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環境讓維蘭瑟和里茲吃盡了苦頭。維蘭瑟身上帶著的水早就喝光了,身上也脫得只剩下了一層內衣,但是汗還在不停地向外流,盡頭了整件衣服,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里茲就更加不堪,不但不適應炎熱的環境,身上還披著一層厚厚的毛皮。原先亮麗油光的黑色皮毛,現在已經變成了溼透的一層溼透的隔熱層蓋在身上,另外背上還揹著一個人,這無疑讓從來沒有過負重經歷的里茲有些吃不消。
這種環境不斷折磨著一人一獸,甚至都讓他們產生了幻覺。好幾次他們都彷彿看見了美麗清涼的湖泊而奮力向眼前的湖泊跑去,但是最後只看到乾硬的地面,灼熱的蒸汽以及緩緩流動的岩漿。數次奔跑已經讓這一人一獸耗盡了體力,他們馬上就將化為這片死亡之地的又一批犧牲品。
或許是神明的眷顧,他們眼前出現了一個黑暗幽深的小山洞,雖然裡面隱隱傳出一股硫磺的味道,很是難聞,但是已經接近死亡邊緣的他們顧不得這股難聞的味道,向著山洞的深處前進。
雖然山洞也是在一個火山之上,但是卻沒有一絲的熱度,反而有一股冰冷的氣息從洞穴的深處傳來。終於感覺到一絲涼爽的維蘭瑟靠在巖壁上,順著巖壁慢慢滑下,坐到地上。里茲也感覺輕鬆了很多,它抖了抖身上的汗水,整個身體貼到了涼爽的地面上。但是它卻忘記了孫翔還在它的背上,在它抖著汗水的時候,孫翔就摔到了地上,發出輕微的呻吟聲。維蘭瑟責怪地看了里茲一眼,費力地站起身來,把孫翔扶起來,靠著巖壁坐下。
孫翔微微張開雙眼,看了看四周的情形,有些虛弱地問道:“這是在哪裡?我們逃……逃出來了嗎?”雖然傷口癒合了,但是仍然有些痛覺。
“我也不知道,這是你帶我來的地方。只有我們逃了出來,其他人不知道怎麼樣了。”
“是我帶著來的?”
“嗯。”
孫翔閉上雙眼,回憶著當時的情況,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在他被恐爪怪抓到背部之後做了些什麼。
“真的是我把你帶過來的?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
“當時你昏迷過去以後,利用卡牌布了一個魔法陣,然後就把我們傳送過來了。而且那些恐爪怪好像都被你嚇到了,一動也不敢動。”
“卡牌?魔法陣?”孫翔吃力地想要從牌盒裡拿出卡牌,但是身上的傷口卻讓他的行動難以實現。維蘭瑟看到孫翔吃力的動作,趕緊將牌盒摘下來,放到孫翔的手裡。
“謝謝。”孫翔從牌盒裡拿出所有的牌,發現其中有五張牌牌框中的圖案顏色變得很淡,這五張牌竟然是擾亂三人組和擾亂三角風暴以及黑魔導士。孫翔忍著背上的傷痛,想要召喚擾亂黃,卻發現沒有任何的效果,接下來的擾亂綠和擾亂黑也是一樣。孫翔換了一張扣殺人,隨著亮光的閃現,扣殺人出現在孫翔眼前。
解散扣殺人,看著手上這五張有些變色的卡牌:“不知道里面的空間資訊有沒有散失。”定了定心神,孫翔收好手中的卡牌,看著關切地望著他的維蘭瑟,孫翔勉強地笑了笑,說道:“沒事的,雖然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們也逃出來了,不是麼?我相信他們也一定平安無事的。”
雖然維蘭瑟也明白孫翔的話只是來安慰她的,但是她現在所需要的也僅僅只是一個安慰。
“是啊,他們應該還活著,我們一定能再見到他們的。”
在幽暗地域某地,嘉蘭諾斯打了一個噴嚏,自言自語道:“哪個美女想我了?”
在涼爽的洞穴裡休息了好一陣子,身邊已經沒有一滴水的兩人不得不忍耐著傷痛和飢渴去附近尋找水源。孫翔背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不便於行走,只能扶著維蘭瑟的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洞穴的外面肯定是不能去了,那裡的溫度太高,而且出去之後很容易迷路,再想找一個這樣的洞穴就很困難了。於是兩個人帶著里茲朝著洞穴的深處走去。
越向洞穴的深處走,就感覺溫度也越低,維蘭瑟不得不把剛才脫下來的皮甲穿上,但還是能夠感覺得到絲絲寒氣透過無袖皮甲的肩口和領口滲入皮甲內。常年生活在溫暖的環境中的維蘭瑟有些不適應這樣的低溫,身體有些不自覺的顫抖。感覺到了她的顫抖,孫翔把身上的斗篷解下來,披在她身上。
“謝謝!”維蘭瑟小聲地說道。孫翔報以她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樣攙扶著向洞裡走去。
洞穴分岔成了兩條路,一條依舊寒氣逼人,另外一條路上卻傳來了夾雜著硫磺味的熱氣。已經對炎熱的環境有些厭惡的維蘭瑟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