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老頭子在周圍安排了眾多的諜組人員,同時自己呆的時間越長,被發現的機率越大。
望著團團圍在中心的帥營,草寒深生出了退避之心,哥登可不是能輕易矇混過關的人,況且老頭子肯定侍候在旁,還是上走為妙。
老頭子身為族長,手中掌握著六葉帝王草家族最龐大恐怖的“眼”,無處不在的藍鷹,這就立於不敗之地了,草寒深暫時還不想與他相見。
“嗥~”
低沉的鷹叫聲,草寒深坐上小藍悄悄離去,因為神念屬於一種極為敏感的精神力,對強大者來說這是很容易捕捉的資訊,因此草寒深從未使用過神念。
草寒深不知道在他離開後有幾道目光從他的方位上一掃而過。
“爹,為什麼讓他走?”,宗辰一臉疑惑的盯著哥登,一直以來老爺子對藏頭露尾的宵屑小輩都是深感厭惡的,只要他一句話,他相信沒有他們六葉帝王草家族捉不到的人。
“吱~吱~”
老爺子翻出一隻蒼老的大手,一抹白影映入眼中,雪白的身體,狐頭鼠身,赫然是拉迪亞斯中的那隻狐鼠。
宗辰這時才注意到老爺子另一隻手拿著一支小心的竹筒,那是經過魔化的傳信竹筒,要用獨特的方法才能取出裡面的書信,作為藍鷹的負責人,宗辰最清楚不過的。
“月鼠暫時還不能交給你。”,可能想到了什麼,老爺子無視宗辰眼中的渴望,淡然道。
聖達爾多家能長盛不衰的依仗便是能凝視千里,無所不在的眼,與銳不可擋,撕裂一切的爪,而“月鼠”就是那爪子,隱藏在家族背後的最終力量。
它一直都掌握在老爺子手中,即使是宗辰也是在一個特殊的情況下被提前告知。
“那人身上有我想要的線索,暫時不要動他,姑且放放長線。”,哥登自己也沒想到,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犀利的鍊金產物,小心的一個鐵疙瘩居然能爆發出如此大的破壞力,而且不見一絲魔力波動,簡直防不勝防,諜鷹91號的犧牲是值得的。
“爹,我…”
哥登逗著手中的狐鼠,輕笑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月鼠事關重大,你知道千年來月鼠出動過幾次嗎?”
“兩次。”,哥登不待宗辰反應,斬釘截鐵的斷然道。
宗辰抿著嘴,聽得目瞪口呆,千年兩次,這是什麼樣的一個概念啊!
“宗辰,你知道我為什麼固守一處,遲遲未走嗎?帝國早已不是千年前那個席捲天下,不可一世的天風帝國了,現在的柯里陛下連風都吹不動了,更不用說吹起龍捲風了,他充其量也不過是風的一部分,未來的帝國註定要動盪不安,月鼠絕對不能讓人知道,況且大長老一日未除,六葉帝王草始終是種在皇家園林內的一根草,長得再怎麼壯都無法逃離園林那龐大的牢籠,千年前,我們家族失去的東西就由你奪回。”
“爹,難道你…”,宗辰內心震顫的盯著老爺子,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如果月鼠的出現是一級地震的話,那麼這個資訊絕對能比擬六級的地震。
“我已行將就木,還在乎身上那張皮嗎!為了拿回本屬於我們的寶座,我願意付出一切。”,哥登混沌的雙眼煥發出了刺目的神光,炳炳的注視著宗辰,一眨不眨,一字一頓的問道:
“為了拿回祖宗的基業,你能付出一切嗎?
…
回答我,宗辰!”
“爹,我…”,宗辰遲疑的看著父親,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從小到大父親都教育自己要忠心為國,精忠報國,而今天父親卻推翻了自己從小到大的信仰,做個像父親一樣為國鞠躬盡粹的男人,在這刻,他害怕了,恐懼了…
“唉~”,哥登失望的看著這個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兒子幽幽一嘆,無奈,更多的是感嘆,想當年自己還不是經歷了同一番考驗,“什麼時候想通了,月鼠就什麼時候交給你,我的時間不多了…”
……
……
“嗥~”
一路疾飛,草寒深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花城城赫赫在目,俯視蒼天,草寒深心中不禁湧起熊熊的豪氣,問蒼天,誰主沉浮。
“小藍,走!不知家裡怎樣了。”,想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家,草寒深恨不得馬上飛到哈伯身邊,莊園已毀,能留戀的也只有哈伯、魯修,還有那匹可愛的獨角獸,小紫,至於那個女人,草寒深還抱著一絲警惕,能擁有月神之匙的人,是普通人嗎?
草寒深是一萬個不相信。
“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