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進,噯!”,心境重新變得惡劣起來。
“朱鴻晉已被君寶滅殺,這是他的儲物袋。”譚光蘭語氣冷靜,不帶任何感情,彷彿在說一個跟自己完全沒關係的人,插話道。
“君寶,你真是本門福星!光蘭,你看看他儲物袋裡有何物事?”如釋重負的柳歆苑,這下不用擔心朱鴻晉來報仇,並且他的儲物袋還完整的保留,焉能不喜?
袋裡物品堆集如山,可說斬獲頗豐。這些有不少是從翠楓門奪來的,現在就物歸原主,當然她們最關心的白龍陰玉,也有三塊在裡面。
看著這黑不溜秋的陰玉,君寶流露出一絲不以為然的表情,“你哪裡懂得其間奧秘?”柳歆苑幽幽嘆息道,“好比鞋子一樣,舒服不舒服只有穿上才知道,我等功法、陰體等級多年未曾長進,想必也難進步,老身在你雀鳴谷入陣後,從先師玉簡處得知有此妙法,豈能不試?但這白龍門豈肯將此寶玉拱手奉上,只能出此狠招,殺人奪寶,他們白龍門想滅我們,我們又豈不可有同樣想法?”
“此玉聚斂太陰之氣尤甚,我派女修以陰體相招,更易有成,這即是“陰人招玉”法,你瞧此玉體如凝脂,精光內蘊,質厚溫潤,脈理堅密,倘若練化此玉,則定可使修為更上一臺階,亦能令我免去修為停步之苦,再入長紫奇秀,”滿懷美好憧憬的柳歆苑,對付出這樣大代價,僅僅就是為了少數幾個高層修為進步,沒有一點愧疚之心,相反認為理所當然,至於光揚門楣,純屬扯蛋!
想起那些無辜枉死的翠楓門修士,她們的修士生活,一方面沒有什麼**可言,另一方面是永遠處在複雜且紮實的尊卑禮法中,雖不會導致精神錯亂,但能人產生抑鬱,哪怕做為門人,絕大多數尚未婚配,無兒無女,沒有親情牽扯,但永遠有一張無形的網牽著你。
所以在宗門裡,沒人不會看見身邊發生過悲慘的事,生活裡永遠有希望,但更多的是失望。可以選擇離開,但是別的地方就不是這樣嗎?照樣殺人越貨、爾虞我詐,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為奮起抗爭的勇士的。比起那些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眼中不容沙子,性格偏激的人來說,選擇聽天由命,才是絕大多數修士無奈的選擇。
命運絕大多數時候並不能抓在自己手裡,哪怕一點點,都由不得自己做主,於是只能順其自然,於無法選擇中做出選擇,傻傻的君寶,對此“妙計”之血腥,深感後怕,更感修為低下,那是一點人權都沒有。
“有了白龍陰玉,老身和何長老便有了進階的可能,而你張君寶做為祖師爺的傳話人,對我門發展極其重要,先前朱鴻晉本想將你襲殺,是老身一再相勸,他才改變初衷,派人生擒你。你來此大殿時,可曾被捕過?”柳歆苑說了很多話,目的怕不是隻把自己抬出來當招牌,肯定有啥不可告人的目的。
“是的,來時被兩沷人給截住,幸賴譚師尊出手,否則眼下只能成為一個肉棕子。”這是實話。
“君寶,修行就如行舟,不進則退,我之所以如此,亦是迫不得已,你不要多心。”柳歆苑將此話說出,也是為了寬君寶之心。
“光蘭,現大局已定,你去傳令,吩咐門眾盡屠白龍門在我派之人,一個不留。”柳歆苑血腥的命令,雖說早有心理準備,仍是為之膽寒,不過轉念一想,白龍門屠戮翠楓門時,也沒手軟,那麼此刻“偽翠楓門”調轉刀口,殺向猝不及防的白龍門人,也就不難理解了。
“君寶,你為老身護法!”柳歆苑閉上了眼睛,臉色恢復平靜,取過一枚白龍陰玉,看得出來她對功力以後不能再進,深以為怕,一點時間也不想浪費,務必要逆轉乾坤!吩咐君寶盤膝坐於她對面,以陰體做為承載物,助其練化,簡單地說了練化注意事項,她便以手吸納白龍陰玉之陰靈氣。
觸體後冰寒至極,君寶心中一凜,指尖接觸到柳歆苑的肌膚時,一股瘋狂而陰冷的靈力,瞬間就透過他的指尖傳到了他的體內。
若是低階修士抑或男修,被這股靈力給纏住,那肯定不會有下場,但君寶體內的陰氣,比之白龍陰玉的陰靈氣,那是要混雜的多,迅速化解這股靈力,並且把這股靈力轉化為自身的真氣。
這股陰靈氣與君寶以前吸收的那些陰氣相比,更具有攻擊性,但在陰冷性上還是差一些。這股陰靈氣就是由白龍陰玉傳到她體內的,盤桓在她的體內,控制她的身心,而她承受不住的部份,則由君寶吸收,柳歆苑打的主意就是把君寶當中轉庫,不然光是磅礡的陰靈氣,就得讓她馬上停止,硬要進行下去的話,就是徹底被凍僵。
越練越多,柳歆苑臉上浮現出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