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冷“哼”了一聲,臉色微微紅漲起來,半晌才解釋道:
“說是安福親王家來的人,來看望紅敏,咱們走後沒幾天就到了,我當時,也沒在意,就讓她們進了府,來了第三天,說是要去祭奠生母,老太妃就讓去了,到了玉檀山,紅敏把人都打發了回去,說是自己要在山上住上幾天再回去,太妃也沒在意,直到昨天,打發人去接了,才發覺紅敏和安福親王家來的人一起不見了,趕緊傳了信給我。”
李青愕然怔住了,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道:
“爺真確定是安福親王家來的人?”
平王擰著眉頭,看著李青問道:
“青青的意思?”
“紅敏的外公外婆早就不在了,現如今的安福親王,雖說是嫡親的舅舅,這些年,可從來沒有過隻言片語,更別說派人來看望紅敏了,這會兒,派人來看望,已經是奇怪之極的事了,竟還要從爺這個親生父親身邊接走紅敏!再說紅敏也不小了,怎麼就肯這麼糊里糊塗的跟著人就走了?若說是受了委屈,紅敏可是養在老太妃身邊的!有什麼樣的事情,能讓紅敏心甘情願的跟著人家,就這樣偷偷的跑了?”
平王怔怔的看著李青,李青苦笑看著平王,慢騰騰的繼續說道:
“要麼,紅敏是被人擄走的,要麼,爺準備著殺人吧,紅敏可只有十歲。”
平王恨恨的捶著矮榻,滿臉的惱怒和殺氣,“爺剝了他的皮!太妃,唉!”
李青看著平王,遲疑了片刻,慢慢的低聲說道:
“爺最好讓人去看看,兩位姨娘還在不在玉檀山。”
平王猛然抬頭看著李青,面色鄭重起來,緩緩點了點頭。
第二天,車隊很早就出發了,申正時分就到牛耳驛歇下了,丁二送了十來個喇嘛過來,已經等在了牛耳驛,李青沐浴洗漱後,換了件明黃繡花短夾衣,一條白底繡黃色纏枝花卉籠紗裙,平王還沒有回來,李青就帶著琉璃和竹葉,由丁二陪著,把衣著破爛的喇嘛一個個叫到外院,仔細的詢問著。
剛問了兩個喇嘛,綠蒿進來稟報:
“夫人,爺回來了,讓請您回去。”
李青點點頭,叫了丁二過來,低聲吩咐道:
“這兩個,不要讓其它喇嘛再看到他們,讓人帶這兩個喇嘛沐浴洗漱,換上新衣服,讓他們吃好喝好,然後送到多吉屋裡住下,讓通譯在門外聽著,記好他們說的話。”
丁二眼睛裡露出笑意來,點頭恭敬的答應了。
李青帶著琉璃等人回到內院,平王正陰著臉,端坐在東廂房榻上,低頭喝著茶,李青進了屋,揮揮手示意琉璃等人退了下去,笑著側身坐到榻上,“爺回來了。”
平王陰著臉,緊緊擰著眉頭,點了點頭,半晌,才嘆了口氣說道:
“再過十來天,是紅敏生辰,這事還怎麼瞞得過?這是什麼名聲?”
李青怔了怔,她從來沒留意過他後院的誰和誰的生辰是什麼時候,該打點的鄭嬤嬤自然會派人送去,她從不管這些事,連他什麼時候生辰,竟也沒有一點印象,李青微微低下頭,思量的半晌,抬起頭,看著平王笑著說道:
“這倒也無妨,爺不如就把這事交給大嫂和蘇氏去操辦,這事,也不用瞞著自家人,再說,只怕也瞞不住,今年是紅敏十歲整生辰,該怎麼熱鬧就怎麼熱鬧,也斷了那些個小人的心思。”
平王臉色緩和了些,慢慢點了點頭,“青青說得對,爺不能讓人拿捏住了。”
“只是,爺一定要在這十來天裡,找到紅敏,要不然,我擔心紅敏,萬一有點什麼不好,可是大事。”
李青看著平王,擔憂的說道,平王揚了揚眉梢,冷冷的“哼”了聲,恨恨的拍著矮几,“爺怎麼能養出這麼個蠢貨!難道就沒有一點點腦子?!”
李青笑著按住平王的手,溫軟的安慰著他,“紅敏還小,這樣年紀的孩子,正是不聽話的時候,過兩年大了,自然就懂事了,世人都是這麼過來的,爺也不用太過氣惱,傷了身子,紅敏,是爺的嫡長女,盯著她的人哪裡能少了,想打她主意的人自然也不會少了,也不過是一時不防,被人算計了罷了,以後咱們小心些就是,她一個孩子,哪裡能有什麼心計。”
平王重重的嘆了口氣,“青青,爺十歲的時候,已經帶著兵,布了陷阱等人上鉤了,青青在金川府,耍得丁一和楊元峰團團轉的時候,也不過十三四歲,紅敏,這個年紀,竟是被人拐著跑了!”
李青輕輕笑了起來,“爺哪能這樣的比法,這天下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