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有些慌了,“姑娘,你別生氣,你真要覺得老夫算的不準,要不在給你算算,保證你值回價票……”見施玥兒真的去問店夥計哪裡有官府,神棍也坐不定了。
“姑娘你額心飽滿,天庭開闊,將來定是大富大貴的人,不……老夫看仔細些,老天爺啊,不得了……姑娘你……可是位極人群,母儀天下啊……”神棍還在胡扯,施玥兒冷笑一聲,母儀天下虧他也敢說,她早知道當今皇帝都五十多,一時半會還駕崩不了,難道她會嫁個老頭子?
店夥計早看不慣神棍不知用什麼方法騙得老闆團團轉,天天到店裡混吃混喝,一見他被一個小姑娘糾纏不休,畢竟是老闆的座上賓,真在店裡惹了麻煩他也吃不了兜著走,陪笑臉道,“姑娘……姑娘,你拉拉扯扯不好看,有話好說……”
神棍此刻真小看這嬌嬌小小女子竟有這麼大力氣,連拖帶扯間,桌上的酒瓶滾落了一地,桌上一片狼藉,一個麻辣小姑娘,一個半百老頭子,不少行人紛紛駐足,往店內探頭觀望,店裡的人看準時機,不結賬便溜出店去。
夥計阻撓不及,哭喪著臉:“客人都跑了,我的祖宗們,我這小店還要招呼客人啊!”
施玥兒心裡叫糟糕,不能讓神棍跑了,不然這滿屋子打破東西還有嚇走客人的損失要她賠償就麻煩了。
“姑娘且慢。”
眼前出現一位青衣人,年約二十七八,長得倒是一表人才,白皙的臉龐清朗俊逸,一雙桃花眼,微微上勾的兩片薄唇,看著你似笑非笑,施玥兒腦海裡驀然想起古裝電視劇裡財大氣粗的老頭子當街強搶民女,緊要關頭總會有見義勇為的青衣大俠挺身而出,不過這逼良為娼的角色好像是她扮演……
青衣人笑眯眯地看著她,看著他的笑臉讓人的氣不禁消了大半。朝著施玥兒點一點頭,轉身過神棍,上下打量一番,忽地笑臉瞬間變臉,指著他惡狠狠地大聲喝道:“你就是如來問仙?我可終於找到你了,就是你活活拆散我和我未婚妻。”
“啊?”情況出乎她的意料,青衣人步步逼近,繼續道:“我和未婚妻青梅竹馬,本來兩家看好我們,早早訂了日子,上個月十五就要完婚了,要不是這神棍橫插一竿子,我們早就結為夫婦了!”
有好事的看客問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怎麼輪到他說話?”
青衣人就是等這句話,“我和未過門的妻子情投意合,怎知這個神棍打哪裡冒出來,直接上門去要了我倆的生辰八字,說我們屬性相沖絕不能結為連理,否則兩家人都有血光之災禍,不過,我們兩家一早對過日子、算過黃曆的,自然不肯信一個外人的話。”
他的聲音轉激憤,“不知他耍了什麼手段,硬是讓我的岳父岳母信了她的鬼話,死活也不肯將未婚妻嫁給我,為了拆散我們,我未婚妻被逼嫁給城東一個富家子弟。”
“我不甘心,後來一查才知道,都是一場預謀,這個神棍,”他轉身指著如來問仙的鼻端,“他收了城東李財主的銀子,李財主的兒子早看上我的未婚妻,他買通這個神棍,在我未來岳父岳母跟前演了一場好戲,說她是花狐轉世,愣是騙得他們不敢將她嫁給我,只有便宜了李財主的兒子,李財主的兒子風liu成性,娶了我未婚妻,又不知憐惜她,日日在外面花天酒地,可憐她夜夜以淚洗臉。”青衣人激情慷慨,神情悲憤,只差沒衝上去把一旁臉色灰敗的神棍撕成兩塊。
施玥兒注意到神棍面漲得通紅,神棍全沒了剛才的詭辯的本事,被步步逼退到角落去,
彷彿在隱忍著什麼,青衣人當眾演講自己被人奪人所愛似乎越來越興奮,興致越來越高漲,他轉身面對觀眾,高聲道:“各位,試問男子漢大丈夫,奪妻之恨,沒齒難忘,難道我不應該為自己討回公道嗎?”
看客中自然是一陣附和的叫好。
青衣人又高聲道:“這個神棍為虎作倀,作惡多端,平日掛羊頭賣狗肉,搗弄些狗皮膏藥來欺瞞街裡,難道不是罪有應得?”
此時賣豆花的,炸麻花,挑大擔的,行人路人湧了過來,平日裡也有知道神棍的,人人都有從眾心理,被他一說恍然大覺自己受了騙,不管有沒有光顧過的,都覺得自己利益受了莫大損失,紛紛拍手叫好。施玥兒看出了門道,這個青衣人在煽動群眾情緒,他也許跟神棍有些過節,但他所講的奪妻之恨多半是他編出來的,不過想乘機整整他。
“按著天朝律例,散佈謠言,輕則責打一百打扮,重則發放邊疆,終生不得返回長樂城,大家覺得應不應該?”
“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