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如此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
他該生氣、該激動的不是嗎?
真是令人生氣!
“你如果懶得逃婚的話,那我搶婚可以了吧?”反正逃婚、搶婚結果都是一樣,這輩子他會讓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只屬於他。
“你說得可容易。”他這種人會去搶現?嘿!不要他的成親日,成群的鶯燕前來搶他就行了。
“是可以不這麼麻煩的。”關於這個,他早替她想好了。“在王郎彰帶媒人前來求親的事情之後,我想接二連三的一定會有更多的人前來說媒。而你呢,也不可能每次都像這回這麼幸運的剛好待在鏢局,可以加以阻攔。”畢竟她是龍門鏢局的鏢師,除非鏢局沒生意,否則不可能長期窩在家。
雖然不知道御驕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不過,這的確是她心中隱憂。
前些時候求親者會卻步不前,那是因為她訂下的門檻太高,且她又到處撒野講粗話,才好一段時間不見上門求親的人。如今王郎彰又開了頭,雖說慘遭拒絕,可連他這種長相奇差、武功超爛、毫無人品可言的人都敢上門了,那些曾被她拒絕的人,也許會因此而信心大增的捲土重來也說不定。天吶!王郎彰還真是開了惡例。
嘆了口氣,賀遙虹說:“那又如何?你說中了我的痛處,可又找不出解決之道。”他不會是無聊到拿這個來嘲諷她的吧?
“你又不是我,又怎麼知道我沒有解決之道?”他是胸有成竹,給了她一個神秘的笑容,他開口道:“要擋住媒人上門說親的方法其實很容易的。”
她一臉不信,冷笑道:“說的的確是容易。”真容易她現在就不會像熱鍋上的螞蟻,真容易她就不會把自己的形象毀得差不多後還有不怕死的找上門。
局外人就是能那樣悠哉的袖手旁觀說風涼話。
“只要找個人定下來,那麼往後就不會有媒人再上門騷擾,而且你也不必擔心終身大事在出一趟鏢回來就給賣了,那不是很好?”
“找人定……定下來?”賀遙虹傻眼。
“這是一勞永逸的方法。”他一笑。“我這人不錯吧?達物件都替你找好了。”
深吸了口氣,她直想翻白眼。“別告訴我那個人就是你。”
“你也覺得物件是我最適合,是不?”
她臉都綠了。“你這人真是壞透了!成天就想設計我,說要替我解決事情,結果說了半天,你還是隻顧到自己。”
“你此言差矣!我這法子可是利人利己的,所謂要你。定下來,並不是指嫁給我,而是告訴你爹爹,你心中有人了,如此一來他就不會再任由人上門說媒。至於我嘛……如果哪天你看我順眼了,那自然是成其好事,若仍是視我為洪水猛獸,那我自然是成全你當老姑娘的心願,你不嫁我,難道我要拿著刀子逼迫你上花轎嗎?”
他要一步步將她推向自己。
他的話可是合情合理的,若是她的心上人是他,賀天順一定能接受,也可以理解,不是他自負,而是他的俊雅容貌和翩翩氣度的確是待字閨中的姑娘心中的上上人選,她會喜歡上他是正常的事。
至於關於他自己的那末段話嘛……他怎麼有可能放棄使盡心機才得到的姑娘呢?一旦“定了下來”,他絕對讓她跑不掉。
他的心陷落太快太深,情字這路他從來也沒想到自己會走得這樣用心認真,而且走得這樣遠,遠到他已經回不了頭,別無選擇的只能繼續走下去。
從前他總以為對於感情他是灑脫的,女人對他而言沒什麼大不了,合則聚,不合則散,一塊的時候笙歌歡暢,別時也不會覺得傷心難過。可現在不同,賀遙虹就是有法子把他骨子裡所有的執著深情都給挖出來。
專情對一個情場浪子而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而今他把不可能變成可能了,一生一回的心動他會把握住,自然也由不得賀遙虹錯過。
將來時機成熟了,若是她還在那裡要嫁不嫁,別說是拿著刀子逼迫她上花轎,即使打暈她拜堂他都做得出來。不過,他應該沒機會表現出他霸道狂驚的部份,他有自信她會喜歡他的。
即使只是目前,他都可以感覺出她對自己似乎有一份特別的情愫,只是她的性子倔強,要她誠實的面對自己的感情,只怕還有好長的一段路要走。
世上哪有那麼好的男子?對於他的話,賀遙虹持懷疑的態度。
他這人的心思沉,很多時候她根本無法猜測他在想什麼,而且之前還有過受騙的經驗,對於他的提議,她是該小心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