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我?
不對,不可能,這無論怎麼想都讓我覺得非常不合理!
我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走進屋裡,忽然我發現在客廳的茶桌上放著一個被摺疊起來的小卡片,我趕緊過去把卡片拿過來翻看了一下。
“我以為你會回來,結果害我白白浪費了兩天的時間,你的屋子實在太亂了,我忍不了就幫我收拾了一下,下次有機會再切磋。”
黑狼?
雖然卡片上沒有落款署名,但會跟我說“再切磋”的人除了黑狼之外我便想不到其他人了。
這傢伙是在古董店裡跑掉了之後心有不甘又到我家裡堵門了,估計他是想像電影裡演的那樣,我推門進來一開燈。卻驚訝地發現他已經坐在我家的沙發上,手裡拿著槍對準我的胸口。為了製造這個效果,他並沒有給我打電話,結果他空等了好幾天,不但沒等到我回來,還把我家給打掃了一遍。
這傢伙有潔癖?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確實讓我感到驚訝了,沒想到一個職業殺手竟然是個有潔癖症的傢伙,想想還真是夠可笑。
我把卡片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裡,然後走到冰箱那裡開啟門看了一眼。我在冰箱裡存著的罐裝飲料也被擺放得整整齊齊,另外還多了幾個芒果和一串香蕉,這意外發現也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黑狼這個人了……他除了是個殺手之外,或許還是個逗比!
好久沒有在家裡住了,現在回來躺在自己的床上突然有一種久違的舒適感,腦袋剛一碰到枕頭倦意立刻就來了。不過在睡下之前我還是讓虎爺現身幫我站崗放哨,免得在我的睡覺的時候突然有兄弟會的人偷襲我。
不過我的擔心似乎有些多餘了。我這一覺一直舒舒服服地睡到了天亮,兄弟會也好、聶政也罷,總之沒有任何一個人來到我家找我的麻煩。
我不知道是兄弟會打算這樣放過我,還是最近風頭正緊這些傢伙準備偃旗息鼓一段時間。等以後再來收拾我,不管是哪種可能性,貌似短時間內我應該是安全的。
吃過早飯之後我給王珊他們打了個電話,叫他們繼續藏著先別回來。之後我又和我爸媽通了個電話看看他們的情況如何,其實在過去一週多的時間裡我也一直都跟他倆保持著通話聯絡,但我就是放心不下。休聖共血。
我老媽說她們一切安好,讓我不用太擔心,在薇薇家裡是絕對安全的。
我相信她倆在那裡確實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不過從她的語氣中我卻能聽出她其實是在擔心我,所以我才會經常打電話過去關心一下他們的情況,實際上則是在對他們報平安。
樂易堂暫時關門了,我突然變成了無業遊民,白天的時候好像除了警隊那邊我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
上午十點,我再次到了九公主的辦公室,還沒等我把屁股坐熱乎,九公主忽然表情古怪地走過來對我說:“昨天晚上在金櫃在那邊發生了命案,很怪,現在屍體已經送到法醫實驗室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很怪?怎麼個怪法?”我好奇地問。
“這個你到實驗室看一下就能明白了。”九公主好像故意在我面前賣著關子,平時我是很討厭別人說話不痛不快的,不過今天我確實是閒得發慌,所以也不跟九公主計較這些細節,直接起身跟著她一起去往法醫實驗室。
法醫辦公室在頂樓,在並排放置的兩張屍檢床上躺著兩具屍體:左邊的屍體是女性,她臉色青紫,脖子也有瘀傷,貌似是被掐死的;在右邊的床上躺著的是一具男屍,屍體身上有多處刀傷,看上去應該是被刀子捅死的。
看過了這兩具屍體,我便將目光移到九公主身上,然後問:“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我沒看出來啊。”
九公主沒有回答我,而是向旁邊的法醫示意了一下,由他來向我做出解釋。
法醫轉身從旁邊的試驗檯上拿起了一個透明的塑膠證物袋,袋子裡放著一把沾滿了血的匕首,他對我說:“在現場,這把匕首是刺在男性被害人身上的,刀柄握在女性被害人的手裡,兩個人糾纏著倒在地上,從現場狀況來看似乎是經歷一場搏鬥,最終女性被害人殺死了男性被害人。”
“嗯,所以是兩敗俱傷同歸於盡嘍?”我指著女屍的脖子問。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根據肝溫的變化情況,女性被害人的死亡時間要比男性被害人早大概17個小時。”
“所以她在刺死這男的之前就已經死了?有人故意擺了那個造型出來?”我繼續猜測道。
“不是,現場有很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