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到底會查到誰的頭上呢?或許其實他已經知道有一個人非常有可能了。
第二天,李善長便開始提審胡正肯。
胡正肯被押解到了大堂之上,李善長一拍驚堂木:胡正肯,還不跪下!
兩個衙役拿沙威棍一打,胡正肯本就軟綿綿的腿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絲毫沒有抵抗的餘地。
胡正肯,你可知罪?李善長問到。
胡正肯眼神迷離,絲毫沒有要開口之意。
不開口,我看你也開不了口了,好,本管不怕。說完拿起桌上茶杯,細細的品著。
胡正肯本就有傷,經不起這麼耗著,幾番搖搖欲墜,卻被人以冷水波醒。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李善良走了下去,到了胡正肯身邊說到:怎麼樣?不好受吧。
哼!胡正肯憤怒的盯著他,大有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胡正肯,你若是老實交代,我必向皇上求情,饒你不死,你看如何?
胡正肯的頭小小的抬了一下,李善長知道有戲,接著說到:胡正肯,本官若是沒有十分把握也不敢隨便審你,因為這就等於打草驚蛇。畢竟能坐上那個位置的人都是老謀深算,不可能隨便栽倒的。
聽到這句話,胡正肯渾身一顫。
李善長笑意更濃,此時他就已然確定,胡正肯不過是個冤大頭,真正貪汙的多的幕後黑手應該就是胡惟庸。
本官前些陣子聽聞你的妻室皆慘死家中,想來不那麼簡單。說是你入了大獄她們欲與你同去,真是好妻啊。
胡正肯傲然抬首,似乎長足了面子。
大丈夫,三妻四妾也屬正常,但是個個皆如你這般肯陪你殞命的估計百年無人能出你左右,這確實值得懷疑。李善沒有讓胡正肯發言的意思,接著說到:而且你並沒死,如此急著比你先行一步,你的後事誰來料理?如此這般,之前的行徑很難理解。不過本管發現,你的三房死的很慘,腹中懷有四月身孕竟然也不思為你胡家生下一兒半女再走,真是自私啊。
胡正肯聽到這裡就坐不住了,沒想到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人生在世很多事情不必在意,有死而已。但是有牽掛就不一定了。能無聲無息逼死你所有妻妾的,必然為你胡家人。不光是胡家人,還得是長輩,還得能說的上話,最好還是官耀顯赫,權勢逼人,你說這人會是誰呀?
胡正肯的瞳孔在瞬間變大,似乎不相信李善長如此就推斷出所有事情。
哈哈哈哈,胡正肯,你不過就是一雛。你舅舅胡惟庸也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此人行事果斷,更兼心狠手辣,毫不留情,這點我是最清楚的。他如今想誘惑於你,勸誘你自行了斷保全自己,卻不想你三房已懷身孕,這也是我驗了屍才知道的。
胡正肯對於自己的骨肉親情總還是念的,雖然胡惟庸是自己舅舅,但是沒想到舅舅卻這麼狠心把自己的兒子帶走了。
不過光憑這些還無法撬開他的牙關讓他那已斷之舌開口吐字,李善長開始危言聳聽:你想啊,你舅舅如此狠毒,你還想替他隱瞞,卻不知自己妻兒皆遭他所害,下手之狠毒,令人心寒。再者說了,他對你妻兒也有親情,今日能說為你拋棄他們,他日難保不會為自己而把你拋棄掉,若是他真有心,你那舌頭說完好象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一般,乾笑兩聲,也就不做聲了。
李善長果真是老狐狸,一個老謀深算已經不足已用來形容他了,像胡正肯這般少年得意卻未經人事的官場雛兒,在他手中就和玩一般。眼下胡正肯不光是少年春風得意,馬上接著栽了個大跟斗,面對李善長的心理攻勢則完全無法招架,瞬間崩潰。
怎麼樣?想清楚了?李善良拿著筆和紙親自放在胡正肯身前:雖然我無法令你斷口重開,但是保你全家老小剩下的人平平安安,和你找個地方過上一輩子卻絕非誇口空談。
恩嗚~胡正肯點了點頭,拿起筆開始寫了起來。
李善長在胡正肯背後臉色變幻莫測,還好這胡正肯出生顯赫,從小讀書識字,不然這沒了舌頭說不了人話還真有些麻煩。
看到胡正肯供詞,李善長眼神一陣亂閃,裡面說到自己拿到手就只得紋銀五百萬兩,其餘一概不知,讓他畫押之後,老狐狸又說到:胡正肯啊,你如今不過階下之囚,我此次是私審於你,你可要抓住機會戴罪立功啊,這樣我才好在皇上面前多多保薦於你。說罷揮了揮手:想通什麼了找人在告訴我,下去吧。
兩名獄卒很快把胡正肯帶下。
這時候胡惟庸卻不知從何知道了李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