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無法保持神智的清醒,所有的精神都被調動起來,用以對抗張默的提出的種種理念。
“我錯了,修煉界是殘酷的,但是這種殘酷,卻不是我可以肆意剝奪他人生命的理由。”一個剛剛攻擊張默的人類突然間淚流滿面,臉上浮現出深深地愧疚之色,但同時也有一種解脫後的滿足,只聽他說道:“弱肉強食雖然是自然地恆定法則,但是卻不可能成為生靈之間的相處之道,我們之所以成為有智慧的人,就在於我們可以用更理性的態度,去遏制心中的慾望,唯有如此,我們才能擺脫天性的束縛,去追求更高的境界。”
喃喃自語到這裡,他從地上面站起來——剛剛聽張默講授是盤膝而坐的——然後鄭重的行大禮下跪,用最虔誠的態度面向張默施了大禮,同時說道:“弟子知道自己做錯了,請導師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
導師,既然如此稱呼,就代表他已經凝集了契約符文,成為鎮獄黨的一名學生了,這可是與山田、邵佔吟等人一樣,由張默親自引領入門的鎮獄黨成員。
他的動作,彷彿是觸動了某一個神秘的開關,這一刻開始,越來越多的人、妖族紛紛起身,用自己的行動,表達出對鎮獄理念的認可,哪怕是沒有凝結出契約符文的,也紛紛表達出自己的敬意。
對這種狀況,張默早就有所預料,所以絲毫不顯驚慌,仍舊在那裡不急不緩的講述著自己的理念,只不過所講的內容已經變得越來越深奧,並非如同最開始那樣,淺顯易懂了。
很多鎮獄黨的學生,慢慢感覺腦海中已經裝不下新的東西了,張默在那裡講的內容,明明知道很重要、很精妙,卻就是什麼都理解不了,這種狀況讓他們有些驚慌,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就在這種感覺出現的同時,他們就感覺到一股柔和的力量憑空升起,這力量仿若清風吹拂,一下子就將張默的聲音割斷,自己再也聽不到任何關於鎮獄理念的新內容,而就在這是腦海中張默的聲音響起道:“學習是有極限的,既然已經成為鎮獄黨的學生,就不用害怕沒有東西可以學,卻不是能在一朝一夕之間學好,你們今天的學習已經到了自身的極限,消化完現有的東西后,再繼續學習吧。”
而與此同時,一股意念傳遞到他們的心神中,他們立刻就明白,如果自己願意的話,導師可以使用秘術,在自己的識海中凝結一份印記,將相應的鎮獄理念內容刻畫在腦海中,供自己日後自行學習。
當然了,到底要不要這個印記,決定權是在每一個學生自己手中的,只要他們自己不同意,張默是絕對不會做這件事,這是出於一種最基本的尊重:修士的識海那是太重要的地方了,輕易不能被外人碰觸,那幾乎就是相當於將性命交予他人之手!
大部分學生都拒絕留下這個印記,然後就果然沒有感受到任何變化,而只有很少一部分生靈,他們處於對導師的信任、出於對鎮獄理念的高度認可,同意讓張默在識海中動手腳、留印記,隨後就發現識海中出現一個人影。
這人影並不大,也沒有散發出什麼強橫的氣息,但是每一個看到這身影的修士,都突然間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這身影才是識海的主人、識海的唯一,而自己是一個標準的外來戶!
這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要知道識海是一個修士的根本,那是和身體一樣重要的部分,與修士的聯絡密不可分,怎麼會在面對一個“外來戶”的時候,突然出現這種陌生的感覺呢?!
那人影他們很熟悉,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正在給大家講解鎮獄理念的張默,這一刻,大部分同意留下印記的修士,心裡面都是突兀的一顫,竟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想法:該不會對方是要透過這種方法,對自己不利吧!
這想法還沒有完整的想完,就看見那人影突然間開口說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們不利,我留下的印記,所包含的是你們所不能接手的鎮獄理念,只要你們能更進一步,締造屬於自己的靈魂淨土,這印記自然會消散不見。如果你們將腦海中的契約符文消散掉,同樣會將這印記消除。”
言簡意賅的秘術作用下,他們很容易就理解了這個印記的作用,既然選擇留下印記,自然是對張默無比信任,這些生靈同樣選擇相信張默的說辭,都平靜了下來。
平靜接收後,他們就感覺到眼前這個印記在悄無聲息間發生了變化:似乎失掉了一絲靈性,變成了一個死物一樣的存在。
他們這就明白了,剛剛說的話,是因為張默害怕自己等人誤解,所以才會依附一絲靈性,現在自己用實質行動表示接受,自然就沒有必要維持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