還真沒興趣,越不聽話,性子越烈的我反倒喜歡。”他怕嚇著她似的緩緩的不經意地站起來,撿起青晴甩在地上的紗衫子穿上,一副極其閒適的,無慾無求的樣子,自由地揹著手踱著步子,打量著屋子裡的擺設,彈了兩聲條案上的古琴,翻了翻琴譜,又開啟青晴的手飾匣子,拿了一根珠花簪子把玩。抬頭見窗臺上放著一盆茉莉花,就走過來,再也不看青晴。
青晴的眼睛始終戒備著,始終沒離開過他,但是卻不知不覺中,他已經站在自己的身旁,就象那天一樣,離自己那麼近,那麼的伸手可觸,呼吸可聞,只不過現在的自己裸露著胸膛,他又是那樣的痴痴的眼神看著她,裡面有痴情,有傷心,看了讓人迷醉,讓人落淚,他怎麼會有如此孤獨的,憂傷的眼睛,他真的是不動她,只要他一抻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