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回身,看著漸漸步近的瀟黎。王宮的事向來是燁華在打理,怎麼是瀟黎過來送信?
那女子似是看出了她的疑問,腦袋低了低,解釋道,“燁華脫不開身,便讓屬下送過來了。”其實是燁華不肯過來,畢竟魂鳶與夜狂在一起,他自然是不願意過來的。
瀟黎不是傻子,燁華的心思,逍銀的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們對主子有情,男女之情。這能夠理解,若是她也是男子,也會喜歡主子的。沒有任何理由,因為她與別的女子不同,無論是性子,還是容貌,都是一等一的驚人。
“只說是位姑娘,戴著斗笠,垂著白紗,沒看見臉。”她答道,將那書信遞到她手裡,“說是主子看了信便明白了!”
魂鳶狐疑一眼,接過信並未當下拆開。
“你先下去吧!”她淡言。
瀟黎點了點頭,臨行之際還不忘看一眼一旁的夜狂。這才發現了桌上的茶具,看來清淺說得沒錯,夜狂殿下竟然親自煮茶。轉過身,瀟黎壓下了眼簾。眸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光,卻是邁出殿門時消匿了。
待到那女子退下,夜狂方才看向一旁的魂鳶,“阿鳶,瀟黎什麼來歷?”
他突然發問,魂鳶莫名看了他一眼,在桌邊落座,端起茶盞,打算繼續品嚐,“曾經是伊燎手下的人,怎麼了?”她只是隨口一問,夜狂未答。
“這茶挺好,你也嚐嚐!”她說著,示意那人落座。
夜狂笑了笑,不語。半晌,等魂鳶將那盞茶品完,他才起身收拾桌上的茶具。
“讓宮人來收拾吧!你去休息下!”魂鳶也站起身,拿起桌上那封信,“本王先去御書房!”說罷,便轉身步出了大殿,頭也不回。
她很好奇,什麼人送的信,若是有什麼事,為何不親自來找她?為何要用書信的方式傳話?難道說有什麼不能親自過來的理由?
信啟開之時,入目的是那娟秀的字型。一看便是出自女人之手!估摸著就是送信的那個女人。
魂鳶抬目,迅速將信中的內容瀏覽一遍,忽的在御書房前站住了腳。紅衣曳地,順著臺階蜿蜒而下,她卻立於臺階之上,拿著信紙的手緩緩垂下,目光平視前方,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信上說,要她前去人界,有一個關於夜狂的秘密,要告訴她!
關於夜狂的秘密?魂鳶不解,夜狂有什麼秘密?為何要去人界相會?這個女人是誰?又為何會知道夜狂的秘密。
太多的疑問盤繞在心間,魂鳶的腳步再未邁開,她已經用不著去御書房了!那麼明日要不要去人界,會會那人?
折身,她提步往回走。
回到寢殿之時,那男子正臨窗而坐,似是在作畫。
魂鳶的腳步伴著陽光步進殿內,一襲紅衣被金色的光芒裹上一層金紗,遠遠觀去,略顯虛無。
“事情處理完了?”那坐在書案前的男子抬目看向她,眸中閃過一絲異樣。
魂鳶也正瞧著他,立於珠簾之下,手裡還攢著那封信。許久,久到夜狂正要起身步來。
那女子才道:“你可有什麼事情瞞著本王?”既然是夜狂的秘密,那麼親自問一下他,不是更好。
怎知,那人身形一愣,愕然的看著魂鳶,眸光裡閃過一絲慌亂。雖然只是轉瞬即逝,但是魂鳶看見了,那抹慌亂。
她提步,向書案前的男子步去,“說吧!何事瞞著本王?”她很不滿,面對夜狂的驚慌。她記憶中的夜狂不是這樣的,他是一個沉著冷靜的男人,怎麼會有如此慌亂的一面。除非,那個所謂的秘密,對他來說十分重要,重要得不容別人窺探。
夜狂沉眸,眉頭蹙了蹙,“沒有!”語氣十分肯定,魂鳶卻是不信的。
她步近,眸光微冷,“真的沒有?”
那書案前的男子,身形微微一顫,步子不由得後退些許,卻是將書案上的宣紙捂住。他的動作吸引了魂鳶的目光,她垂眸,看了看他手裡的宣紙,緩緩探出手。
即便她不說話,夜狂也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畫作,半晌才又看向那女子,“這幅畫還沒有作完!”他喃喃,卻還是將畫遞了出去。
四目相對,那男子的眸光微微閃爍,夾雜著複雜的光芒。
魂鳶垂眸,目光頓住了,愣愣的看著那畫上的女子,心跳漏了一拍。
這不是——
“閒著無事,畫了你的畫像,對不起!”
“你還會畫畫!”她愕然抬目,似是不敢相信。