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大辱。
他雖不喜白鳳,但有一點他說的沒錯,她不過是個女人,他不該讓她的手沾滿鮮血,白骨森森,他自己不喜殺人,又怎麼能讓她如此,若不是他,顏顏也不至於昏迷這麼久,這一切也算是他的過錯,他原本可以自己出手,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甚至,不讓這件事發生,可是,他卻沒有那樣做,
蕭劍也沒說錯,他本就是個自私的人,從不做損人不利己之事,若非擔心將來東窗事發,她恨自己早早將她佔有,那日,溫香軟玉在懷,他如何願意忍著。
夕顏挑了挑眉,一雙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夏夜白,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容,在陽光下微微的有些炫目:“是因為保護不了我還是因著做了對不起的事?”
那眼神,帶著探究,夏夜白盯著夕顏,呵呵笑了兩聲,這女人,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怎生得如此警惕,總覺得她是在試探些什麼。
“我給你洗頭吧。”
夕顏見夏夜白如此,也並不過問,將小凳子放到在她大腿的一側,拍了拍,示意夏夜白坐下。
夏夜白依言坐好,夕顏掰過他的身子,讓他靠在自己的大腿上,將他的頭髮撥於腦後,用瓢子舀了水,沿著他的額頭將他的頭髮打溼,一邊清洗,一邊按摩。
柔軟的身子,帶著淡淡的蓮花幽香,讓人緊繃的神經不由放鬆下來,夏夜白閉上眼睛,嘴角的笑容帶著說不出的滿足。
“舒服嗎?”
夕顏舀水的瓜瓢重新放了回去,雙手不停的揉捏小白的太陽穴,力度適中,不大不小,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柔軟的身子,帶著他最熟悉的香氣。
“舒服嗎?”
那聲音輕輕的,柔柔的,像是催眠曲一般,帶著安定人心的魔力。
“舒服,好舒服。”
夏夜白的嘴角忍不住咧開時,舒服的溢位聲來。
夕顏瞧著懷中的小白,轉過身瞧了那銀白的面具一眼,眸光有些複雜,嘴角的笑容帶上了些許的苦澀,置於太陽穴兩邊的手指慢慢的前移,一點點靠近夏夜白的天靈蓋。
方才還舒服的忘乎所以的夏夜白全身的肌肉忍不住緊縮,全身的肌肉忍不住緊繃了起來,整個人本能的處於戒備狀態。
夏夜白閉上眼睛,雙拳忍不住握緊,卻努力控制睫毛的顫動。
放鬆,放鬆,莫夕顏,她是顏顏,她不會傷害自己的,訓斥家奴,清理門戶,大街之上,殺猴儆人,相府動手,慧春坊比試,腦海中,那一幕幕快速閃過,震撼人心,這女人定是發現什麼了想要試探自己,她是怎麼發現的?
夏夜白懊惱的暗道了聲該死,定是自己早上太過激動,一時失了分寸,這女人,簡直太難討好了,他帶上斗篷,不過是擔心她著涼,可這女人倒好,不但不領情,還懷疑上了自己,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她若是懷疑自己,再想到以前的那些事。
夏夜白,你為了她捨得自己的心頭血,便是性命怕也沒什麼不捨得,若是她要你的命,你給了她又如何?
想到這裡,夏夜白不由的在心底鬆了口氣,下一瞬,心又緊繃了起來,她已經對自己產生了疑慮,若是自己再露出些什麼馬腳,以她的聰慧,定是瞞不下去了。
握緊的拳頭忍不住鬆開,全身上下的肌肉也不由的跟著放鬆,夏夜白嗯了一聲,嘴巴吧唧了幾下,臉上的笑容在陽光印襯下愈發的燦爛起來。
修長的指甲,若有似無的劃過夏夜白的天靈穴,一點點慢慢的滑動,夕顏睜大眼睛,一雙眸子帶著說不出的緊張,眉頭皺起,盯著夏夜白的臉,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雙手,五指併攏,掌心向下,對著夏夜白的天靈蓋躍躍欲試,帶著一陣陣的掌風,可懷中的那人依舊睡在她的懷中,動也不動,就連眼睛也未睜開一下。
緊繃的臉不由的鬆了下來,夕顏舒了口氣,臉上忍不住帶上了輕鬆的笑容,重新輕柔夏夜白的太陽穴,替他緩解疲勞,她卻沒瞧見,在她舒了口氣的同時,她懷中的那人睫毛方才輕顫了幾下。
“洗好了,你快坐起來。”
夕顏伸手取過另一條毛巾,將夏夜白的頭髮裹住。
“不要不要,好舒服,顏顏再多洗一會兒。”
夏夜白撒嬌似的在她的大腿上蹭了蹭,似乎享受的還不夠。
“我第一次幫別人洗頭,還幫你按摩了那麼久,手 都 酸了。”
夕顏忍不住抱怨,直接扯著夏夜白的頭髮,將他拉了起來。
夏夜白裝模作樣,皺著眉頭,哎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